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舒月怎能看不出花景禮有心事。
二哥剛剛說的那番話已經讓氣倒涌,現在瞧對最好的花景禮也不再那般厭惡花芊芊,的一顆心像是掉進了油鍋里,無比的煎熬。
心里雖萬般氣憤和不甘,但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地對花景禮道:“三哥小心些,莫要燙到手,你燙傷我會心疼的。”
花景禮聽花舒月關心自己,蹙在一起的眉頭就松開了幾分,點頭道:“嗯,我會的。”
花景禮走后,屋子里安靜了片刻。
花老夫人沉著臉看著離氏,冷聲道:“你莫要覺得離家能隨駕去一趟西山就有什麼了不起了!你那哥哥還在流放呢!”
離氏聞言白著臉不敢說話。
花老夫人又道:“你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怎麼就不好好想一想,他們對舒月好最后益得還不是他們自己!
舒月樣樣出,有機會為皇子妃,有朝一日飛上那個位子,花府的地位才能更進一步!
被封個世襲爵位也不是沒可能的!最后這爵位還不是便宜了你的兒子!”
“母親說的是!”
離氏會對花舒月這樣好,也是存了這個心思。
公爹雖然貴為相爺,可他乃是寒門出,花家在京中全無底蘊,所以那些世家大族都沒把花府看在眼里。
但若花舒月能為皇子妃,那花府就了皇親國戚,若以后真能更進一步,完全有可能幫花府爭取個爵位!
為了幾個兒子,不管多氣,都會忍。
“兒媳回去會好好教訓二郎的,二郎是個聽話的孩子,我跟他說清楚,他一定會明白的!”
說著,又轉頭看向花舒月,聲道:“舒月不要怪你二哥,我回頭就他來給你賠不是!哦,對了,我那里還有些上等燕,我這就讓人給你送來!”
……
離開花府的花芊芊并不知道花府此時眾人的變化,掀起車簾回頭看了看跟在后面的五六輛馬車,忽地開口對趕車的阿默道:
“阿默,我們去義賢當鋪。”
阿默總在離淵邊出現,花芊芊自然早已經認得他了。
阿默微愣,但也沒有多問,催著馬車便朝當鋪的方向走去。
到了義賢當鋪,花芊芊進了鋪子對掌柜的說要將幾車的件全都典當了,那掌柜的都驚呆了,帶著幾個朝奉和七八個伙計出了門,將六十四個箱籠抬進了鋪子。
掌柜的幾番詢問后,這才確定花芊芊是真的要將這些東西全部當掉,便拿起算盤珠,與幾個朝奉開始計算這些東西的價值。
大概忙活了一個多時辰,他們才堪堪算好。
這六十四箱東西大概價值八九萬兩銀子,但給到花芊芊手中自然沒有這麼多。
當鋪的規矩,價值十兩的東西能給到一二兩左右,死當會高一點,也不會多出三分之一。
那掌柜的又看花芊芊面生,以為急需用錢,便與幾個朝奉商議了一陣兒,想給出一萬兩的價格。
掌柜的整理好單據正要笑呵呵走過來,卻被一個年輕子給攔下了。
程甄看著那掌柜的,擺弄著手里武鄉侯的令牌,道:“掌柜的,你可要算仔細了!若是我知道你故意價,小心你頭上的那塊牌匾!”
掌柜的瞧見“武鄉侯府”那幾個字時就冒起了冷汗,忙不迭道:“是是是,小的,小的再好好算算!”
掌柜的哪里想到這幾人是武鄉侯府的人,回去與幾個朝奉商量了一下,最后咬著牙,決定給出三萬兩的高價。
他恭恭敬敬地拿著單據剛從后院出來,又見到門口站著一個冷面男子。
男子也不廢話,拿出腰牌給掌柜的看了一眼,那掌柜的差點沒嚇癱在地上。
“……王府?!”
阿默面無表地收起腰牌,二話沒說掉頭走了。
掌柜的都快哭了。
本以為來了一樁大生意,他可以從中撈些銀子。
這可倒好,撈個屁,別把他自己賠進去就好了!
這哪是來當東西的,這是來取銀子的!
也就一會兒的工夫,掌柜的從一臉笑容變了滿面的愁容。
再次出來時,掌柜的拿了一個木匣子,忍著淚走到花芊芊面前,將木匣子遞了過來。
“這位小姐,這里是九萬兩銀票,小號現在只能湊齊這麼多了,不知道您,您可滿意?”
掌柜的話說得花芊芊有些莫名,又有些驚訝。
剛剛看過那些東西,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大概也就值八萬兩。
放到當鋪來當,掌柜的能給到兩萬兩就算很仁義了!
哪里想到他居然給出這麼高的價格!
“掌柜的沒算錯麼?”
掌柜的聞言,看了一眼守在花芊芊后的那幾個人,他這要怎麼答?
“六娘,他們這些人都得很,怎麼可能算錯!就算是真算錯了,那也是他們走了眼,既已出了價,絕沒再后悔的道理!你快把錢收起來吧!”
掌柜的苦著臉不敢作聲,你們厲害,你們怎麼說怎麼對!
花芊芊又不是傻的,跟誰過不去都行,絕不能跟錢過不去。
眉眼彎彎地與掌柜的簽了死當文書,抱著錢匣子起了。
離淵看著那財迷的樣子不莞爾。
若是他上些銀票,會不會多看他幾眼!?
臨出門,花芊芊又停了腳步,轉對掌柜的笑道:
“掌柜的,若有人來贖這些東西,您可別這般實在了!起碼要賺上一倍地銀子才行!”
掌柜的臉頰了,以為這漂亮的小娘子腦子有問題。
剛當了死當,就是沒打算將東西贖回去,就算有人來贖,也不可能缺心眼地出一倍的價格啊!
可掌柜的完全沒有想到,沒過多久,就有人找來當鋪想將那些東西贖了回去!
掌柜的自然記得花芊芊的話,與來人要了十八萬兩的高價。
最后一番商議,以十五萬兩的價格將那六十四箱品賣了出去。
秋桃在街上聽聞這件事后,都要笑歪了。
花府為了面,花了這麼多銀子將花舒月的嫁妝贖了回去,花老夫人肯定氣得要在床上躺好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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