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紙條包裹的不嚴,在落在他桌子上的時候,江硯知還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容。
比如——
【遇到這種好男人就從了吧!】
【你是不是去拜什麼大師啦姐妹,好姻緣就不就來了?】
江硯知:???
這還是他看到的其中一兩個。
那其他的呢?
而且,們說的好姻緣到底指的是誰?
不會指的是沈柏予吧?
想要喬安渝和沈柏予曾經那些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江硯知瞬間就急了。
“好好上課。”他敲了敲喬安渝的桌子,提醒道。
喬安渝聞言,無辜地指了指桌邊放著的那一堆紙條。
江硯知:……
他默默地將那兩個小紙條折好,放到了那一堆小紙條里面。
然后……
接下來一整節課,江硯知都沒有了任何聽課的心思。
他不停地在猜測著紙條里的容。
更好奇喬安渝看到那些紙條后的反應。
有不同學都在等著喬安渝的回信,結果一直沒有收到紙條,就頻繁地往后回頭看。
然后……
們就對上了江硯知冰冷的眼神。
像是要把人給凍上一樣。
嘶!
大家頓時就不敢再回頭了。
所以,等到這節課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不止江硯知有種松了一口氣的覺,就連幾個同學也都有這種覺。
江硯知了個懶腰,然后狀似隨意地側過頭去,趴下。
像是要課間休息一樣。
見江硯知沒出去,那幾個朋友也不敢當面八卦,只能轉過來沖喬安渝使眼,讓趕拆開紙條看看。
然后……
等江硯知聽到耳邊傳來了窸窸窣窣打開紙條的聲音后,他睫就了,睜開了雙眼。
只見喬安渝先是一臉疑地拆開了紙條。
然后……
倏地垂下了頭去,頭發遮住的臉,看不清楚的神。
但江硯知卻可以看到,發間出的耳尖瞬間紅。
江硯知:!!!
他眼神頓時如墨一般黑沉,默默地盯著喬安渝紅著臉回復大家的紙條。
回復完,不敢讓班里人幫忙傳過去,只能著幾個小紙條走到朋友們的邊,一一還給了們。
幾人瞬間激地打開了小紙條。
而喬安渝則從前門出去,又從后門走了進來。
進來后,就看到江硯知已經坐了起來,面黑沉,一副勿擾的表。
“你怎麼了?”喬安渝關心地問。
江硯知瞥了喬安渝一眼,沒有說話。
但喬安渝卻有種他什麼都說了的覺。
是因為?
“我……”
原本想問,是哪里惹他生氣了。
結果,突然想起了江硯知上次說過的話。
于是,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轉而問道:
“是因為大家的傳聞嗎?”
“什麼傳聞?”江硯知心中一跳,問道。
“大家都在傳,你和沈柏予因為我打架的事。”喬安渝試探地問道:“你……還不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
江硯知猜也能猜到,肯定是因為早上做檢討的事讓他們聯想到了他和喬安渝以及沈柏予之間的‘恨仇’。
“他們是怎麼傳得?”江硯知不聲地問道。
沈柏予不會是將他昨天說的那些話也寫進了檢討里吧。
要真是這樣,江硯知覺得他可能真的會再沖到沈柏予的面前再打他一次。
“就……”喬安渝尷尬地道:“就說你們兩個為了爭搶我大打出手之類的……”
江硯知聞言,看了喬安渝一眼,道:“其他的呢?”
“差不多都是這些。”喬安渝道。
那就是沒有說話的意思了?
江硯知這才放下心來,然后狀似隨口一問,道:“那你剛剛收到的紙條是怎麼回事?”
然后……
江硯知就看到喬安渝的神猛地一僵。
隨后,面迅速漲紅起來。
“沒、沒什麼,就是同學在和我開玩笑。”有些磕地道。
江硯知今天勢必要問出個一二三來。
他面故作嚴肅地道:
“們欺負你了?”
“沒有!就是開玩笑而已!”喬安渝道。
“開玩笑?那你為什麼臉這麼紅?”江硯知追問道。
“因為……”喬安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是經常和你一起吃飯的那幾個生嗎?我去問們吧。”江硯知說完,就站起了來。
他這一作,可把喬安渝給嚇了一跳。
連忙扯住了江硯知,道:“不、不是!們……們只是誤會了我們兩個的關系,所以……開了一些玩笑。”
說完,還像是怕江硯知會生氣一樣,連忙補充道:
“不過,我剛剛在紙條上已經說明了,讓們以后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你放心吧。”
所以……
臉紅不是因為沈柏予,而是因為他?
江硯知驀地有種撥開云霧見月明的覺,沉重的心也瞬間重新變得輕松雀躍起來。
他聽到喬安渝說讓這些朋友以后不要開他們兩個的玩笑之后,江硯知不聲地道:
“朋友之間,偶爾開開這種玩笑也是很正常的事。”
喬安渝聞言,卻是訝異地問:“你不生氣嗎?”
江硯知搖頭,道:“不生氣,萬林星不也經常和我開玩笑嗎。”
喬安渝像是松了口氣一樣,道:“你不生氣了就好。”
“那你呢?”
江硯知突然反問了喬安渝一句。
喬安渝迎著江硯知的目,神微微一愣。
“什麼?”
“們開我們兩個的玩笑,你很生氣?”他問。
“沒、沒有呀。”喬安渝表不太自然地道:“你不是、不是說朋友之間開玩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嘛。”
喬安渝說這話的時候,微微垂下了腦袋,好像有些心虛。
而在垂下腦袋的時候,自然也就錯過了江硯知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嗯。”江硯知點點頭。
剛從廁所回來的萬林星看到江硯知這副表,就暗道喬安渝肯定被江硯知這個死腹黑給誆騙了。
每次江硯知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他都會被他騙得找不到東西南北。
完全是被騙了還要替他數錢的那種程度。
而現在……
被誆騙的對象變了他們班這個單純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