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著急而牽了傷勢,離元邦突然覺得口有些憋悶,就開始咳嗽起來。
他一邊咳,一邊覺得手臂奇無比,便用力抓了兩下,瞬間抓出了兩道痕。
看著那傷口,離元邦察覺自己的病可能又加重了,眼里添了幾分死氣。
白素娘知道離元邦這是一段時間沒有服用圣藥的原因,已經求得圣藥,本應給他服下一顆,可想起離元邦在危難之時還是去找了程甄,就知道他在心里仍然放不下那個人。
所以,并沒有將藥拿出來,因為只有讓離元邦絕,才能斷了他的念想。
“怎麼又咳了,快喝點水吧!”
白素娘拿來一杯水地道離元邦的面前,心疼地道:
“阿邦,等回到京都,我們就準備離開吧,我陪你四求醫,定會醫好你的。”
離元邦本想拒絕的,但想起留下來還會遇到程甄,會看到定親、嫁人,他心中就一陣難過。
“我還有些事沒有理,等理好這些事,我們再商量。”
父親下落不明,如今什麼事都不及找父親重要。
離元邦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便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時正瞧見花芊芊挑了簾子走了進來。
看見花芊芊,離元邦和白素娘的神都有些不自然,離元邦是張,白素娘的眼底則是劃過了一警惕。
“芊芊,你怎麼來了!”離元邦局促地打了聲招呼。
“二表哥自從建安回來,怎就與我生分了!”
花芊芊直接走到了離元邦的邊,尋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阿多就跟在的后,安靜地站在一邊。
“哪有!跟誰生分也不可能跟你這丫頭生分!”離元邦忙喝了口茶,掩飾心的張。
花芊芊沒有再追究他這些,而是低聲問道:“皇上召你過去,可是詢問舅舅的事?”
聽花芊芊提起父親,離元邦的臉頓時凝重起來。
“是,皇上問我對圣徒教知道多,有沒有接過圣徒教的人,可我本就不知道什麼圣徒教,爹爹更不可能是圣徒教之人!
我本想請命去尋父親,但皇上拒絕了,皇上還下令在事查清之前,不許離家任何人離開行宮。”
花芊芊聞言下意識朝白素娘看了一眼,二表哥說這些事竟然對毫不避諱,可想對有多麼的信任。
看來阿淵擔心的沒錯,像二表哥這般赤誠單純之人,定然不會將人想得那麼復雜和齷齪,如果他們強行審問白素娘,一定會遭來他的阻攔。
花芊芊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沉了片刻道:
“你先別急,皇上是明君,應知道這件事很蹊蹺,圣徒教之人想要抓我,許多人都知道的,如果舅舅是圣徒教之人,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皇上不許你去尋舅舅,一是還不想將此事泄出去,另外,也是在保護咱。
若是你外出尋人被敵人暗算無法回來,那咱們的嫌疑便更洗不清了。”
白素娘在一旁看著如此沉穩的花芊芊,不由暗暗抿了瓣。
他們本以為抓住離梁毅會讓花芊芊陣腳大,會著急的離開行宮去尋人,可非但沒有,還能鎮定地安阿邦。
這麼看來,對外祖家的本就沒有多深,的孝順不過是演戲而已,不愧是離梁毅的外甥,一樣的虛偽!
花芊芊若不去尋離梁毅,那圣使的計劃豈不是功虧一簣,想到這兒,白素娘便一臉擔憂地道:
“雖然皇上相信離家,但……但就不知道離叔現在如何了,那些人虜了他去,會不會對他不利!?若是他們傷害離叔可怎麼辦!?”
這話,瞬間讓花芊芊虛起了漂亮的杏核眼,怎能聽不出白素娘是故意想讓他們惶恐不安。
看向離元邦道:“他們抓走舅舅定是有什麼目的,我們現在只能等對方先出招才能想辦法拆招。
二表哥,阿淵已經在盡全力地在找舅舅了,我們能做的,就是不給他添!”
離元邦當然知道花芊芊說得有道理,可他還是忍不住的擔心,口一熱,竟又咳了起來。
白素娘忙站起為他拍了拍背,關切道:“阿邦,你別急,離叔定會逢兇化吉的。”
花芊芊看著白素娘對二表哥如此親昵,蹙眉道:“素娘姐,二表哥這里有我,你去歇一歇吧。”
白素娘忙道:“不必的,我并不累!”
“我知你不累,但你一直留在我二表哥的房間實在不妥。
他帶你來西山已經是及不合規矩了,即便二表哥想要娶你,也要有父母之命妁之言,先定下親事再說。
現在你們無名無分,你是以離家家仆的份隨行,在皇家行宮里總要守些規矩!”
聽花芊芊的話說得如此之重,離元邦怕白素娘會覺得難堪,急道:“芊芊,別這麼說……”
“我說得不對嗎?還是說二表哥覺得,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只有素姐的語安,呵護,才能讓你振作一些!”
花芊芊的話臊得兩人滿臉通紅,白素娘就是有再厚的臉皮也不好再呆下去了。
咬著,含淚道:“我知自己份上不得臺面,你們別為我爭吵,我,我退下就是。”
說罷,便一臉委屈的挑簾出了房門。筷書閣
離元邦有些不悅地道:“芊芊,你為何要針對素姐,你這樣說會讓難過的!”
花芊芊無奈地嘆了口氣,有時候善良和傻真的不好區別。
“你關心難過,可否想過甄兒?二表哥,我想與你說一說甄兒的事!”
聽到程甄的名字,離元邦的都繃了起來,一臉拒絕地道:“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可我聽聞,你為了救險些丟了命!二表哥,你騙得過別人,騙不過我的,我知道你還喜歡甄兒,你到底有什麼苦衷!?
我剛剛瞧見程國公拉著救了你和甄兒的那個劉隊正去吃酒,他們似乎聊得很開心,二表哥,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若是錯過了,你再想回頭就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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