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執拗,藍突然止住了手裏的作,轉頭看向他,雙眸微挑間,一字一頓的厲聲道:
「既然你不信我,那將他帶走好了。」
言落,直接轉,甩袖準備離開。
見真的要走,冷子安突然慌了,現在小志的雙已經邁進了鬼門關,剛剛看到小志沒了呼吸時,他已經不抱有任何希了,現在說能救,自己怎麼能錯過這個機會呢,就算死馬當活馬醫,他也該讓試試啊。
於是他快步上前拉住,用祈求夾帶著憐憫的眼神看著,泛著嘶啞的聲音低聲哀求著,
「只要你能救活他,你讓我怎麼樣都行,我不打擾你,我信你,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
言落,他大手一揮,對眾人吼道:
「都出去。」
在場的所有人聽見他的話,紛紛退了出去,那扇門隨即被關上。
見他們終於離開了,藍大手一揮,隨攜帶的手室頓時出現在的面前。
小志現在的況十分危急,從外表來看,他是被人勒縊導致的呼吸暫停,大腦缺氧以及顱供不足,如不及時搶救,隨時都有心臟驟停的可能。
藍迅速將他放進高氧倉,為他戴上了氧氣罩,又用上了呼吸機,並且給他打了一針強心劑,然後開始對他用上了外除儀。
一頓作過後,小志的況並沒有好轉,看著呼吸機上那起起伏伏的呼吸頻率,的眉頭擰了一條線。
這一切救治並不見明顯的效果,現在最後的希就是對他實施氣管切開,通過氣管將復甦藥輸,以保證他的呼吸順暢,讓他不至於窒息而亡。
時間刻不容緩,藍不敢有一的停留,迅速進到張的手狀態中。
的眉心一直皺著,一邊擔心無法將小志醫治過來,一邊在擔心,即使醫治過來,會給他留下無法逆轉的後癥。
這場手,足足持續了四個時辰,直到天黑時,才從呼吸機上覺到了小志的微弱呼吸,看著顯示上那呼吸頻率慢慢變得正常起來,的心才算是放下來一些,不過這也不能保證小志順利的醒來,只能說明他的命暫時保住了。
沒有將他移出高氧倉,又給他點上了醒腦劑和穩心的藥后,才出了手室。
知道,此時外面一定有不人在等著,所以,必須出去報個信才。
果然,當打開門的瞬間,漆黑的夜,已經被火把和油燈照得通明,冷子安更是直接迎了上來,眼含期的焦急問道:
「怎麼樣?小志有救嗎?」
藍抿著,雙目嚴肅的看著冷子安,扭著眉頭開口道:
「命暫時保住了,但是他失去自主呼吸的時間太久,不能保證他什麼時候醒過來,也無法保證他是否會醒過來,或許,他永遠不會醒過來。」
聽到這話,冷子安頓時急了,他想進門去,裏不停的嚷嚷著,「我不信,我要去看看他。」
卻被藍攔住了,「你這樣吵下去沒用,剛才他的況你看得真切,現在他的命能保住實屬不易,至於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或者會不會醒過來,只能看天意了。」
聽見這話,冷子安臉蒼白,他的子晃了晃,站在他後的多生忙過來扶住他。
他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頭,無助的喃喃嘀咕著,
「我冷子安到底作了什麼孽啊?剛剛找到兒子,就要與他相隔,老天爺呀,你咋這麼狠的心哪?」
話未說完,這個一孤傲的男人,這個高一尺八的漢子,突然就跪在了他兒子所在的房間,捶頓足的仰天急呼,
「老天爺,你讓我兒醒來吧,一切罪孽,讓我一人來擔,萬不可讓我兒有事啊。」
他的哭聲,響徹天際,將人瞬間帶進了寒的幽谷里,在場的人聽了,心裏皆是一陣悲戚,紛紛淚目。
多生見狀,忙哽咽著去扶他,「王爺,您起來吧,地上涼,老天爺見您誠心,定會保佑小世子平安無事的。」
他甩落多生的手,用力的搖頭,不停的用雙手捶打著自己的頭,裏喃喃著急呼,
「我不起來,我要在此跪著等我兒醒來,他若不醒,我便陪他去赴死。」
的話讓藍心中一酸,雖然儘力的在控制,卻也無法阻止冰冷的淚水落。
此時的冷子安,不是那個居高自傲的鎮南王,也不是那個馳騁殺場的大將軍,他僅是一個父親,一個擔心自己兒子能否安好的父親。
見他的緒有些激,冷鈺見狀,忙上前勸,
「皇叔,你在此跪著也是無用,傷了子也是不值,起來吧!」
「不……」
冷子安用力的搖頭,「小志不醒,我便不會起來。」
他的心藍能夠理解,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理解,小志是他唯一的兒子,他與他的父子才剛剛開始,他怎麼能接他突然就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呢?
藍嘆了口氣,慢慢提了語氣,緩緩開口勸道:
「皇叔,現在你要做的不是在這裏長跪以求小志平安,而是保護好自己的,等著小志醒來后,讓他看到一個完好的父親。」
聽這樣說,冷子安抿了抿,再次搖頭,聲音嘶啞的說道:
「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好好陪過他,現在剛有機會陪他了,他卻躺在那不了,這都怪我,若他去茅房時我親自陪著,或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所以我一定要陪著他。」
見他如此執拗,藍嘆了口氣,繼續勸道:
「皇叔,我剛剛和你說過,小志的況不是很好,但是命可以保住,所以你這樣跪著是沒有用的,老天爺也不會因為你久跪就會對他格外開恩的,他能不能活下來全靠他自己的意志,我覺得小志是個堅強又聰明的孩子,他一定可以過這關的,你先回去歇一會吧,明天白天再來陪他,不然你這個長輩在這跪著,我沒有辦法進去休息,那便沒有力為小志醫治,這樣只會讓他越來越嚴重,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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