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石頭而起？」懵的李明儒來了點興趣。

「那些石頭上是有什麼詛咒嗎？或者說是什麼大能留下的制？」

「不不不，什麼都不是，而是這些石頭裏有一種特殊的能量，一種對人有害的能量。」

屋，格雷厲風行的對李明儒丟下一句：「你用靈法保護住全，我去拿個東西給你看。」

說完，便用一層靈法護住雙手，來到房間角落，拿起了一個盒子中，然後從盒子裏小心翼翼取出一枚黑不溜秋的不規則石頭。

「喏，就是這個東西，會散發出一種對人有害的能量。」沐筱君捧著石頭介紹道：

「那些村民就是把這些石頭帶回家，然後長期接，就被某種能量破壞，導致抵抗瘟疫的能力下降，最後才得的各種病癥。」

聽到這麼神奇，李明儒也好奇看了看石頭，說實話，長的普通的沒啥特別，便有些不明所以的繼續看向。

燭下，捧著石頭，沖他甜甜一笑，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好，才回到桌邊坐下，一臉激道：

「這種害人石頭都已經被我帶回來了，我納戒里有足足一大箱子呢，現在已經研究了它們一年有餘，基本可以確定，這些能量來自於這些石頭裏面的一種元素，這是一種還沒被人發現的元素，而我，則用靈力給它們功提純了。」

聽到這裏，李明儒想了想，還是有些懵：

「所以……你要這些害人的石頭幹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神莫測，角一歪道：

「逆天！」

李明儒：……

自己這心上人，不會是走火魔了吧？

相比於李明儒的茫然，沐筱君卻一臉興，激的講述道：

「經過一年多的研究，本姑娘發現了許多有趣的自然現象，所以前段時間有了一種猜想，就是用這種石頭提純出來的單元素石頭，製造一種武，一種可以一下毀掉一座城的武。」

「一下毀掉一座城？」李明儒樂了，臉上滿是哭笑不得：

「算了吧筱君，一下毀掉一座城的威力都能幹掉一個元嬰境修士了，這得要多火藥。」

「哎呀說的不是火藥啦，火藥只是引用的而已。」沐筱君興緻的解釋道：「據本姑娘的實驗和計算結論，只要從石頭中提純出兩個足夠大，並且差不多積，重量的單元質，然後再用火藥炸產生的推力，讓它們在一個狹小的空間瘋狂對撞，就會產生難以想像的威力，一下乾死元嬰絕對不是夢想。」

說到這裏，沐筱君甚至忍不住抖起了。

看著燭下激的，聽著胡言語般的宏圖大志，李明儒只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特麼都什麼七八糟的？

兩塊石頭對撞不應該是撞碎嗎？怎麼可能炸？瘋了吧？

這一刻，他沉默了許久，最後只好無奈點頭。

「那你這個研究，要閉關多久？」

「放心，很快的。哦對了，我閉關這段時間，我弟弟就給你照顧啦，你知道的，他一直可崇拜你，把你當自己的目標的。」

說完，神經質的似乎也知道自己虧欠眼前這個小郎，在燭下握住他的雙手笑道：

「我其實一直不是個很稱職的道，明儒，真的很謝你接我的任。」

弱的燭火下，看向年的眼神中滿是歡喜，而在這份歡喜之中，還藏匿著對於人生理想的勇氣。

……

……

說完沐筱君的故事，李明儒深深的吸了口氣，對同樣聽懵的林小鹿道：

「為師當時也沒想到筱君的猜想會是真的，如果知道，說什麼都不會同意去閉關。」

「老大，沐前輩不是被元嬰境的妖害死的嗎？和這閉關應該也沒啥關係吧？」林小鹿疑。

「當然有關係。」李明儒無奈解釋道：

「雖然修為不高，但的納戒里奇奇怪怪的武數不勝數，那個什麼無雙催城炮，連我見了都頭大，而且當時已經發明出了可以自跟蹤的武，只要妖或者修仙者使用靈力，發出去的那些鐵球就會像吸鐵石一樣，死死追著敵人，甩都甩不掉，除非你瞬移出去，原理也聽提起過，好像是因為鐵球部刻有悟靈力的茅山符籙，的為師也搞不清楚。」

聽到這，林小鹿愣了愣，他知道，元嬰妖是沒有瞬移的能力的，那要是這麼說的話，沐前輩靠這些武，面對元嬰妖確實是有一戰之力的，那是怎麼死的？

他好奇的看著李明儒，李明儒則面無表的坐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一言不發。

好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葉青鸞忽然開口，給他解答了疑：

「師弟和沐朝歌找到了沐筱君死的地方，經過查探，當時應該是去找其他的這種礦石，死因也確實是和一頭元嬰妖有關，但真實的死因不是被妖所殺，師弟看過現場后推測是在對抗元嬰妖的時候，被妖的攻擊波及到當時正準備做實驗的石頭。」

葉青鸞講道：「沐筱君的理念和實驗確實應該是真的，那兩塊石頭元嬰境妖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衝撞，一顆和另一顆狠狠撞在了一起，發生了劇烈的炸，方圓數百里都被波及茫茫焦土，寸草不生，元嬰妖也被炸的奄奄一息，沐筱君更是徹底死道消，骨無存，而那時，剛到十八歲。」

聽到這話，林小鹿徹底呆住了。

兩塊石頭的撞，居然能產生這麼大的威力？這特麼到底什麼石頭啊！

回憶完往事，李明儒倒是沒再說什麼，似乎是過去這麼多年也看開了，他吸了吸有些犯酸的鼻子，便對林小鹿笑道：

「筱君的死因終究只是為師的推測，畢竟當時沒有人在場，誰也不清楚真正的細節，那頭元嬰妖為師也問過，它表示當時石頭周圍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不過它說不出是什麼。」

山中，李明儒了佈滿皺紋的眼角，笑道：

「生活就是這樣，明天和意外永遠不知道哪個先來，為師修道多年，對於生死，見的多了，也就釋然了。」

說完，他拍了拍林小鹿的肩膀，將酒葫蘆塞回他的手中，笑著招呼道：

「去準備準備吧，明天你就要去凡間招收弟子，正式宣傳武學了，以後為人師表的，可不能這麼沒譜。」

聽到這話，林小鹿乖巧的「嗯」了一聲，然後看了看日漸滄桑的師父，起離開了山。

聽完自家老大的小部分過去，他也是心澎湃。

他甚至忍不住想，如果沐前輩沒有英年早逝，是不是就真的把那個武造出來了，嗯，肯定可以，畢竟那個時候才十八歲啊，如果能像湯圓一樣活個四五百歲，一直活到現在，估計都能造出轟殺天人境的武，那將來面對域外，妥妥又是一強悍的力量。

真是人惋惜，一個和湯圓幾乎一個級別的創道先驅者，那麼年輕就不在了。

哎，大道三千，每個人的道路果然不一樣，也不知道今後沐前輩的道路，會不會有重現人間的一天。

……

……

待林小鹿離開，山中，李明儒繼續老神在在的坐著，面容木訥，一言不發。

他在回想那天夜晚，燭下，孩兒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