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高興地算著賬,一個下人進來稟報道:“老夫人,夫人,門外關老夫人求見。”
說著,將一封非常正式的拜帖遞到了離老夫人面前。
離老夫人接過拜帖打開看了一眼,嘆了口氣,看著花芊芊道:
“我說什麼來著,打了閨來了娘,哼,捅了蜂窩子了!”
關氏臉上一紅,自責地道:“我,我去回了們!”
“慧娘!”離老夫人住了關氏,安道:“這事與你沒有關系,把你母親請進來吧,你母親不似你四姐那般不講道理,這事總要說清楚才行!”
“娘說的是!”關氏想了想,覺得這件事躲著也不是辦法,便點頭道:“那我去迎我母親。”
關氏擰著眉頭出了門,沒多久,就扶著一位滿頭銀的老婦人進了正堂,們后還跟著關四姐。
老婦人看上去比離老夫人年長幾歲,頭發梳得一不茍,頗主母威嚴。
進了門,瞧見起相迎的離老夫人,笑著與之寒暄了幾句。
等關老夫人坐下后,離老夫人命丫環去給關老夫人上了茶。
從始至終,關老夫人都沒有去看離老夫人邊的花芊芊,就好像本不存在一樣。
等丫環將茶端上來,關老夫人這才側過,對離老夫人道:
“前些日子回了趟佑城老家,好些日子沒來拜訪老姐姐了,老姐姐近日子可好?”
離老夫人頷首道:“托親家的福,子還算朗!也多虧慧娘照顧的好!”
“慧娘被我寵壞了,老姐姐不嫌棄就好!”
關老夫人看了關氏一眼,然后端起茶碗嘶了口茶,接著說:
“我聽聞淵兒的已經治好了,這是大喜事!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要回到北疆去?”
關老夫人并不知道離淵的真實份,離老夫人自然也不會輕易說出離淵的份來。
沉了片刻,才回道:“淵兒不用回北疆了,我聽說皇上已經在刑部給他安排了差事。”
聞言,關老夫人那古井無波的眼睛忽地睜大了兩分。
倒是聽說皇上讓小王協管刑部,看來這個外孫真的很得小王的看重,竟也一并了刑部!
關四姐聽到這話忍不住驚呼道:“真的?離淵了刑部?可說安排了什麼差事?是主事還是員外郎?”
主事是六品,員外郎是從五品,與家老爺的職差不多,但刑部可要比神樂屬好太多了!
若離淵真的能五品員,那與涵兒就十分般配了!
之前并不看好的婚事,現在反而越看越不錯!
見離老夫人沒有答話,關四姐又蹙眉道:“不會只是什麼不流的職吧?那還不如讓我夫君走走門路,看能不能進京兆府做個衙役!”
可要是讓涵兒嫁給一個衙役,那也太委屈了!
關老夫人聽著關四姐在旁嘀嘀咕咕,斂眉訓斥道:
“你在胡說什麼?淵兒在北疆時在王手下,回了京都怎會是不流的的職位!”
關四姐聽到母親的訓斥,有些尷尬地道:“我這不是好心問問麼!”
關老夫人冷著臉嘆了口氣,“你心直口快,即使是好心,沒準兒也會被人誤解!昨日的教訓你還沒有吃夠麼!”
離老夫人怎能聽不出關老夫人話里有話,但沒有作聲,想看看關老夫人到底要做什麼。
訓斥完關四姐,關老夫人才又看向離老夫人。
不過這一次,臉上沒了笑容。
“老姐姐,我沒有教導好兒,的確是我的錯,可你不滿意,應與我說,我聽聞昨日你們把人拉到大街上打一頓,這是為何?”
終于來了!
花芊芊垂眸喝了口茶,關老夫人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種場合不適宜開口,便老老實實地在旁邊看著外祖母和關老夫人斗法。
“老姐姐這般舉,不知的還以為我關家教無方,慧娘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這樣對待的娘家人,可是對這個兒媳不滿?
若是這樣,不如我將慧娘帶回關府再好好教養一陣子,你覺得如何?”
關老夫人的話綿里帶刀,聽上去像是道歉,實則句句都在質問。
“親家把慧娘教養得很好,梁毅離京的這些日子,離家多虧有。”
離老夫人的語氣很誠懇,確實也是這樣想的。
關老夫人看離老夫人這個態度,氣倒也消了一些,但是來問罪的,自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離家。
“那老就不明白了,涵兒們是辦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離府要這樣對待們?
老昨夜去瞧過涵兒,被王府的侍衛打得起不來!
還是個未嫁的姑娘,有了這一遭,這輩子就算完了!老姐姐,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離老夫人還沒有開口,關氏就著急地道:“母親,昨日的事到底因為什麼,四姐難道沒與你說麼?”
關老夫人轉眸瞪了關氏一眼,“我沒問你,你莫要多!”
當然聽關四姐說了因由,這也是更氣憤的地方!
離府不同意婚事,那不提便就是,為何要請王府的侍衛,將兒和外孫打出府去!
這是哪是在打四兒,這是在打慧娘的臉,更是在打關府的臉!
他們能打關四姐,說明慧娘在離家也沒有地位。
們關家的兒怎麼能這種氣!
關老夫人沉著臉看著關氏,不許再話,有在,定會幫關氏討回應有的地位!
關氏哪里知道關老夫人所想,還以為四姐沒有將昨日的事講清楚,急道:
“母親,你聽我說!昨日是四姐無理在先,非要胡攪蠻纏說我與訂過兒親事,還手打了團哥兒!”
關老夫人恨鐵不鋼的看了關氏一眼。
以為關氏怕離老夫人不悅,才維護離家,竟胳膊肘往外拐地往自己家姐妹頭上扣罪名!
“你是不是糊涂了!”關老夫人喝了關氏一句,“你四姐與你議親事難道不是好事?與你親近,才想將兒嫁到你們離家來!
還有,你說打了團哥兒,可是為何打的?團哥兒小小年紀,居然開口辱罵表姐,你是怎麼教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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