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來說,宴會進行的很順利,只是在宴會結束的時候出了點意外,下人送了個木匣子進來,說是以為不知名的客人送的禮。
這木匣子用料很講究,是上好的小葉紫檀,上面雕刻著一些古樸緻的圖案,看樣子像是天門大開,仙人駕鶴飛升的場景,還散發著幽幽的檀香味,是這匣子,就價值不菲了。
姜咻看了眼,借過匣子看了看,發現這上面還掛了一把鎖,還是碼鎖,擺弄了兩下,問:」那人沒說碼?「
下人說:「客人說您知道碼的。」
知道?
姜咻蹙眉,看來還是一位人了。
看了看上面的碼鎖,隨便撥弄了四個數字,匣子竟然咔噠一聲響,開了。
姜咻:「……」
用的是自己的生日。
姜咻打開匣子,就見裏面墊著一塊深藍的天鵝絨布,絨布上面靜靜地躺著一把緻的匕首,那把匕首刀鋒雪亮,刀薄而利,刀柄是暗沉的銀,上面雕刻了許多纏枝蓮,周圍還有火焰,應是天神降下的紅蓮業火,來焚燒惡鬼妖邪的,不算是一個吉利東西,尤其上面的紅蓮花瓣都是一顆顆的紅寶石鑲嵌而,妖邪的眼珠子則是鑲嵌了綠的翡翠,看著是個很漂亮的工藝品,卻實在不適合做禮送人。
姜咻翻過刀,在手柄看見了一個金印,刻的是「鍾」二字,顯然,這是匕首的名字。
這樣一把邪異的刀,竟然有個風雅的名字。
是「小陸未須臨水笑,山林我輩鍾」,還是「自古鐘須我輩,況人間,萬事思量遍,濤似雪,風似箭?「
姜咻翻了翻盒子,還發現了一張小小的便箋,黑的的卡紙上用金的筆寫著:有要事相阻,未能親至,卿勿怪,略備薄禮,以表思。
姜咻:「……」
殷緋湊過來,喔了一聲:」你哪個慕者送給你的?「
姜咻道:「什麼慕者,就是一個神經病。」
殷緋道:「人是不是神經病我不知道,但是這匕首絕對是好東西。」
姜咻還以為知道這刀的來歷,畢竟之前的寶石服都說的頭頭是道,於是饒有興緻的問:「那你說說看,好在哪裏?」
殷緋翻個白眼,道:「姐姐,這上面的寶石卡扣下來拿去賣都能下輩子吃喝不愁,還看不出來好啊!?」
」……「
原來你是這麼淺的人,是我想多了。「
姜咻把匕首放回盒子裏,本想說放進庫房,但是又實在喜歡,道:「放我臥室里去。」
下人應是,捧著盒子離開了。
殷緋給姜咻端了杯飲料,道:「從今以後你可就是明面上的傅家未來夫人了,有什麼想法沒有?」
姜咻聳聳肩:「能有什麼想法?日子還不是和以前一樣過?」
殷緋道:「你是真的佛。」
聞細辛敲腦袋:「不然像你一樣天想著到搞事嗎?」
殷緋委屈的捂住頭,道:「辛姐!都跟你說了不要打我頭!打頭會變笨的!」
聞細辛聞言,道:「對不起,我不該打你,再打兩下就真傻子了。」
殷緋:「……」
宴會結束,姜咻和傅沉寒姜松音去送客,當然了,誰也不敢讓寒爺送,戰戰兢兢的自己離開了。
終於,宴散的七七八八,姜咻去換了服洗了澡,坐在梳妝鏡前了酸疼的脖子,問:「江島主和江斂怎麼沒有來?」
就算江責不來,就江斂那熱鬧的子,也應該早就來了啊。
「你不知道?」傅沉寒微微挑眉:「江斂前段時間跟人賽車,把摔斷了,在醫院裏呢。」
「……」姜咻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啊,這臭小子沒告訴我啊。」
傅沉寒道:「哦,因為他覺得丟臉,不敢告訴你。」
姜咻氣笑了:」自己知道丟臉倒是別跑去玩兒賽車啊!我還以為他能長大點了,結果還是這個蠢樣子……「
說到這裏,用手了太,閉著眼睛喃喃道:「不過一輩子這樣也好。」
傅沉寒手給肩膀,道:「該長大的時候,他自然就懂事了。」
姜咻靠在他懷裏,睜開眼睛仰視,而後發現就是這樣死亡的角度傅沉寒竟然還是非常好看的,嘖了一聲,勾住人的下:「你這真是……」
「真是什麼?」傅沉寒問。
姜咻說:「誤人唄,要我是周幽王,你是褒姒,別說烽火戲諸侯博人一笑,就是傾盡天下之財富,也一定要抱得人歸。」
傅沉寒在臉頰上親了一下,說:「那你這野心還不小,都想當土皇帝了。」
姜咻據理力爭:「不想吃天鵝的癩蛤蟆不是了好癩蛤蟆,當然我不是覺得自己是癩蛤蟆,只是給你打個比方……」
說著說著聲音就漸漸地小了下去,然後靠在傅沉寒的懷裏睡著了,傅沉寒知道今天累著了,將人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這久無人住的院子終於等回了主人,傅沉寒上前幾步將雕花的窗子打開了,夜風吹進來,送進來外面的花香,月很,風也溫。
傅沉寒在床邊坐下,靜靜地看了姜咻良久,才起到外面打電話,嗓音涼淡:「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那邊的聲音板板正正,「上次的計劃很完。」
傅沉寒了眉心:「祝非白呢?死了嗎?」
那人道:「還沒,在Demoneye的地盤上和他們拼還是九死一生的,我在死人堆里刨了好久才將人刨出來,他帶去的人全死了,就他還有口氣,現在在ICU里,醫生說應該是能保住命的。」
「不死就行。」傅沉寒說:「見到他們主子了嗎?」
「沒有。」那人說:「他們等級森嚴,我至今沒有見過最上面的那位。」
傅沉寒沉了一會兒,道:「那就這樣吧,之後有什麼指示,我再給你打電話。」
「好的。」
傅沉寒掛了電話,正好一陣急切的風吹過,傅沉寒瞇了瞇眼睛,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轉進了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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