睡了一晚之後,沐霓裳早早的就醒了,坐在鏡子旁。旁邊圍著兩三個侍給自己編著頭髮。
「這個髮髻你要用銀線綁,聽說現在最流行的就是靈蛇髻,你可要給我盤的仔細些。」對著旁的是吩咐道。
彩蘭一邊給塗著胭脂,一邊疑的問道:「公主,您不是去釣魚嗎?怎麼打扮的這般好看妙?」
沐霓裳瞪了一眼,嗔怪:「你懂什麼?我是位公主,當然要時刻保持著最漂亮的了,你們要給我守住了,可不能出去說,若是說了,我唯你們試問。」
看著公主有些認真的樣子,彩蘭等人便不再調笑,專心致志地替梳妝起來,這位公主雖然平易近人,格活潑,可去也是天家之有著自己的驕傲和格,為奴婢還是要懂得進退的。
於是,沐霓裳廣袖羅,打扮緻的上了山,這次是在桌面上下的功夫,服穿的還是淡的素凈頭上的珠釵也只做兩三個,那般清錦的人一定不喜歡穿得太繁複的子。
終於,他來到了半山腰的瀑布,看見了那個人仍在昨天的老地方垂釣。
捋了下耳畔髮,整了整容。
「這麼巧,又遇見你了!」
那人周籠著一層和澤,依舊是白的道袍,並沒有轉過看。
反應這麼冷淡,沐霓裳不曾紅了臉退開。反而走上前兩步,繼續聲說道:「你今天是又來釣魚的?」
上蒼朮目慢悠悠轉到臉上。
而四目一對,有著說不清的早春風,道不明的柳暗花明。
如花一般站在水旁,如同被初打的花瓣一般極佳,颯然明麗。
上蒼朮瞳眸幽黑:「你又來做什麼?」
這個是他第一次和自己說了這麼多,沐霓裳有些激,一陣恍惚。
「我也是來釣魚的。」一邊說著他,一邊把自己放在一旁的魚竿兒和木桶指給他看。
上蒼朮轉過頭,道:「好。」
「你昨天還丟了東西呢,我還幫你撿了。」沐霓裳見他不理自己,突然說道。
還是沒人應。
沐霓裳抬頭,撞上幽涼深邃的眼眸中。
此人氣質清貴高潔不沾凡塵,與常人不同的是那一頭銀白的秀髮,旁人可能會覺得有些詭異,可是在穆霓裳看來,卻和那山海經中的妖怪靈或是玄天之上的神仙差不多。
然他的相貌出眾到極點,紅齒白,劍眉星目,如何中帶著剛毅,清渺秀澈中帶著邪魅狂狷。
真好看啊……
「你帶了什麼東西?」
沐霓裳回過神來,從自己袖中掏出了昨天他丟下的玉簪子。
「就是這個!」
攤開手把那玉簪放於上蒼朮的面前。
上蒼朮站手就要去拿,可是沐霓裳突然將拳頭收。
於是上蒼朮的手指便到了沐霓裳的手。
他的手好涼啊,就像沒有溫度一般,但是指頭卻異常的細膩,就像是嬰兒的皮一樣。
沐霓裳看見他的手,如青玉般,手骨勻稱指節乾淨。
不愧是人,就連手都這麼漂亮。
「我可以把這一劍給你,不過你要答應以後你允許我每天陪著你釣魚,然後不能不理我。」
「我要是不答應,你又能怎麼辦呢?」上蒼朮笑了笑,眼前這個小姑娘竟然有些格外的天真,難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嗎?
「那我也天天都來,只不過這簪子要放在我手裏。」
沐霓裳仔細想了想,自己還真的拿他沒有辦法,不過為了每天都過來,還是得要挾他一番。
「好,我答應你。」
沐霓裳呵呵一笑,坐在了上蒼朮的旁,捋過面頰上的發,往耳後別去。
上蒼朮目不移,看到溫玉般的側臉,臉上濃長睫似飛,眼眸婉轉如水。
沐霓裳察覺到他一旁側過來的眼神,緋面更紅。
上場述回憶著他與沐霓裳的第一次見面,多年平靜的臉上終於出了一微笑。
這樣一個好的人,卻是被自己拖累了。
拿出握在手心的那玉簪,玉簪雖然寒涼,卻似乎是存在著的溫度,這單子也是時候給的孩子了。
墨玄瑾心事重重,一直皺著眉,即使是早已收拾好了房間,可是他卻還拿著棉布仔細著那乾淨的窗欞。
蘇惜看在眼裏,知道他這是走了神,於是出言提醒:「墨玄瑾?」
「嗯?」
「那窗欞你已經了好幾遍了,你這是在想什麼呢?」
墨玄瑾轉過:「我是在想我母親的事,不知道他和這大長老是什麼關係,但是我覺得其中關係並不簡單。」
蘇惜走過來,握住了墨玄瑾的手,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他剛才說了,讓你自己去發掘,我們還有大把的時以後會有答案的,不要糾結於這一時。」
「對了,一會我們出去,去半山腰那個瀑布如何,我覺得那裏風景極了。」
墨玄瑾笑了笑,道:「好。」
之後二人便來到了那瀑布,聽著那秋風起,看著那瀑布四濺,嗅著那山澗清香。
「這山中難得的清泉,還好這山頭之水流並不湍急,不知道這裏會不會有什麼魚。」蘇惜彎下腰,用手捧起那甘洌的泉水,這泉水十分乾淨,河底又有些水草約約,還有黑影游過。
「這裏肯定是有魚的,你看那邊的魚草河這邊的蟲子。」墨玄瑾指到。
「好久沒有垂釣了,以前經常陪著爹爹在家中池塘釣些鯉子,鰱子。」
「那我來陪你垂釣,如何?」
墨玄瑾對說道,隨後大步走過去,隨手從旁邊樹上掰下一個的枝椏,又拿了上帶著的匕首利索地削了幾下子,一個簡單的木叉子便做了。
這是要叉魚嗎?
此時,墨玄瑾踱步到池邊,捉住時機,手中的木叉子猛然叉出,池中瞬間水花四濺,那劇烈的翻騰聲樂來越大。
蘇惜好奇之間抬眼去,木叉之上,竟有三條大的魚兒正搖頭擺尾地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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