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去洗澡,九傾走到殿外,看到正守在外面的兩個侍,淡淡道:“本宮已經泡了澡,困倦了,你們先下去休息,明日一早再進來收拾。”
三月和晴雪都有些詫異。
不過心里雖犯了疑,兩人卻很懂規矩地沒有再開口,恭敬地施禮應下:“奴婢遵命。”
九傾回到了殿。
殿里一片安靜如雪,只有屏風后傳來水的聲音。
九傾笑了笑,抬腳走了過去,目盈盈落向浴桶中被花瓣包圍的夜瑾,“男出浴圖也是很賞心悅目的。”
夜瑾抬眼,角噙著一抹笑意,雙手搭在浴桶上,一副從容大方的姿態:“請公主殿下盡的欣賞。”
“淡泊名利,不染風塵的神人夜先生,此時這般姿態可是極為有損您的形象。”九傾走了過去,手朝他上鞠水,“就不怕讓人誤會”
“我只是淡泊名利,又沒有說我淡泊。”夜瑾撇,“旁人要誤會與我何干誰他們太自以為是”
這話說的還真是讓人無法反駁。
自古以來,所有的士或者被敬畏為神人之類的人,大多給人的印象就是淡泊名利,似乎這四個字就已經足夠化一切,讓人為無無求的人。
然而話說回來,名利二字說到底只是名和利。
世人口中的名利無非就是份、地位、榮華富貴,以及一個讓人崇敬的好名聲。
淡泊名利,跟無無求可不是一個意思。
九傾幫夜瑾洗了后背,讓夜瑾得幾乎淚流滿面:“果然有娘子萬事足。”
九傾瞟了他一眼:“我這里沒有男子的服,你就這樣湊合一晚吧。”
夜瑾當然沒問題。
雖然有點輕微的潔癖,但兩人親這麼多年,潔癖什麼的早拋到九霄云外去了,況且眼下是深秋,天氣冷,穿了一天的服還干凈得很。
兩人很快到了床上,相擁著輕聊了一會兒,很快就滅了燈就寢。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夜瑾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皇宮,回到了黎王府。
因前一天已經提出告辭的意思,黎王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所以進宮早朝之前開口挽留了一下,見夜瑾沒去意堅決,他也就沒再勉強。
早朝的時間早,天亮之前就必須進宮,黎王離開之后又過了盞茶時間,夜瑾才走出黎王府,乘坐著黎王命人為他準備的馬車往城外慢行而去。
然而即將靠近城門之時,卻被皇后派來的人及時攔下,然后請進了宮。
皇上在金鑾殿上朝之際,夜瑾跟隨著皇后的人到了儀宮此時天方蒙蒙亮,后宮的嬪妃貴人們大多都還沒有起。
夜瑾坐著皇后派來的專人馬車進宮的消息,尚未傳到那些貴人們的耳朵里。
皇后端坐在儀宮正殿的座上,一手端著茶盞,長長的指甲微翹,優雅喝茶的作端的是一派從容威嚴,端莊大氣。
“皇后娘娘命人請夜某過來,就是為了看你喝茶”夜瑾站在面前,看著九傾前世的母親,真心喜歡不起來,“后宮之地,男子莫,皇后不擔心讓皇帝陛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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