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饕餮請客不容易，饕餮不是一般的貪吃。他是無所不吃，吃到太古妖庭的妖仙們崩潰。對妖庭的妖仙也下得去手，可想而知饕餮有多貪婪。

帝蘿執掌妖庭，給饕餮安排了一個執事，免得他總是對自己人下口。之后饕餮獲得乾字金錢，隨著鷹來離開妖庭，妖仙們大肆慶祝了好幾天，其中五郎喝得酩酊大醉。

仇遠致懶得理會饕餮心痛的眼神，牛藍山也不客氣，撕下半扇鹿排大口啃。仇遠致一口酒一口，耐心講述著材料、型、符文、與天地應的脈絡。

材料可以分為金木水火土五大序列，特殊的材料不再考慮之中。譬如離合靈池，這樣的特殊寶，不在講述范圍。

仇遠致需要讓鷹來知道煉究竟是什麼，不是把材料堆疊起來就是煉。哪怕是打造一把鋤頭，也得選用鐵礦石，而不是其它的材料。

對于世人來說金子很值錢，問題是金子打造的鋤頭只能看，沒法用，材料太。

煉亦如此，不同的法寶飛劍需要不同的材質。這就涉及到多種材料如何組合在一起。

有些材料韌足，度不夠；有些材料有利于神念和真元的傳導，卻不能用在法寶飛劍的表面；那些度強的金屬，與材料疊加。

這更涉及到符文的運用，符文就是煉的基礎文字，如何使用符文組合，這就見真功夫了。

同樣的文字，可以組傳世的華章，有些人只能把文字湊出打油詩。至于罵人的語言，同樣是文字組，見仁見智。

夜深，鷹來聽迷了。原本有些抗拒煉的知識，在鷹來看來，專業事給專業的人去做就好。

例如鷹來覺得自己的醫相當可以，讓他治病救人就非常適合。他愿意去做，不收錢也行，倒也不是不行，畢竟得病的窮人多。

但是讓鷹來去打架斗毆，這個敬謝不敏。業有專攻，沒必要什麼都學。有仇遠致這樣的太古大匠，鷹來覺得自己沒必要學習煉的知識。

深淺出講解各種材料，各種材料煉化的溫度，融合的時機。鷹來發現這門學問很是博大深，不比醫來得淺薄。

金木水火土五大類，煉制出來的形態分為法寶和飛劍。煉的手法分為冷鍛與神淬兩大方向，絕大多數時候是混合使用。

有龐大的神念做基礎，鷹來理解不難，記下來更簡單。鷹來聽得迷，仇遠致后的數十個學徒更是聽得如癡如醉。

仇遠致不藏私，問題是這些學徒拜師的時間不一樣。仇遠致子有些火，講到哪里算哪里，許多細節的地方，學徒們只能彼此探討流。

這一次給鷹來開小灶，這些學徒才是最大的益者。多年來索探討，在這一刻逐漸融會貫通。

未央藏匿在附近的叢林中聆聽，仇遠致幾乎是從頭開始講解，免得鷹來聽不懂，未央自然也聽了全部。

高手，未央進掌中人間，一直沒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有日月星辰，卻不完整；有生命存在，混雜了許多的妖族，還有神與仙。

冷眼旁觀，未央發現這顆星辰絕大多數生命匯聚在金骨鎮，而這些人的核心就是這個貌年。

看不到別的破綻，甚至不知道這個特殊位面于哪個時空。未央不急，祂決定慢慢看，慢慢聽。

未央是過於菟子闖，先是撞碎了后土鏡，繼而闖掌中人間。因此未央不知道這里實際上是一件特殊的寶，一個孕育出諸天星斗的強大寶。

辯真池水灑落在黃昏之神的上，於菟子閉上眼睛，知不到本，這讓於菟子有些慌。

混沌祖巫凝視著逐漸安靜下來的黃昏之神，易天祖巫轉頭，混沌祖巫微不可察的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黃昏之神猝然發難，於菟子和異域的應明顯削弱，非常好。這算是兩敗俱傷嗎？再好不過了。

對于於菟子來自異域的事實，易天祖巫猜到了，混沌祖巫更是可以斷定這個族人是過時空而來。

是族人，可惜來路不明。混沌祖巫讓於菟子浸泡辯真池，之后問於菟子幾個問題，於菟子的回答讓混沌祖巫滿意，這才有了於菟子踏上古老試煉之路。

混沌祖巫多有些不安，畢竟於菟子和本的應存在。若是於菟子抱著特殊目的而來，那絕對不是混沌祖巫想要看到的一幕。

黃昏之神發難，於菟子遭到重創，和異域的應幾乎中斷，混沌祖巫相信妥了。無論於菟子有什麼樣的背景，他現在只屬于巫族。

辯真池水的威力可觀，黃昏之神安靜下來，顯然這個神祗嘗到了厲害。辯真池水洗伐，就沒辦法說出謊言。這個殺不死的強敵不開口，也就沒辦法繼續恫嚇。

撕裂的大地閉合，重新把黃昏之神封印起來。混沌祖巫轉看著烈焰通天犀，說道：“於菟子。”

於菟子茫然抬頭，旋即用手背去鼻孔的痂。混沌祖巫說道：“你是古巫，這里是你的家園。”

於菟子說道：“到底什麼是巫？什麼是古巫？我現在也不理解。”

混沌祖巫說道：“易天祖巫會慢慢給你講解，所有你想知道的知識與疑問。巫要坦誠，坦誠面對天地、面對族人、面對自己。當你學會敞開心靈，讓自己和天地融合，你就知道了一切。”

於菟子低頭沉片刻，混沌祖巫沒有急著離去，他知道於菟子有話要說。說出來才好，巫之間要坦誠。

易天祖巫說道：“我先回避。”

不等於菟子開口，易天祖巫邁步離去。於菟子蹲下來問道：“人族，不再是巫的敵人？”

混沌祖巫說道：“易天祖巫推衍，發現人族牽扯到巨大的危機。祖巫們在巫王帶領下，發起了對人族的毀滅戰。

原本不應該，但是許多祖巫知到了莫大的危機即將到來，這場對人族不公平的戰爭就開始了。

人族潰敗，五大強者被殺了四個。但是他們也殺死了十幾個祖巫。人族在危亡關頭，發出了難以想象的潛力。

我們認為鏟除了人族強者，會讓危機消弭。你也看到了，黃昏之神降臨，祂借助人族的整命運走向黃昏，闖到了這里。

為了打敗黃昏之神，數十個祖巫帶領著數以百萬計的大巫參戰。黃昏之神的諸多神仆戰死，最終黃昏之神也被封印。

如果不對人族下手，黃昏之神或許就不會知到如此強大的黃昏征兆，也不會闖我們的世界。

黃昏之神說巫族的黃昏到來，祂就可以困，這讓我們恐懼了。因此祖巫們聯手，十二個祖巫帶領數千個古巫獻祭了自己，截斷了時空長河，讓我們的世界為了一個閉環的時空。你知道時空長河？”

於菟子點頭，混沌祖巫繼續問道：“你也知道閉環的時空？”

於菟子咬著再次點頭，混沌祖巫眼前一黑。你到底是啥來頭啊，你搞得我心態有些崩。

混沌祖巫不想問下去，問多了傷。於菟子小聲說道：“你說的那些闖天寂時空的人族強者，極有可能和我有淵源，雖然我不認識他們。”

混沌祖巫眼神明亮，忍不住問道：“天寂時空？”

於菟子說道：“你們截斷了時空長河，這個時空形了閉環，所以我們稱之為天寂時空。一群天尊探索出來的，于寂滅狀態的時空。”

混沌祖巫想了想說道：“你通過群星商會知道的？”

於菟子睜大眼睛，那眼神驚恐極了。混沌祖巫有些崩潰地說道：“你知道群星商會？”

於菟子垮臉，點頭。之后說道：“不是通過群星商會，但是你怎麼知道群星商會？他們也有能力把生意做到這里？”

混沌祖巫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的同族，或許你我之間需要深探討。”

於菟子抱著肩膀說道：“我想靜靜。”

混沌祖巫說道：“不急，我暫時不回去。辯真池水幾乎全被我澆灌在黃昏之神的上，那里空了。”

混沌祖巫的職責是守護辯真池，這對于巫族來說，屬于一步登天的機會，難免會有膽子大的巫族冒險混進去。

辯真池水干了，混沌祖巫自然不擔心。現在於菟子出來的越來越多，混沌祖巫覺得還是先搞清楚為好。

於菟子悠悠嘆口氣說道：“人族和巫族的后裔，真的不歧視？”

混沌祖巫說道：“在圣城中，有些頑固的老家伙會排斥，其它星辰沒有。如果你不開心，可以向他們挑戰，前提是打得過他們。若是你主挑戰，反而被揍了，我和易天祖巫不會出手。

圣城中最強者為易天祖巫，其它人不過是古巫。他們活得比較久遠，導致腦子也不靈。若是你把他們揍得醒悟過來，我有獎勵。”

於菟子毫不猶豫搖頭說道：“有些病治不好，譬如說蠢病，無藥可醫。”

混沌祖巫想了想，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