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的話讓江譽宸的眉頭一,他知道,月月和費雲楓在家裏是幾乎沒有聯繫過的,難道,在公司的時候,他們就總聯繫嗎?
費雲楓不是說過會退出?
「你以為每次你傷了月月的心,是為什麼會那麼快就復原?」柳言繼續問,「那都是因為有費雲楓給更溫暖的快樂。如果沒有孩子,月月會義無反顧地拋棄你,跟費雲楓在一起。你以為,糾結這段婚姻要不要繼續的人,只有你一個嗎?」
「閉!」江譽宸怒吼出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更何況,他哪裏有在糾結這段婚姻要不要繼續呢?
他很確定,他是要跟月月在一起的!
「信不信隨便你。」柳言冷道,「只不過,你和月月何必這樣互相糾結呢?你去找莊菲揚,去找費雲楓,湊兩對,都不落單,豈不是很好嗎?」
聽了柳言的話,江譽宸周湧起冷漠的暴戾。
他知道,劉藝歡和沈漠這段時間都在公司,月月應該不至於和沈漠聯繫很多,而他卻也親耳聽月月對郝連景說過,如果和他離婚,就會和費雲楓在一起。
江譽宸的心裏很不好,每次他讓月月了什麼苦,都會讓他回來,一想到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會很抓狂。
柳言冷冷一笑,繼續說:「給不了幸福,你就放手吧!」然後,揚長而去。
江譽宸揪著拳頭,他提醒自己先不要小題大做。
柳言留在月月邊的目的是什麼他都還沒查明白,如果因為柳言的話就去懷疑月月,那對月月來說,也太不公平了。
可是,雖然心知肚明知道是這樣,江譽宸還是氣結,車鑰匙,立刻向沈漠那兒趕去。
這時,月月正在沈漠做的晚餐,那麼味,吃得整個人都開心起來了。
「你們要不要這樣啊?不僅值高、而且還廚藝好,還讓不讓我活了?」月月歡快地問。
沈漠勾起角輕輕一笑,然後輕聲說:「這些都是我跟學的。」
月月握筷子的手了,只聽沈漠繼續說:「每次來例假的時候,肚子都會很痛,所以我就跟學做飯,然後,在不舒服的時候,可以好好照顧。」
「沈漠。」月月特別羨慕地出聲,「其實,你的憾就是你們幸福的日子太短了,但是,相比起我,你們已經很幸福了。」
說著,月月深吸一口氣,聳了聳肩,再出聲:「有著很長的一輩子又能怎麼樣呢?除了無休止的爭吵和煩悶,幸福的日子太了。再看看我媽,辛辛苦苦地為了個家勞了一輩子,到頭來,卻落得那樣的下場。你真心著那個人,當在你邊的時候,你給的都是快樂,這樣,就足夠了。」
沈漠輕輕皺眉,對上月月的眼睛,說:「別這麼沮喪。」
「我已經看開了。」月月輕笑,眼睛彎起來像月亮,「盡人事、安天命吧!」
沈漠點頭,沒過多久,門鈴就響起來。
他走去開門,看見來的人是江譽宸的時候,直接拉著他就往門外走。
「江譽宸!」沈漠氣得直接在他的肚子上揍了一拳,「你不是說你選定了嗎?為什麼月月今天還會這麼傷心?」
聽說月月傷心,江譽宸的心揪著一,再看向沈漠,沒有回話。
「如果你沒有想好要選誰,就不要表現得那麼斬釘截鐵。」沈漠冷冷地出聲,「你要知道,一次次的失比一次絕更傷人!」
聽了沈漠的話,江譽宸的眸黯淡下來。
「我不是沒有選擇好。」江譽宸輕聲,「只是……」
「只是什麼?」沈漠問。
江譽宸拳頭,將字要出聲:「只是我沒辦法對莊菲揚太殘忍。」
「你可以滾了!」沈漠的臉都黑冷了下來,「江譽宸,你真心配不上月月!」
「沈漠!」江譽宸抓著他,「你應該明白,忘記那段有多難。」
「那你當初就不應該選擇忘記!」沈漠的怒意更甚,「江譽宸,你要玩火自焚,也不該拉著月月陪你一起!想清楚之後再進來,要麼就滾!」
說著,沈漠再看了江譽宸一眼,才開門進去。
而此時,月月卻是尷尬地站在門口,用一種淡淡憂傷的目看著沈漠。
沈漠的心一虛,剛才,他和江譽宸說的話,難不月月都聽見了?
「月月……」沈漠輕聲,話到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月月低眸,確信,江譽宸剛才說的才是真心話。
他確實是做好選擇了,可是,他卻沒辦法對莊菲揚太殘忍,所以,就讓莊菲揚有機可乘。
這就是目前他們的現狀,之前一直不願意承認,到現在這一刻,不想承認也沒辦法了。
可能,真的是做錯了。
早就該退出,或者,早就該爭取。
到現在這一刻,做什麼都晚了。
月月輕嘆一口氣,再看向沈漠,輕輕一笑,說:「吃飯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見月月轉要走,沈漠下意識拉住,急道:「再給他一點兒時間!別急著放開他!」
月月聳聳肩,將手出來,輕聲說:「我先考慮看看。」
不想將時間給了江譽宸之後,卻要讓自己接一個很狼狽的結局。
畢竟,江譽宸又不是一個玩偶,出錢買了,他就是的了。
沈漠看著月月的背影,他覺得,事是自己搞砸的,如果剛才他將江譽宸拉遠一點兒再問問題,月月就不會聽見,事就不會變現在這樣。
見月月坐在那邊安靜的吃東西,沈漠也只能走過去。
「月月。」沈漠還想繼續勸,「我跟宸認識這麼久,你是除了莊菲揚,唯一一個讓他開心的生。」
「吃飯吧。」月月給沈漠夾菜,顯然是不想將這個話題再繼續聊下去。
因為,現在腦子裏只有一個詞,那就是:然並卵!
當月月差不多吃完飯的時候,江譽宸才進來。
他並不知道剛才那些話月月聽見了,但看見的臉並不好,就說明肯定還在跟他生氣。
月月只是看了眼江譽宸,就繼續看著電視里在放的綜藝節目。
沈漠看向江譽宸,示意他跟月月說說話,哄哄,然後就走到臥室去。
猶豫了會兒,江譽宸在月月邊坐下,輕聲說:「我們回家吧。」
月月只當做沒有聽到。
「月月。」江譽宸想來握月月的手,卻是直接去拿遙控,然後,煩躁地換臺。
「別在沈漠家這樣。」江譽宸輕聲,「我們回家再談。」
「你先回去吧。」月月有氣無力地開口,「我待會兒想去買點東西。」
江譽宸趕說:「我陪你去。」
「不用了。」月月拒絕,「現在我們兩個都被記者盯著,指不定就會出什麼事。我自己帶個口罩出去,沒人會認識我,兩個人都帶口罩,就太引人注目了。」
江譽宸啞然,握住月月的肩膀,對視著的臉,說:「就算被人拍到了又怎麼樣?我在你邊,能保護你。」
「萬一哪天你不在我邊了呢?」月月問,「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比毒品還可怕,還是不要它的好。」
「月月……」
月月打開江譽宸的手,冷道:「買完東西我就會回家,不會跑到別的地方去。孩子沒多久就要出生了,我去給他看看有沒有什麼服可以買,順便走走,了就可以吃點兒好吃的。」
還不等江譽宸說話,月月又繼續說:「不用你陪,我擔心自己看見你,連挑服和吃東西的興趣都沒有了。說實話,我現在看見你,突然就想孕吐了。」
江譽宸啞然地愣在原地,月月表出來對他的恨意那樣明顯,讓他心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月月沒有理會江譽宸此刻的難,走去敲了敲臥室的門,然後對沈漠說:「很謝謝你的招待,我先回去了,過幾天再請你吃飯。」
「好。」沈漠應聲。
月月輕輕一笑,再說:「記住啊!你答應過我的,不要再把自己封閉起來。」
沈漠點頭。
見沈漠的狀態還不錯,月月深吸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麼,挎著包就離開。
在習慣一個人過生活,就好像江譽宸從來沒有在邊出現過似的。
如果能適應,那就能輕輕鬆鬆地離開他,讓他去跟莊菲揚在一起生活。
可是,僅僅是像現在這樣排斥他,就覺得好睏難。
骨子裏他的因子還有很多,它們慫恿著輕易就原諒他。
江譽宸沒有非要纏著月月,他在後不遠關注著,他讓那樣恨,屬於他們的未來,又會怎麼樣呢?
知道江譽宸並沒有離開,月月也沒有多說什麼。
一邊購一邊看著自己的大肚子,人在心不好的時候去買東西,果然能很開心。
不僅給寶寶買,還給自己買,那些小碼的服現在分明不能穿,可因為漂亮,就是要買回去,等瘦了之後再穿。
反正是拿江譽宸的卡刷,他那樣對,花他點兒錢怎麼了?
月月也不知道自己敗了多錢,反正,問都不問價,喜歡就買,這種當土豪的覺,說實話,簡直是太棒了!
狠宰了江譽宸一筆之後,月月的心裏痛快多了,看著滿滿一推車的服裝,突然覺自己有點兒像那批發商了。
深吸一口氣,偏頭,不自覺地就笑了。
口罩遮著,江譽宸看不見月月此刻的表,但從的眼睛能看出來,現在的心應該還不錯。
江譽宸向月月走過去,輕聲:「現在該回去了吧?孩子也該睡覺了。」
月月再看向這個商場,每個店都逛完了,再逛下去也沒意思。
既然時間已經到了,那就回家吧!
月月正準備說話,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溫藍打來的。
這些天,月月並沒有去看過溫藍,只是會打電話問候,現在,溫藍這個時候打電話來,該不會是費雲楓出什麼事了吧?
月月的心一,趕按下通話鍵,「阿姨。」
「月月,你睡了嗎?能不能到醫院來一趟?楓他病了,高燒四十度。」溫藍哭無淚地說。
「我馬上就過來!」月月說著,買的東西都顧不上拿,就急速離開。
江譽宸的臉忽然就變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聽月月的語氣也知道,肯定不是一件小事。
讓暗的保鏢將服拿上,江譽宸追上月月,問:「怎麼了?」
「雲楓在醫院,我得去看看他。」月月毫沒有瞞。
聽了月月的話,江譽宸愣在原地。
費雲楓生病打電話給月月幹嘛,又不是醫生!
而偏偏月月此刻還表現得那麼著急。
該死的!
江譽宸拉住月月的手,冷道:「你不許去。」
「我為什麼不能去?」月月擰住眉頭,「你從來沒有做到為我考慮,我也不想再事事都先想想你的。」
說著,月月就甩開江譽宸的手,還小跑著出商場。
江譽宸恨不得把整個商場都砸了,柳言在公司時說的話此刻就像是噩夢一般地纏繞著他——月月喜歡費雲楓,月月深費雲楓……
江譽宸拳頭,跑過去,直接擋在月月面前,一字一頓道:「我說過,不準你去!」
月月的眉頭一,江譽宸越不讓去,就越反。
換做昨天,可能現在還不會急著去看費雲楓。
但現在,就是想去。
能給江譽宸添堵的事,現在都樂意做!
月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今天早上的時候,還想好了自己要挽回這段婚姻,但現在,卻只想破壞這份婚姻,讓江譽宸對死心,然後,再也不要糾纏。
要這樣做分明很痛苦,可卻著了魔般的,滿腦子裏都是這個念頭。
「如果我非要去呢?」月月皮笑不笑地發問。
江譽宸的眼睛微微一瞇,黑眸里的冷戾立即就湧出來,對上月月的眼睛,冷道:「如果你非要去,我們就離婚。」
「好啊!」月月應得很痛快,「明天離,民政局早上八點開門,我七點半準時你,速戰速決最好。」
江譽宸不敢相信月月竟然答應得這麼快,而且,聽的語氣,幾乎就是迫不及待的覺?
為著離婚的這一刻已經等很久了吧?
確實是想跟費雲楓生活了吧?
聽到他先開口提離婚,心裏對孩子的負罪也很多了吧?
「你就這麼想跟費雲楓一塊兒生活嗎?」江譽宸的語氣恐怖得滲人,「讓我的孩子別人做爸爸?」
月月冷笑,還以為,江譽宸會再次懷疑孩子不是他的呢!
「因為,你沒資格當他的爸爸。」月月冷冽地出聲,「我不想等到他知道喊爸爸之後,卻發現他爸爸帶著另外的人生出了個孩子。我寧願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讓他以為自己的爸爸不是你。」
江譽宸拳頭,「你敢!」
「我沒什麼不敢的。」月月冷道,「江譽宸,不要以為只有你有脾氣。」
江譽宸渾暴起的冷戾越來越多,看見月月眼中的冰冷,他知道,這一次,是在跟他玩真的。
比上次在醫院裏跟他說離婚時還決絕,他幾乎快要招架不住了。
月月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江譽宸也沒有再說話,很怪異的,他竟然將送去醫院。
溫藍看見月月,再看了眼邊的江譽宸,眼裏閃過抹算計,然後,握住月月的手,說:「楓這段時間一直都悶悶不樂的,也不怎麼出房門,今天在練琴的時候忽然就暈倒了,我才知道他發高燒。」
月月趕問:「那他現在好點兒了嗎?」
「還在昏迷中。」溫藍輕聲回話,「他在昏迷的時候,喊的還是你的名字,所以,我把你來了。」
月月下意識看向旁邊的江譽宸,他黑沉著一張臉,恨不得殺人。
沒有多說什麼,這段時間,雖然有給溫藍打電話,但本就沒有給費雲楓打。
認為,兩人這樣不聯繫,費雲楓能看開些什麼。
可是……他卻……
一深深地愧疚襲來,月月走到費雲楓邊去,看著他那張帥氣的臉,好希他能睜開眼睛,出那雙藍的眸,告訴,他沒事。
江譽宸心裏酸酸的,再這樣下去,月月肯定會跟費雲楓在一起吧?
他堅決不允許!
溫藍不由擋在江譽宸面前,不讓他進病房。
冷著聲音說:「在妻子懷孕期間惹出那麼大的緋聞來,你還有臉做丈夫嗎?」
「費雲楓是裝病吧?」江譽宸也沒有好的語氣,「你們用這招博取同,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楓從小就是懂事的人,他可不像你那樣,只知道榨和霸道。」溫藍不冷不熱的挖苦,「他是真心著月月,為了讓月月過得好,就忍住自己的不去打擾。換做是你,你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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