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梁毅見氣氛有些沉重,忙轉移了話題道:
“活著就是萬幸,那小子也是個命大的,福氣在后頭,你們不必為他掛心!”
他看著花芊芊和離淵接著道:“倒是你們,舅舅我沒喝到你們的喜酒,郁悶了許久,你們快快敬我杯酒,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愿。”
花芊芊忍笑嗔了離梁毅一眼,“舅舅,你饞酒了就直說,莫要拐彎抹角找借口!
不過這酒現在可不能喝,等你好了,我陪你一醉方休可好。”
離梁毅沒能騙來酒喝,一臉的哀怨,扁了扁,道:“芊丫頭,你就框我,你一杯就倒了,跟你一醉方休豈不是只能喝一口!”
離淵笑道:“那我陪義父喝,咱們一醉方休!”
聽了離淵的話,離梁毅才恢復了笑臉,嘖著道:“趁著你義母不在,咱爺倆定要好好喝一頓,我聽聞莫城這邊的酒很烈,早就想嘗嘗了!”
聽離梁毅越說越起勁,花芊芊暗暗翻了個白眼,他這心大的舅舅,被折磨這樣都不知道害怕,竟然還惦記著喝酒!
“舅舅,這段日子我和阿淵都會很忙,不然我寫信請舅母來照顧你吧,怎麼樣!?”
離梁毅頓時一驚,差點沒從床上坐起來,“別別別,讓看到我這樣,還不得擔心死!”
花芊芊見離梁毅終于有了懼怕的東西,忍著笑道:“那舅舅就好好養病,要是讓我知道你喝酒,我就給舅母寫信去!”
“我真是白疼你了!”離梁毅委屈地撇了撇,對離淵道:“快把你媳婦帶走,別耽誤我與周公他老人家喝酒去!”
花芊芊也瞧出離梁毅有些倦了,大概是想陪多聊一會兒才一直強撐著。
讓秋桃熬了藥來,看著兩人喝下,吩咐下人好生照看,這才與離淵一起離開了房間。
離淵見花芊芊一直蹙著眉頭,安道:“別擔心,我看他們神不錯,好起來只是時間問題。”
花芊芊點頭道:“舅舅他們的病還好說,我擔心的是二表哥,失魂丹的解藥我還是沒什麼頭緒,我昨日瞧見他脖子紅了一片,怕是病又發作了……”
花芊芊的話音一落,離淵竟忽地紅了耳,他輕咳了兩聲,轉過頭看著花芊芊道:
“他那個……不是因為病發作弄傷的。”
花芊芊一臉不解,“那是怎麼弄的?他是不是在飛火被引的時候傷了?嚴重麼?他怎麼不告訴我呢!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離淵見花芊芊不明白他的意思,忙抓住的手腕道:“別去,我告訴你他是怎麼的傷。”
說罷,他扣住的手,將拉到了花園里的一個假山后面。
他將困在角落,眸幽深地看著,沒有多余的解釋,直接吻上了修長的脖頸。
花芊芊被這突然而來的一吻驚得眼睛都瞪圓了,隨后立即反應過來二表哥脖子上的痕跡到底是怎麼來的,一張俏臉瞬間紅了。
男人溫的氣息讓覺得上一陣麻,忙不迭推開離淵,道:
“你……跟我說就是了,干嘛要學他們!”
離淵看著自己的“作品”,頗為滿意地道:“言傳不如教。”
若不是離淵這張臉過于好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像一個登徒子。
花芊芊捂著脖頸道:“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去配藥,你趕去忙你的吧!”
看著花芊芊像一個小兔子般地跑走了,離淵那冷峻的眉眼都已經彎了月牙兒。
花園附近的一個閣樓上,程甄拉著離元邦蹲在欄桿邊,嘖嘖道:
“真是想不到呀,太子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言傳不如教!真虧他說得出來!”
離元邦角,握著脖子,氣鼓鼓地道:“還不都是你惹的禍!大哥都瞧出來了,我這幾日可怎麼見人!”
“好啊離元邦,你這是嫌棄我?”程甄委屈地扁起:“印子已經留下了,你說怎麼辦吧!”
離元邦看著程甄蹲在地上賭氣的樣子,莫名覺得可極了,忍不住將拉進懷里,在頸間重重落下一吻。
“一人一個才公平,要丟人你得陪我一起丟!”
程甄紅著臉揪著角道:“切,我可沒覺得丟人……”
花園里還沒走遠的離淵聽見這兩人的對話眼皮跳了跳,這兩人還未親,怎麼進度比他還快!
想起岳齊軒那張虎視眈眈的臉,他心頓時不好了,看來得讓芊芊給他生五六七八個娃娃,這才不會給人可乘之機!
可惜老天卻一直沒有個離淵這個機會,這些日子,離淵和花芊芊都非常的忙。
因為花芊芊的突然出擊,這一次滅掉圣徒教的老巢并沒有多傷亡。
但圣徒教教眾太多,這些人都是大奉的患。
離淵也知道這些百姓未必是心甘愿加圣徒教,所以他帶著人挨家挨戶走訪,讓那些被失魂丹控制的百姓做好登記,以便之后配出解藥后,為他們解毒。httpδ:/m.kuAisugg.nět
可最初愿意登記的人并不多,他們走訪一圈下來,也就幾十人做了登記。
離淵的幾個副將還以為城的圣徒教教徒并不多,覺得太子有些大題小做,不由都放松了警惕。
可離淵并沒有懈怠,帶著人又排查了一遍,這一次他告訴百姓說解藥都是按人數配制的,若不登記,之后便領不到解藥了。
聽到這話,登記的人竟然一下子增加到了近萬人,副將們看著那長長的名單,驚訝得都合不上了。
圣徒教的教眾竟然有這麼多人,如果他們舉兵來討,章賊勢必會迫這些百姓上戰場,那時定會是一場惡戰!
太子妃命人滿城的拋灑紅紙,莫城百姓要麼不敢出門,要麼就在搜捕拋灑紅紙的人,因此他們殺掉圍劫他們的教徒后,才輕而易舉地攻進了莫城。
他們之前還覺得太子妃此行太茹莽,現在才知,全仗太子妃,他們才避免了這場惡戰!
他們知道圣徒教之人被失魂丹控制,十分危險,所以不敢再怠慢,更加認真地排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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