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說話就好。”傾冷哼一聲,“否則本宮邊隨時可以換個人來伺候。”
話落,也不等俏兒誠惶誠恐地表忠心,就徑自拉著寒鈺的手走下回廊,往屋子里走去。
寒鈺是個獨立的男子,聽風苑里除了一個小廝,一個書,兩個灑掃侍之外,并無多余的下人伺候。
而這個時辰,兩個灑掃侍已經去休息了,年正在屋子里鋪床。
見到寒鈺和傾進來,年連忙跪地行禮:“參見公主殿下。”
“免禮。”傾道,“寒鈺,讓他先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寒鈺見傾來了,心本來就好,此時當然是無條件順從的每一個要求。
“紹兒,你先出去一下。”
“是,爺。”年行了禮,躬退了出去,并小心地掩上房門。
“傾兒。”寒鈺拉著傾的手在梨花木凳子上坐下,拿起一塊桂花糕送到他的邊,“吃一塊。”
傾默默地吃下桂花糕,然后正看著眼前男子:“寒鈺,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寒鈺微愣,“什麼事”
傾每次來到府中,他們都會很開心地聊天,懷總是詩,喜歡他,他也喜歡。
兩人在一起時,幾乎沒有聊過之外的話題。
然而,此時傾的表卻讓寒鈺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他不由自主地沉默了下來,等著開口。
心里暗暗猜測,或許是因為知道了皇上和皇后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這件事
“寒鈺,明天啟程去邊關,對于國家百姓來說是好事,邊關有你們在,家國安然。”傾淡淡一笑,隨即臉凝重地道,“但是我我今日不小心聽到有人議論,有人要對奚家不利。”
寒鈺臉微變。
有人要對奚家不利
“是誰”他下意識地問,隨即皺眉,“奚家忠心耿耿,皇上心里比誰都明白,旁人如果想栽贓陷害,定然是白打了如意算盤。而如果只是想用暗殺之類的手段,就更不可能了”
“寒鈺。”傾搖頭,聲音很輕地打斷了他的話,“到了戰場上,你定要萬分小心,切記不要落了任何把柄在別人手里,即便是最信任的人也不能。”
嘆了口氣,道:“功高震主,永遠不要對至高無上的君王抱以絕對的信任,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是沒有錯的。”
寒鈺雖是武將,雖然還年輕,可他不是個愚人。
傾今晚一番跟往常截然不同的言語之中,顯然藏了某種不祥的暗示,而這種暗示直接牽扯到了奚家的命運。
“傾兒。”寒鈺抿,“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如果不是,今晚不會這麼心事重重的。
“風聲暫且沒有。”傾聲音溫,卻跟以前純真俏截然不同,“但是你必須相信我,因為只有我不會害你,更不會害了奚家,如果你不想以后面對一個讓自己后悔的局面,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必須牢牢記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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