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芊芊還記得,白素娘適才說二表哥只有與在一起才會平安無事,這也就說明二表哥的毒是有辦法控制的,只是突破口還是在白素娘上。
想了想,看向離元邦問道:“二表哥,白家與離家是不是有什麼仇恨?”
離元邦一怔,忙搖頭道:“怎麼會呢,你不記得了麼,咱們小時候經常去白家玩,白叔人很好的!他與爹的也很深厚!”
這些事太久遠了,對于離元邦來說是小時候的事,但對于花芊芊來說就是上輩子的事了,本沒有印象。
只記得白家嬸子會經常來離家做客,還總夸舅舅比白叔叔有能耐。
這樣看來,兩家確實沒有仇怨。
可分明在白素娘眼中看到了滔天的恨意,好像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報仇一般。
而且記得白素娘剛剛說是離家欠的,如果不是離家不會淪落至此。
定是還有什麼不知道或者疏忽掉的事,也許查到這些事就能讓白素娘開口了。
這時候,劉隊正終于將胃里的東西吐個干凈,花芊芊和程甄都有些歉疚,對著劉隊正是謝了又謝。
程甄早已經跟劉隊正坦白了自己的心思,之前說以相許的話只是玩笑話。
劉隊正當然也不敢當真,也沒真的想要娶程甄,能幫忙找到圣徒教一案的突破口,他也算立了一功,覺得吐這一番也是值了。
花芊芊又為他寫了個藥方,讓他回去調理,劉隊正爽快接了,這才與幾人道了別。
劉隊正走后,便剩下花芊芊、離元邦和程甄三人。
花芊芊知道此時的自己就是上元節的大燈籠,礙眼得很,但還有些放心不下離元邦的病,便又仔仔細細地為他查看了一遍。
這一次與之前的結果沒有兩樣,脈象上依舊查不出什麼來。
程甄滿眼擔憂地低語道:“棒槌中了毒為何會查不出來呢?難道白素娘會妖不?”
花芊芊角一,程甄這思路竟然與阿多差不多。
“不可能的,若是妖,直接施法讓二表哥喜歡上豈不更好!”
程甄覺得花芊芊說的話也有道理,不由努了努,朝離元邦翻了個白眼道:
“還好不懂妖!不懂妖都將某人騙得團團轉,要是真懂妖可還了得!”
花芊芊失笑著搖搖頭,這對兒冤家也算是經歷了考驗,希以后不要再出什麼波折才好。
程甄上兌離元邦,可想起白素娘說棒槌離開便活不了,便又憂心忡忡起來。
“那會不會是蠱毒?我雖然沒見過蠱蟲,可聽過關于南疆巫蠱的故事,聽說那些蠱非常厲害,若是鉆到人的腦子里,甚至能控制人的心。”
花芊芊道:“我查過了,二表哥中蠱的可能不大,而且白素娘生于京都,久居建安,怎可能懂得巫蠱之。”
見兩個姑娘為自己愁眉不展,離元邦勸道:“也許只是在嚇唬我,本就沒有對我下毒,是我自己太過疲累和擔憂,才產生了得病的錯覺。
好了,你們不要再想了,我現在去見皇上,請命去找……”
“等等!”
離元邦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被花芊芊打斷了。
一臉急切地看著離元邦,對他道:“二表哥,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去見皇上……”
“不對,不是這句,是上一句!”
離元邦莫名其妙地回想了一下,然后試探地道:“我說可能是我產生了錯覺,以為自己病了……”
“錯覺!”花芊芊里喃喃著這個詞,腦子里瞬間亮起了一道。
忽然想起祖母的手札中提到過多種生長在外邦菌類,這些蘑菇的毒素可以使人產生嚴重的幻覺,損壞人的腦子,腦部損后,人的五會漸漸失去原有的功能,最終可能會癱瘓、癡傻甚至死亡。
若是病因在腦子里,脈象上確實是看不出來的。
有了思路,花芊芊心中大喜,二話不說拉著兩人就往住走。
一路上走得很急,也來不及解釋,回到房間,立即清理了手,拿出銀針為離元邦施針。
離元邦一顆腦袋幾乎被花芊芊扎了刺猬,但見花芊芊表嚴肅地為自己行針,他大氣都不敢一下。
直到過了半個時辰,花芊芊才張地看向離元邦道:“怎麼樣,是否覺得上沒那麼了?”
離元邦連連點頭,高興地道:“是,好多了,呼吸也暢快了不!”
聽離元邦這樣說,花芊芊可以確定,離元邦所中之毒,的確是可以使腦部損的毒素。
程甄見花芊芊的針法有效,激地拉著花芊芊道:“六娘,那是不是說你可以醫好棒槌了?”
花芊芊臉上的喜收斂了一些,抿搖了搖頭,“還沒有辦法,我只是找到了二表哥的病癥。”
眼里忍不住流出一抹憂,“我只是能暫且緩解二表哥的癥狀,但還沒有辦法解開他的毒!”
沒有告訴兩人,離元邦現在的況很危險,如果遏制不住病發展,那他會變得癡傻,甚至會因此喪命。
對毒之一科本就不甚通,且這解毒之法復雜得很,需要知道毒方里各類毒藥的配比以及煉藥的方式,才能配出解藥。
見花芊芊也沒辦法治好離元邦,程甄頓時慌了,想起白素娘的話,急道:
“白素娘,上一定有解藥,說棒槌只要跟在一起就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就去找!”
花芊芊拉住程甄道:“甄兒,你先別急,我已經讓阿多去審了。筷書閣
我猜測,白素娘十有八九是圣徒教之人,二表哥所中之毒,應該就是圣徒教控制教眾的手段。
即便有藥也絕非解藥,應該只是能控制中毒者不會發病的丹藥,需要長長久久的服用。
而圣徒教的幕后指使想要控制他們,怎麼會給太多丹藥,一顆兩顆頂多能拖延十天半月而已。”
離元邦憤憤地捶了一下桌子,“他們居然用這種毒藥來控制人,怪不得圣徒教會無孔不,會有那麼多人為圣徒教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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