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楊控訴地看著他:“外婆想到梨臺寺上香,我們陪來的。前陣子問你元旦有沒有空,你說你可能要值班。”
這下到葉蔓張了,一點準備都沒有這就要見家長了。
鐘意給了一個安的眼神,半點都沒有謊言被拆穿的尷尬,淡定地問道:“都有誰來了?”
邵楊說:“外婆,我媽,還有大舅,大舅媽,三表姑和李嬸。”
鐘意心里有數了,他對邵楊說:“你外婆還不會走吧,你告訴,我一會兒帶人去看。”
邵楊點頭:“我知道了,那小舅舅,小……舅媽,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上前拉著黃玲就跑了。黃玲臨走時,還回頭沖葉蔓大喊了一聲:“小舅媽,咱們一起辦婚禮啊,我認識一個婚紗設計師,他設計的婚紗好漂亮,下次我們一起選。”
葉蔓尷尬地沖揮了揮手,然后回頭,沖鐘意無奈地笑了笑,這發展是誰都沒預料到的。
過了幾秒,還是鐘意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手幫將額頭上掉下來的頭發輕輕撥了回去,蹲下用商量地口吻跟葉蔓說:“既然上了,跟我去打個招呼?如果你現在不方便,那在外面等我,我進去打個招呼就出來。”
葉蔓沒吭聲,他們雙方都知道,雖然這次的面很巧,不是那麼正式,但要是見了家長,就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了,結婚勢必得慢慢提上日程。可明明都上了,還是不肯去見鐘意的母親,那落在別人眼里,倒真了一直吊著鐘意。遲早總得見的,葉蔓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
但在這之前,有些話,葉蔓要說清楚。
抬頭認真地看著鐘意說:“我這輩子只打算生一個孩子,無論男,都只生一個,將我全部的都給他。”
鐘意笑了,溫地說:“巧了,我也只能生一胎,要是超生,就得開除黨籍,丟掉工作。我很熱我的工作崗位,這輩子都沒換的打算。”
在這點上,兩人算是達了共識。葉蔓舒了口氣,角翹起高高的弧度說:“那我工作很忙,一忙起來,恐怕沒空持家里,也沒空照顧家里的老人。如果以后你家里需要我,我可能會幫忙請護工保姆照顧,沒法親力親為。”
鐘意指了指背后的梨臺寺,笑道:“知道今天一起來的李嬸是誰嗎?專門照顧我父母起居生活的阿姨,在我們家做了十來年了。而且我相信,如果他們生病住院了,我這個當醫生的兒子比你更適合更方便照顧他們。”
這倒是,他是醫生,可比這個外行懂多了。
葉蔓角的弧度越擴越大,張正要說話,鐘意拉住了的手:“有什麼你一口氣說吧,別讓我提心吊膽了,你這樣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沒底!”
葉蔓嗔了他一眼:“我可沒看出來你哪兒張。”
鐘意將的手拉過去,放在他的左心房。
葉蔓覺到掌心下的心臟有力地跳著,一下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從里面蹦出來一樣。心里驀地一片,輕聲道:“我沒問題了。”
鐘意溫地著,從運口袋里掏出一個紅的小盒子:“本來想回去找個更正式的場合向你求婚的,但我更希你能以我未婚妻的份去見我的親人。葉蔓,嫁給我,好嗎?”
這樣的份更正式,也表明了他的態度。有時候男方家里人怎麼看方,很多時候也取決于男方怎麼對友的。
葉蔓定定地看著他,直視著他清澈的眸子良久。就在鐘意舉起首飾盒的手微微抖時,輕輕將手到他面前,微笑著問:“還不給我戴上?”
柳暗花明,鐘意眼底一片狂喜,左手死死抓住的手,生怕返回一樣,另一只手將首飾盒舉到邊,用牙齒打開,然后取出戒指,珍而重之地套在葉蔓的手指上,低頭落下虔誠的一吻:“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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