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曾經慘烈的結果,徹底斷了他的希,才能抹去他心頭不該再存在的執念。..
如此,他后面的生生世世才可以了無牽掛,只做一個真正溫潤如玉、風霽月的公子寒鈺,只為他自己而活。
或許在某些方面來說,九傾的這個希也同樣是夜瑾的希。
所以此事并沒有對夜瑾造任何困擾,他湊近了些,吻了吻的:“睡覺了。”
九傾嗯了一聲,安靜地躺在他的臂彎,如溫順弱的小人一般,著這個溫暖而堅的避風港。
島的日子是安靜而平和的,悠閑度日,每日除了恩是恩,在山間散步時兩人并行,做飯時一人煮飯一人燒火,一人盛飯一個擺筷,飯后一人洗碗一人收拾桌面。
著恩,秀著恩。
帝曦偶爾來一次,看到爹娘這麼多年依然恩如初,也只會心一笑。
夜瑾和九傾在島如此平靜地過了三個月,冬日來臨的時候,他們離開了這座島,而兒子亭修依然是跟在他的姐姐邊。
……
……
南族,金皇朝六百三十五年,武帝當政。
氏皇族是一個重輕武的朝代,縱然武將保家衛國,在帝王和諸多臣心里,他們依然只是一群三大五的莽漢,登不得大雅之堂。
因此,武將職最高只有四品,隨便一個尚書能將之碾,哪怕他們曾于戰場浴戰,曾為了保衛家園而流犧牲,在皇帝和臣眼里,也依然沒什麼值得重視的地方。
四品職是武將能到的最高待遇。
然而,即便如何遭冷遇,武將手里握著軍權,掌管著幾十萬兵馬大權,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同時也因為武將的不重視,很多年輕男兒,甚至是寒門子弟寧愿寒窗苦讀十年考取一個人功名,也不愿意參軍,導致能用的武將越來越。
到了武帝這一代,滿朝也只有奚大將軍能為朝廷的頂梁柱。
雖說以稀為貴。
可這句話在這里卻明顯行不通,稀是稀了,貴也是貴了,然而正因為滿朝沒有可用的大將,只有奚氏一門掌握大半兵權,才導致最后功高震主,漸漸引起了帝王和滿朝臣的猜忌防備。
再加奚家唯一的獨子跟公主的相,最終讓皇帝對他們起了殺心。
九傾前世是武帝的兒,所以此番回來時,依然是武帝的兒傾,回來的這個時候,正是奚寒鈺要跟隨父親戰場的前夕。
十月十六,奚寒鈺的生辰。
傾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自己隔世的容貌,有一種恍惚之。
“公主殿下。”侍拿來一套最喜歡的宮緞輕紗長,“殿下更了。”
更?
九傾安靜地想了片刻,是了,更去奚將軍府慶祝奚寒鈺的生辰,因為明日一早他要隨軍戰場了。
而等他從戰場回來,是奚家的覆滅之日。
所以,這一晚對他們來說,非常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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