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聞言,敏銳地捕捉到了江硯知這話中的重點。
“現在不是時候,什麼是時候,高考結束嗎?”戲謔地問。
江硯知不再回答江母的問題,只是將服疊得方方正正的,放柜之中。
江母見江硯知這副模樣,哪里不知道他是害了?
不會像其他的家長那樣,見到一點風吹草就會不依不饒地讓他們不要再聯系,更不會找班主任將兩人調開座位。
相反……
覺得這樣好的。
江硯知明顯更有人氣了。
說實話,從前擔心江硯知的,擔心這個兒子一心只知道學習,會學傻了。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有那個小姑娘在邊,自然就有了其他的事分散他的注意力。
江母不擔心江硯知會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學習。
相信自己的兒子是個有規劃有自控能力的人,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非常清楚。
“你哪天覺得合適帶小姑娘回來了記得提前和我說,我讓你爸回來做一桌子菜給小姑娘嘗嘗。”
江母說完,才離開了江硯知的房間。
江硯睿則窩在江硯知的床上,小聲地問道:“哥哥,你是喜歡圓圓姐姐嗎?”
江硯知聞言,無語地瞥了江硯睿一眼,道:“這不是你小孩子應該心的事。”
“我不小了!”
“嗯,小學生是個大人。”
“江硯知!小心我不幫你了!”
“那玩你也別要了。”
以往,只有在兄弟倆吵架的時候,江母才能夠到江硯知上的熱鬧氣。
也正因如此,那天江硯知才會被江母趕出來帶弟弟去園。
江硯知面對江硯睿從來都不會退讓。
比如現在。
拼的就是誰更忍耐不住。
在玩的下,江硯睿本沒能抵抗幾秒鐘,就塌下肩膀,道:“我會幫你的。”
江硯知默默地拉開了房門。
江硯睿:……
他從床上下來趿著拖鞋呱嗒呱嗒地離開了江硯知的房間。
江硯知躺在床上,心里想著這件事是不是會冒犯喬安渝。
可是……
他又能夠看出提起喬安渝父母時,喬安渝叔叔嬸嬸那有些小心翼翼的表。
他怕自己當面問喬安渝會再次揭開的傷疤。
頭一次,江硯知因為這些細微的事而失眠了。
第二天。
江硯知是踩著第一節課上課的節點來的。
就算他再遲鈍,也能夠到大家見他進來時,表似乎有些不正常。
等他坐下后,江硯知又發現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小姑娘面煞白,正愣愣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雙目無神,就像是個致的玩偶一樣。
“你沒事吧?”江硯知看了眼講臺上的老師,小聲地問喬安渝。
喬安渝卻完全沒有反應。
好像沒聽到他講話一樣。
難不是他不在的時候,沈柏予又來找的麻煩了?
江硯知心中的無名火瞬間升騰而起。
他黑著臉,拿出便簽唰唰唰地寫了一行字,然后遞給了前排的小伙子。
前排的男同學見紙條上的萬字,就往前傳去。
萬林星是在一分鐘后收到的紙條。
一般除非是他主傳過去的紙條外,他收到的紙條都是下課時間才會回復。
結果今天他將紙條拿到手后,卻清晰地看到了那個眼的‘萬’字。
我艸。
江硯知被臟東西附了?
認識他這麼多年,萬林星還是第一次收到來自江硯知的紙條。
他火速拆開。
【幫我問問今天早讀或者早飯期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喬安渝狀態不對勁,是不是沈柏予那個狗東西又來找了?】
萬林星看到紙條,瞬間就興了起來。
又來活兒了?
沈柏予還真是作死呀,怎麼上趕著找打呢。
萬林星捋了捋袖子,連忙寫了好幾個紙條傳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他就收到了班里四面八方傳來的小紙條。
他拆開其中一個紙條。
面卻是倏地變了,眼中的玩味和躍躍試被凝重給替代。
他飛快地將幾個紙條全都拆開來,發現大家說的容都大差不差。
萬林星想了想,干脆將這幾個紙條一團又傳給了江硯知。
江硯知收到一大堆紙條后,小心地看了喬安渝一眼。
只見仍然一副出神的模樣,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小作。
江硯知心中憂慮更濃。
他連忙拆開了小紙條。
【聽說,喬安渝世慘的,家里人重男輕,當初考上清城中學,爸媽都不讓上學,因此還差點被打死呢。】
【今早聽外班人說,喬安渝被爸媽差點打死,是沈柏予路過救了,所以才會對沈柏予這麼好。】
【江硯知是不是知道喬安渝的世,然后可憐而已啊?】還有人反問萬林星的。
江硯知看到紙條,拳頭瞬間握,微微抖,指尖泛白,眼中的憤怒差點將紙條給當場燃掉。
所以……
是沈柏予將喬安渝的世給傳了出來?
他就非要看著喬安渝被人這麼議論才安心?
這是江硯知頭一次對一個人產生恨意,他恨不得現在就沖到沈柏予的班里狠狠給他幾拳。
江硯知深呼吸了半晌,才勉強平靜下來。
他看了一眼喬安渝,心底里瞬間泛起細細的疼痛來,就如同針扎一般。
怪不得喬安渝子這般謹小慎微,遇到一點風吹草就會嚇一跳。
甚至……
連和人對視一眼都會讓張不已。
別人考上清城的重點高中,家長都會激萬分,甚至還有人大擺宴席慶祝的。
可的父母卻因此將打了個半死……
后面,江硯知又陸陸續續地從萬林星傳來的紙條里知道了更多關于喬安渝的事。
【這節課下課后,去不去教訓沈柏予?】萬林星最后一個紙條如此問道。
【中午把他拉出去再說,我不想喬安渝因為這件事被人議論。】江硯知理智地道。
如果這節課下課,他去找沈柏予的麻煩,只會給那些八卦的人增添談資。
喬安渝十分在意的世也會一直為大家討論的重點。
他不希這樣。
現在江硯知就只喜歡‘世’風波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