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信愣了愣,為什麽要對寧心那麽好?他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因為我們認識,因為你是吳叔的……”
他突然止住,沒有接著往下說,其實他們心裏都明白,寧心當年是嫁給吳茂中做老婆的,說白了,是吳茂中的妻子。
四周一片沉靜,兩人都沒繼續往下說,寧心抿著,解釋道:“我和吳叔……不是那種關係,在你走後……吳叔對我很好,把我當兒一樣……我出來的時候,承諾過他,一定會在京州出人頭地,可是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梁丘信微微皺起眉頭,小心翼翼的問道:“所以……你是怎麽出來的?”
“在你走後的幾個月,有一個電視臺的製作人跑到吳村來找我,說是邀請我參加模特大賽,還說製作什麽電視,我沒多想,總覺得能夠來大城市,是一件很好的事,我答應了,跟著他們來到了京州。”
寧心很努力的控製自己的緒,在麵對梁丘信時,放下自己所有的戒備,開始吐心聲。
不知道自己這個舉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隻知道,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會這麽關心。
興許是如此,寧心開始娓娓道來,將自己如何被騙,如何來到會所,為會所裏的人,一一吐,唯獨沒有把電視臺當年離開的真相說出來。
梁丘信聽完後,帥氣的臉上出些許憤怒:“這些人真是太可惡了,我明天就找人端了!”
“你別去。”寧心趕製止:“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不是偶然存在的,那個會所裏的很多孩,比如陳夢、比如小萌,還有其他的孩,除了做那種事以外,們沒有任何生存能力,換句話說,們並不覺得出賣自己有什麽不對,你去端了會所,是讓們無家可歸。”
梁丘信怔怔的看著寧心,實在想不到這樣的話會從寧心的裏說出來。
在他的印象中,寧心始終是那個農村的鄉野村婦形象,單純、善良、什麽也不懂,更不會說能考慮到那麽深的問題。
他突然覺得,其實寧心比他想象的還要世故……
“你的意思是……隨波逐流嗎?”
寧心苦笑一聲:“我在那裏呆了這麽久,我懂得了很多。”
看著梁丘信,問道:“你見過有孩是自願做這種事嗎?你見過有些孩為了爭奪客人而打的頭破流嗎?你見過們拿到錢後高興的說要把錢寄回家的那種笑臉嗎?你又見過們深夜躲在房間裏哭泣的模樣嗎?”
梁丘信抿著:“我沒見過,可我覺得,人不應該是這樣的,們有人權。”
“人權……”寧心笑了笑,笑意裏帶著幾分自嘲,聲音略顯飄渺:“人權是什麽,我們不知道,我們隻知道,活著、努力的活著、不要被社會打、不要被社會吞噬,然後賺錢,僅此而已。”
梁丘信了額頭:“寧心,你太世故了,我梁丘信是相信這個世界人人平等。”
“是嗎……”喃喃自語,竟然無法回答梁丘信的話。
世故嗎?可世故的人,不都是被這個社會這副模樣的嗎……也想單純……也想善良……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給你辦了院手續,我帶你去病房。”梁丘信走到的後,轉著椅,朝著病房走去。
經過大廳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男人上,因為不太重,隻是肩膀了一下,梁丘信沒有在意,直接走了過去。
那男人停下,微微打量著梁丘信的背影,遲遲沒有回神。
“冷凡,你看什麽?”趙六月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人了嗎?”
“對……”冷凡皺著眉頭,打量著梁丘信的背影:“我……我好像看到……”
他好像是看到寧心了……是嗎?
應該不是吧……不應該是在鄉下嗎?記得當年好幾天沒看到寧心,一去打聽才知道的父親竟然將嫁了人,悄然無息的,他完全不知。
當時也說不出是什麽心,反正不太好,這丫頭,結婚居然也不和他說。
在知道寧心結婚沒多久,他也就返回京州了,到如今,也沒有去打聽過的消息。
言楚走到趙六月的邊,將睡的言玲瓏抱了過來,小心翼翼的親吻的額頭:“還是有些燙,都怪我,今天不該帶出去玩的。”
趙六月笑了笑,摟住言楚的胳膊:“你也知道錯啊,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是那麽不正經,你不是這幾天要忙著出國嗎?趕多休息,別忙了。”
這幾天,言楚老是忙著帶三個孩子出去玩,可能是那天言悅說了他隻趙六月,不自己的話,刺激到了言楚。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言楚打開心結後,天天和趙六月膩歪在一起,對於孩子確實冷落不,言和言玲瓏還好,至是孩,言楚關心到位。
可言悅就了個二媽生的孩子,一看到他粘著趙六月,尤其是言悅越來越大了,眼看就要六七歲了,模樣也越發長得像自己,言楚就總覺得有個人在跟自己爭奪趙六月似得。
趙六月因此罵過言楚好幾回,都被他嬉皮笑臉的擋回去了。
冷凡回過神來,笑著說:“先生這幾天去國外不是忙公務吧,是去學校吧?”
“學校?”趙六月皺了皺眉頭,盯著言楚:“你怎麽跟我說是去公司?”
言楚一愣,淡定自若:“學校就是工作嘛,再說了,我去學校就是說一堂課而已,很快就去公司了。”
“是不是學校裏有什麽?”趙六月可不相信言楚。
言楚這個人腹黑、狡猾得很,而且邏輯能力超級強,有的時候和他說話,都會被他給繞進去。
結婚這麽長時間一來,趙六月是沒吃虧,有的時候明明是言楚錯了,可說著說著,反倒被他說是自己的錯。
言楚眉頭一挑,笑著說:“都站在我的麵前了,我還看誰去?”
冷凡不由得抿笑了笑,說:“先生,您這幾年……說話的本領,可是越來越厲害了,想當年,哪個人靠近你不是被你拒之千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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