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梁毅覺得因為他的疏忽,沒有完白兄的囑托,確實對不起白素娘母,但他也不想讓兒子來彌補這件錯事。
他嘗試過找離元邦談一談,但那小子卻是一直躲著他,什麼也問不出來。
他正想勸勸白素娘,白素娘卻走到桌邊幫離梁毅添了杯茶。
“離叔,我來找您,就是想要告訴您,我雖然份低微,但沒有人能比我更懂阿邦。https:/
程姑娘只會讓他傷心難過,本沒有真正在乎過阿邦!
我會把阿邦照顧得很好,所以我才來求您,求您和嬸子全我和阿邦吧,不要再讓他痛苦了!”
一邊說,一邊跪在了地上,眼淚更是不停地往下落。
離梁毅見跪下,慌忙將人扶了起來,急道:“素娘,你快站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離叔,你們若不同意,就是把阿邦和侄往死里,這幾日阿邦因為嬸子不同意我與他的親事,茶飯不思,再這樣下去,他的子就垮了!”
離梁毅以為離元邦近日子虛弱,是因為在建安的傷還沒有康復,沒承想竟是為了白素娘!
他實在不知該怎麼應對白素娘,重重嘆了口氣,“你先起來吧,等你嬸子回來,我會與好好商量這件事的。”
聽到這個回答,白素娘才了淚水,緩緩站起了。
離梁毅著眉心擺了擺手,“去吧,我雖拿你當兒,但你在我這里待久了也不合適。”
這話,讓白素娘眼里閃過一嘲諷,但因垂著頭,并沒有讓離梁毅發現的異狀。
道了聲“是”,便緩緩朝門外退去。
聽見離梁毅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白素娘眸底閃過了一抹寒,抬邁出了房門。
……
行宮里的一口水井邊,鄭芝兒看著井水里自己的倒影,神很是落寞。
了自己略帶嬰兒的臉頰,看了看自己還沒有發育完全的材,一張俏臉又蔫了幾分。
跟娜娥帝姬相比,的確就是個小不點兒,娜娥帝姬和六娘姐那樣的子,才能被稱作真正的人!
學著娜娥帝姬的樣子,對著井水拋了個眉眼,又做了一個風萬種的作,卻發現自己學得不倫不類,跟迷人完全沒有任何關系。
就在這時,后竟傳來了一聲輕笑,忙回頭看去,竟見花景義不知何時站在了的后。
鄭芝兒驚慌失措地往后退了半分,花景義忙沖上來拉著了。
“小心點,掉到井里怎麼辦!?”
鄭芝兒紅著臉站起,結結地道:“謝,謝謝花二哥,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花景義怔了一下,輕咳一聲道:“我……去方便了一下。”
“可是如意房不在這里啊!”鄭芝兒眨著眼睛看著花景義。
“我……順便回來找些東西。”
鄭芝兒看了看花景義的手,見他手上什麼都沒拿,便道:“找什麼東西,尋到了麼?要不要我幫忙!”
花景義角了,拿著笛子敲了一下鄭芝兒的腦袋。
“小家伙,怎麼這麼多問題!”
頓了頓,他垂頭看著高只到自己肩膀的鄭芝兒,詢問道:
“我聽芊兒和念慈們說你不太舒服,便過來看看,可用幫你請太醫?”
鄭芝兒聽花景義竟是特地來尋的,一張俏臉幾乎燒了天邊的晚霞。
“我,我沒事的,就是有點累了而已……”
花景義上下打量了鄭芝兒一眼,點點頭,又道:“剛剛明明是你接到的紅花,為何沒有上場,可是不想與我一起表演!?”
“啊!?”鄭芝兒被問得更加慌張,忙擺手道:“不是的,我……我還沒來得及!”
看著小家伙急得要跺腳,花景義的心竟格外的好。
“那你欠我一支舞,有機會,要還我!”
鄭芝兒的耳子都紅了,實在不敢再看花二哥臉上那讓人心跳加速的笑容,只敢盯著腳尖,輕輕點了點頭。
“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鄭芝兒道了聲“好”,剛要邁步,便瞧見似有個人影從房頂閃過。
花景義也聽到了聲音,在行宮梁上行走之人絕對有問題,他臉沉了沉,換了一副嚴肅的表對鄭芝兒道:
“我去看看什麼況,你趕回房休息不要走!”
鄭芝兒像小啄米一般地點著頭,“花二哥,要小心!”
花景義勾朝點了點頭,然后很快就消失在了夜中。
……
篝火邊的鼓聲仍在繼續,就在不久前,程甄和湯盛表演了一段劍舞,引得眾人連連高呼再來一段。
角落里的離元邦看著程甄與別的男子一起舞劍,那一道道劍鋒就好像劈在了他的心坎上,痛得他冷汗直流。
他幾乎要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沖到程甄面前,將事的真相都告訴于,可他還是忍住了,他不能毀了甄兒這一生!
花芊芊一直在注意離元邦,瞧他的眼神一直在跟著甄兒,就知道二表哥的心里定然還是喜歡甄兒的。
沉了片刻,起走到了紅鼓邊,從侍衛手里接過了鼓錘,緩緩敲響了紅鼓。
一陣激昂的鼓聲響起,紅花再次傳起來,花芊芊盯著人們手中的紅花,不停地擊打著鼓面。
直到見那兩朵紅花分別落到離元邦和程甄的手中時,才立即住了手。
程甄和離元邦拿著紅花,均是一怔,都不由朝對方看了過去。
離念慈看懂了花芊芊的意圖,忙推這程甄道:“甄兒姐,快去,我還想看你舞劍呢!”
程甄被離念慈等人拉起了,手里握著劍看向離元邦。
離元邦也著程甄,拳頭已經被他得青筋都暴了起來。
祭天結束后,他怕是很難再與甄兒見面了,一想到要與訣別,離元邦又覺得嚨一陣腥甜。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去看的,可是他的腳還是不爭氣地朝邁了一步。
全場雀無聲,眾人都屏氣凝神地看著離元邦朝程甄走來。
正當離元邦要邁出第二步時,他的手臂卻被人給拉住了。
“阿邦!原來你在這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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