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好是答應了紀敏的請求。
但紀卓沒接。
晚上回家的時候,紀家的司機來接兩人。
在車上,紀敏跟紀卓說了岑好要給他介紹朋友的事。
紀卓閉眼小憩,抬手松脖子間的襯紐扣,低沉著嗓音接話,“不見。”
紀敏聞言當下就急了,“為什麼?”
紀卓簡言潔語,“不想見。”
紀敏,“為什麼不想見?我跟你說,學舞蹈的孩們氣質都特別好,而且這個姑娘……”
紀敏正興沖沖的說著,被紀卓開口打斷,“紀敏。”
紀敏余下的話噎住,“……”
紀卓長舒一口氣說,“用一段新的去忘掉上一段,這種做法本就很下作。”
聽到紀卓的話,紀敏張了張,“可……”
紀卓,“這是對人家姑娘的不尊重。”
紀敏剛張開的又接著閉上。
好吧,不得不說,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接下來的一段路,兄妹倆一路無言。
車抵達紀家老宅時,紀敏擰眉問,“哥,你不會是心里還惦記著柳絮吧?”
紀卓正推車門的手一頓,沒回答,數秒后,推開車門下車。
看到紀卓的反應,紀敏兩眼一閉,里嘟囔,“完蛋。”
很明顯,還是惦記著。
紀卓回到家后,直接上樓回了臥室。
紀母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轉過頭問剛進門的紀敏,“你哥怎麼了?”
紀敏輕哼,“您說呢?”
紀母臉一垮,手里的茶杯放了下來,“你們到柳絮了?”
紀敏,“呵呵。”
紀母又問,“他們倆說話了?”
紀敏回答,“何止呢,那個柳絮,真的,絕了……”
紀敏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柳絮把紀卓拽包廂的場景,鋪墊了一堆修飾詞,每一句重點。
紀母本來就有些急,瞪一眼說,“你能不能說重點?”
紀敏踩著拖鞋往里走,走到茶幾前,彎腰拿起紀母喝過的茶水喝了一口,皮笑不笑道,“能,那個柳絮出現在咱們家的酒店,我們吃完飯往出走,直接抓住我哥的手腕把他拉進了對面包廂……”
男力量懸殊。
紀母,“然后你哥就被拉進去了?”
紀敏點頭如小啄米,“是啊。”
紀母臉微變,“再然后呢?”
紀敏,“包廂里的故事,我不清楚,反正我哥出來的時候臉難看的。”
母倆只顧著說話,誰都沒注意到紀父從門外走了進來。
兩人的對話他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只見他問,“紀卓不會是還惦記著柳絮吧?”
紀母,“呵呵。”
紀敏,“呵呵。”
紀父挑眉,“你們倆呵呵什麼?”
紀敏說,“您說呢?您說我哥是不是還惦記著柳絮?”
紀父不言語。
紀母要笑不笑,手奪下紀敏手里的茶杯,“老紀家就出了這麼一個大種,明天我一定去南灣街給他定個牌匾掛他臥室床頭。”
紀敏趁機起哄,“牌匾上就刻:老紀家癡第一人。”
相比于樓下的熱鬧,紀卓的臥室里死一般的沉浸。
他躺在床上不說話,一只手搭在額頭,一只手拿著手機。
半晌,咬著牙給柳絮發了條信息:你到家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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