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是知道趙六月喜歡牡丹的。
可沒想到,阿寧也喜歡。
所以趙六月不知道該說言楚聰明,還是說他明。
他買了兩束,一束給了阿寧,一束給了趙六月。
這種覺,就好像以前的一夫多妻製,老公同時買兩束花給老婆。
要是放在之前,一定不會覺得有什麽。
可剛才聽完阿寧說的那件事後,就覺得,這樣的男人,應該沒有人能夠阻擋他的魅力吧。
甘願為你斷指,甘願為你失明。
在沒在的日子裏,這兩人相互扶持,那麽艱難的歲月裏。
趙六月很不高興,總覺得阿寧把自己的分走了一半。
雖然這隻是的臆想,可是那個男人會在明知道自己喜歡牡丹的況下,還送別的人牡丹呢?
不開心,將花放到一旁。
阿寧雖然看不見,可是聽聲音的能力特別強,好像有了聽力,就有了視覺一樣。
走到桌前,抱著寧遠,說:“言叔叔給你買了玩,小遠說謝謝了嗎?”
寧遠搖著頭說:“是爸爸,是爸爸給我買的。”
“不乖。”阿寧板起臉來:“叔叔。”
“不。”寧遠流著口水,聲氣的喊:“爸爸,爸爸。”
阿寧衝著言楚的方向看來,略顯抱歉:“不好意思,小遠這孩子,說了不聽。”
“沒事。”言楚笑了笑,抱起寧遠走到趙六月跟前:“姐姐。”
“壞人,壞人。”寧遠沒有意料中喊趙六月姐姐,而是一口一個‘壞人’著。
說來也奇怪,寧遠平日乖巧,不會這麽沒禮貌。
言楚顯然也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拿走他手裏的玩,板著臉說:“沒禮貌,這樣的孩子,我不喜歡!”
言楚的舉,顯然很有效。
寧遠先是扁著,後來就放聲大哭了。
阿寧站起來,走到言楚邊,從他手裏抱走寧遠,可是一臉凝重:“小遠,你再這樣,媽媽要生氣了,那是叔叔和姐姐,小遠要懂禮貌,知道嗎?”
寧遠似懂非懂。
可是他很聰明,看得出阿寧在生氣,很乖巧的掉眼淚,拿起旁邊的玩玩著。
言楚長歎:“孩子還小,你別太勉強。”
“這孩子,怕是跟他爸流著一樣的。”
“阿寧,你別太急,小遠很聽話,以後會好好的,我給你買了蛋糕,祝你生日快樂。”
趙六月很看見言楚會對一個人那麽有耐心。
雖然看得出,言楚對,是沒有那種意思的。
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反正就是不舒服,沒有一開始的那種舒適。
阿寧長歎一聲,說:“你老慣著他。”
“是個孩子,都得慣。”言楚笑了笑。
趙六月知道,其實言楚本不喜歡小孩的,但對寧遠,莫名的有耐心。
阿寧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點上蠟燭,吹滅。
過程很平淡,沒有什麽生日快樂歌,也沒有什麽特別的禮。
但是很溫馨,讓人覺得,像是一個小家庭。
後來,才知道,冷凡說阿寧什麽都會是什麽意思了。
看不見,可是真的什麽都會,下廚,作畫,寫字,這些統統需要用眼睛看到的東西,不用看也能做,而且做得很好。
最令趙六月詫異的是,會彈鋼琴。
在三樓,有一架三角鋼琴,當彈奏的時候,趙六月真覺得,好漂亮。
言楚站在的旁邊,聽著那悅耳的鋼琴聲,說:“阿寧之前是個鋼琴師,隻是後來比較坎坷,沒有完的心願。”
趙六月看了看言楚,冷冰冰的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和差別特別大?”
“嘖。”他輕輕的了的頭:“吃醋不是這麽吃的,笨蛋。”
趙六月甩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有種以後別上我!”
“上還是要上的。”言楚帥的笑了笑,住的臉:“隻是,有些稱讚,是發自心的。”
“原來你喜歡的隻是我的。”瞪著他:“我問你,你和阿寧,發生過那種事沒有?”
之前,老聽說,言楚有個‘妹妹’在國外。
後來,猜測,這個‘妹妹’就是阿寧。
但是,也有人說,他和這個‘妹妹’發生過關係。
言楚眉頭一,臉有些不太好看:“你可以質疑我的能力不行,但是你不能質疑我是個種馬。”
趙六月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雖然很小聲,可是還讓阿寧聽見了。
頓了一下,繼續彈奏。
“我還真沒見過,有人說自己是種馬,大哥,我服你了。”
言楚咬著牙,掐著的腰:“老子最討厭別人說我見到人就上,我有潔癖的好嗎?更何況老子的腎,隻對付你一個,已經算很好了!”
趙六月笑著,拍掉他的手。
寧遠走到言楚的邊,抱著他的:“爸爸抱,爸爸抱。”
言楚的臉微微收斂,蹲下抱起寧遠:“小遠乖,叔叔要明天要回國了,你和媽媽在這裏要好好的。”
寧遠一聽言楚要走,眼淚就鼓鼓在眼眶裏打轉:“爸爸要走了,我不要爸爸走……”
“小遠乖,叔叔要去做事,賺錢給小遠用啊,以後小遠才能吃得好,穿的暖,對不對?”
不得不說,言楚這套哄人的把戲,不管對大人,還是小孩,都有效的。
阿寧聽到聲音,也停下彈奏,走到言楚旁,抱走寧遠:“叔叔要走,小遠不能鬧。”
說完,扭頭看著言楚:“那我給你準備點你吃的糕點,你帶回去吃。”
“太麻煩了。”
“不麻煩,難道見一次,總不能讓你空手回去吧。”
言楚笑了笑,沒再堅持。
可趙六月看著他們的互,心裏很不舒服。
假設,一個人為失去了雙眼。
就好像許譽為跳樓,這事,擱在誰上,都會如同枷鎖,揮之不去。
不知道在言楚的心裏,阿寧對他來說,究竟算什麽。
第二天,言楚和趙六月回國了。
包裏放著的都是阿寧做得糕點。
在下飛機的時候,言楚說:“六月,等我有一天,能把所有真相都和你說了,那時候,別推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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