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說得咬牙切齒,岳齊軒卻是表淡淡。
“母后,有些東西越是握的,越是流的快,去封地并沒有什麼不好……”
“住口!”皇后氣得臉都紅了,“你怎能如此沒有志向!你是皇上嫡子,這天下就應該是你的,是你的東西就該握,要是跑了,再抓回來就是!
軒兒,你聽母后的,難道母后會害你不!”
聽了這話,岳齊軒淡淡勾起角,雖然在笑,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
“好了母后,我自有主張,我做事你難道還不放心麼。”
皇后見岳齊軒并沒有放棄奪位的想法,臉這才好了許多,“是,這世上無人能及得上我的軒兒……”
……
花芊芊離開岳齊軒的住就在心里捋著所有事的線索,正打算去找離淵,一個侍衛跑來告訴離元邦和程甄已經找到,現在在傷兵的營帳中理傷口。
聞訊,花芊芊便急忙趕了過去。
一進帳子,便瞧見一個醫正為程甄理手上的傷口,含淚喚道:“甄兒!”
“六娘!”程甄抬起頭看見花芊芊,顧不得上的傷,猛地就撲了過來。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若知道行宮會出事,我就不混進羽林衛去參加祭天了!”
一邊說,一邊哭,想起褚小姐幾人的下場,又想起死在賊人手中的秋霜,就一陣的后怕。
花芊芊也為程甄幾人擔心了許久,聽聞兵衛們是從山崖上發現們的,花芊芊便張地道:
“讓我看看你沒傷?”
程甄只是部被傷了,不算嚴重,便搖頭道:“我皮糙厚,你不用擔心!”
說著,想起了一旁的離元邦,撇道:“我是沒事,不過有些人子弱,怕是傷得不輕!”
花芊芊這才朝離元邦看了過去,見他臉確實不太好,便手要給他診脈。
可離元邦慌忙將手背到了后,“你別聽胡說,我好的很,什麼事都沒有!”
離元邦害怕被花芊芊診出自己的病,便急忙站起道:“我真的無事,就是一些皮外傷,你不用張!”
花芊芊看著慌的離元邦,覺得有些不對勁,正想上前拉著他的手腕時,帳里又走進來一人。
“阿邦!”
這溫得能掐出水的聲音讓花芊芊和程甄齊齊蹙起了眉頭。
白素娘瞧見離元邦后,紅著眼睛撲到了離元邦邊,“我聽聞你不見了,四去找你,我還以為……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否則我都不知我以后該怎麼辦!”
見白素娘眼淚不住地往外流,離元邦忙安道:“沒事了素姐,我這不是回來了麼!對了,小彤怎麼樣?有沒有傷?”
“很好,多虧了縣主將老人和孩子們藏到了冰庫里,那些賊人才沒有發現們,只是了些寒而已!”
“寒了?可有找大夫看過?我去看看!”
離元邦找到借口離開,便急忙要與白素娘往營帳外走,但還沒等離開營帳,便被前來尋他的海公公和離淵給攔住了!
“離小將軍,咱家正要找你,趕隨咱家走一趟吧,皇上要見您!”
“見我?”離元邦一頭霧水,不知道皇上這樣急傳他何事,便不由看向了海公公旁的離淵。
離梁毅的事還沒有泄出去,離淵沒有在眾人的面將話言明,只安地道:
“去吧,皇上問什麼,你如實說便是。”
海公公低聲提醒道:“殿下,該改口了,一定要記得!”
離淵知道海公公說的是他對皇上的稱呼,雖然昨日他已在蒼穹峰封,但還是有些不習慣稱皇上為父皇,總覺得對他父王有愧。
從今以后,他要稱呼皇上皇后為父皇和母后,而他的母妃和父王則了皇叔皇嬸,雖然母妃對他說過不要拘泥這種小節,可他還是會到不適。
“吾知道了。”
海公公是好心,怕這點小事會引起皇上的不快,便提醒了一句,見離淵應了,便也不再多說。
離元邦心里雖然七上八下,但皇上傳召,他怎能不去,對海公公道:“那請公公帶路吧。”
皇上突然傳離元邦過去,花芊芊也很是疑,等離元邦走后,就把目落在了離淵上。
離淵抿了抿,知道這件事無法再瞞著,便道:“你隨我來,我有幾件事想與你說。”
程甄見花芊芊和離淵有事要談,很識趣地道:“六娘,你們先聊吧,我去瞧瞧我爹爹!”
花芊芊點頭道:“那晚一些我再來看你!”
“好。”
與程甄分開后,離淵帶著花芊芊走到了月臺邊。
花芊芊看著一直鎖著眉頭的離淵,張道:“可是發生了什麼?”
離淵猶豫了片刻,才認真地看向了花芊芊。
“芊芊,其實……慶功宴結束那日,我便對這一次的刺殺有所察覺,但我沒有讓人將這個消息泄出去,我怕……此事會影響祭天,影響冊封。
并且,若我救下皇上,他對我的信任應該更勝從前,所以我……”
這些話他憋了一日,本不想說的,讓看到自己卑劣,被念沖昏頭的一面,這種覺真的很痛苦。
但他害怕芊芊知道以后,會與他生了嫌隙,如果那樣,還不如他親口告訴。
花芊芊聽了這話后,怔愣了許久,不會怪阿淵有這樣的算計,只是他在算計這件事時,沒有將太后的安危放在前面。
權利這東西真的很可怕,它會將人的不斷放大,人們起初會為了保護重要的人和事努力去得到它,但最后可能會為了保住權利,舍棄一切。
阿淵會不會變這樣?
瞧見離淵側的拳頭已經被他到發紫,便知他此時的心也不好。
“若我與太子之位只能選擇一個,你會如何選?”
“你!”幾乎沒有片刻猶豫,離淵直接說出了答案。
他上前一步將花芊芊擁進懷里,“我已經在后悔了,芊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一定是在擔心我會不會被權勢迷,改變初心。
我可以告訴你,不會,如果沒有你,一切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你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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