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午宴,在吳琳琳的氣憤中,藍的尷尬中,常貴妃的懷疑中,和大家的誇讚中結束了。
離開德寧宮,藍正在想著找個什麼理由住宿一夜時,麗妃站在了的面前,笑容可掬的看著,
「鈺王妃可有空來麗苑小坐?」
冷溪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他站在麗妃邊,不住的點頭,
「皇嫂,我正好也去麗苑,一路吧!」
若在往常,藍肯定會拒絕的,但是現在正好想去麗妃的宮裏找那位呂嬤嬤,所以欣然同意,
「好啊!今日第一次得見麗妃娘娘,不去您宮裏請個安也說不過去。」
麗妃扯著角淺笑,「鈺王妃請。」
「麗妃娘娘先請。」
言落,麗妃轉在前面帶路,藍帶著阿彩和阿虹隨其後。
冷溪單手背在後,跟在藍邊,一路走,一邊好奇的看著,
「皇嫂,你到底是人還是仙?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凡人呢?」
藍面清冷,聲音和緩的回道:
「你這是在罵我嗎?我不是人是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
冷溪笑嘻嘻的看著,「我是覺得你太神奇了,你會醫,會彈琴,會跳舞,又會詩,你還會什麼?」
聽這樣問,藍蹙了蹙眉,
「不過是些雕蟲小計罷了,溪王爺過獎了。」
冷溪突然有些慨,「唉!我現在倒是有些羨慕我那四哥了,他能得皇嫂這樣的人常伴左右,真是幸事。」
這個冷溪,年紀不大,倒是有些油舌。
麗妃見他一路都是蝶蝶不休,忍不住站定腳步,回看著他,
「溪兒,無事就回府吧,母妃找鈺王妃說幾句人間的話,你就不要摻和了。」
聽麗妃在轟他走,冷溪抿了抿,對麗妃努了努鼻子,
「好吧,那我先去找我銘弟玩一會,一會再去找皇嫂玩。」
言落,他挑了挑眉,對藍弄下眼睛,轉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麗妃無奈的嘆氣搖頭,
「溪兒這孩子,總也長不大似的,玩心太重,你不要介意。」
藍抿輕笑,「溪王爺好的,很。」
倒是在心裏覺得,這位溪王爺心機不重,或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皇家安然的生存下去吧!
藍跟隨著麗妃來到麗苑后,便被安排在正廳落座,麗妃去裏面換裳了。
仔細打量這裏,阿虹忍不住在耳邊低聲提醒道:
「王妃,聽說後宮險惡,這位麗妃找您過來,不會是聊聊天這麼簡單吧?」
阿彩也在那抿著附和,「我也覺得另有目的,不過我覺得的目的就是想要你的那個魚油。」
阿虹不可置信的搖頭,「不會吧!」
「怎麼不會?哪個人不,尤其這皇宮爭寵的地方,見了那能讓人變的東西,不惦記才怪?」
「噓!」
藍抬起手指放在邊,眼睛瞥向門口,那裏,正有幾個丫頭守在那裏,像木頭人一樣,一不。
低聲對阿虹道:
「一會麗妃來了,你去打聽一位呂嬤嬤的人。」
阿虹面凝重的點頭,「我知道。」
這時,麗妃著一襲淡藍長裳走了進來,邊跟著的兩位丫頭手裏各自拿著一個小盒子。
來到正堂中間坐好,然後看向藍,溫的笑道:
「你水藍,那我以後也你藍兒吧,總鈺王妃,顯得生分。」
「娘娘怎麼都。」
麗妃從其中一個丫頭的手裏將盒子接過來,打開,裏面呈現出一對緻的紅玉耳環。
「藍兒,這對耳環是我從娘家帶來的,雖然不是上好的,卻也價值不菲,今天與你初次見面,就算見面禮送你吧!」
聽到這話,藍有些愕然,第一次見面,麗妃就送這等大禮,可真有種寵若驚的覺。
連連擺手拒絕,「娘娘客氣了,這東西我不能收。」
麗妃卻不管不顧的又從另一個丫頭手裏拿過盒子,打開,裏面出現一枚緻的紅玉項鏈。
「藍兒,這條紅玉項鏈和這對耳環是一套,你舞跳得好,長得也好看,配這首飾正合適。」
這一幕,真讓藍意外。
麗妃到底是幹嘛?為什麼會送這麼重的禮給?
話落,將兩個盒子到丫頭手裏,示意們拿到藍面前。
藍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盒子,連連道謝:
「娘娘真是客氣了,這麼貴重的禮,藍怎麼好意思呢。」
麗妃卻搖著頭,輕笑著,「這不算什麼,我覺得與你投緣,見了你就喜歡你,以後有機會,你常來我這麗苑裡坐坐,陪我聊聊天就好。」
話雖這樣說,藍卻也知道,今天送了常貴妃的禮,不送一份,實在說不過去。
於是,從口袋裏拿出與常貴妃一樣的盒子,「娘娘,其實我來時就已經為您備了一份薄禮,請您不要嫌棄才好。」
看到這個盒子,麗妃的臉上頓時出欣喜的笑容,滿面堆笑的擺手,
「藍兒真是有心了,這麼貴重的禮還給我備了一份。」
藍將手裏的盒子遞到已經迫不及待過來接的丫頭手裏,淺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這後宮中能與常貴妃平起平坐的也就是您了,即便不是您過壽辰,作為晚輩,備禮品怎麼能了娘娘您的。」
這話,麗妃聽,平素最看不慣的人就是常貴妃,總是在自己面前拿出一副高姿態來,所以藍剛剛說的話,正中的心。
突然話鋒一轉,直接問道:
「鈺兒現在怎麼樣了?」
聽問起冷鈺,藍眉頭了,低聲回道:
「鈺王爺現在還行。」
麗妃面沉靜的點頭,「這樣就好,鈺兒也真是命好,若不是娶了你這位會些醫的王妃,怕是早就命不久矣了。」
說到這,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茶蓋輕抿杯子的瞬間,再次說道:
「我你來,是覺得和你有緣,所以,有些話想和你說說。」
從話里,藍聽得出來,要說的話,一定與那冷鈺有關。
於是,正了正神,「娘娘有話儘管說,藍洗耳恭聽。」
麗妃將手裏的茶杯放下,拿起手中的帕子抿了抿,輕聲道:
「其實,冷鈺是個好孩子,他與溪兒的關係也好,只是可惜……唉!」
說到這,長長的嘆了口氣,又接著道:
「不知道別人怎樣,反正我是懷疑當年的事,鈺兒是被人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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