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話題,是個男人都會心領神會地一笑。
太子恍然:“找個婦人當管事?可真是品味獨特,司徒大人門庭恐怕要不太嚴了……你且看看,如何能跟那婦人搭上話,既然是司徒晟府里的管事,用起來更方便。”
聽太子殿下這麼說,陳方立刻心領神會。
若是能讓那婦人為己所用,就是在司徒晟的府宅子里安了眼線,的確方便。
他低聲道:“請太子放心,我這便去安排!”
太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今天的心不錯,方才在后山看了看自己的死對頭皇叔。
昔日胖魁梧的人,如今在廟里食不到油水,竟然變得黃皮寡瘦。
不過他特意去看手下敗將,并非是耀武揚威,而是去問詢一樁陳年。
沒辦法,靜妃復寵,讓太子倍力。
諸位皇子里,只老四能與他一較高下,有了靜妃加持,以后儲君之位有沒有變數也很難說。
而那靜妃出并不顯貴,不過是小縣丞的兒罷了。偏偏獨得了陛下寵,如此隆寵竟能延續數年。而的父族,也因為犬升天。
太子也是最近才知,靜妃如此寵也不過是屋及烏的藉罷了。
據說當年是靜妃表姐妹二人先了太子府,深得陛下寵的卻是靜妃的表姐。
可惜那位佳人不知為何早早病死,而跟表姐有幾分相像的靜妃才能一人得了獨寵。
那靜妃也夠有心機的,什麼冷宮種藥?制作藥包,這全是那位早逝佳人當年的好,靜妃做這樣的扮相,不就是勾起父皇懷舊的記憶,再咸魚翻嗎?
太子覺得子爭寵,往往大有文章,尤其那子突然暴斃,宮里舊人居然說是母后為之。可他依稀記得母后曾對他說,自己是著了靜妃那賤人的道。
這些陳年舊事,還是從些老人的里套問才能知道得更詳細。
泰王一向與靜妃狼狽為,應該知道些,他才特意過來,想要套一套話。
如今的皇叔,心氣可真不高了。
眼看著那靜妃復寵,卻不管他,也是怨毒至深。
于是太子只用一個裝滿了菜的食盒,就套問出了許多陳年舊事。
太子掌握了靜妃滿滿的把柄,又知道這司徒晟并非鐵板一塊,拿住他也是早晚的事。
這趟山寺之行,真是不虛此行啊!
司徒晟恭送太子離去后,卻并沒有急著走,而是立在臺階上看了一會,然后才帶著楚琳瑯下了山去。
楚琳瑯看他一路沉默不語,有些擔心地拉了拉他的手,不過看到冬雪他們也正走過來,又趕送開了手。
如今楚琳瑯將自己和司徒大人的關系定位在一個“”字上。這人,自然要。
與司徒又不會有什麼結果,更不必像周穆王和西王母那般,一朝幽約天下皆聞,所以不能讓冬雪和觀棋他們看出什麼首尾。
司徒晟察覺到的這點子小作,不知為何,瞪了一眼。
楚琳瑯卻理直氣壯地提醒:“我可跟你講啊,在人前規矩點!我是要份面。你若不給,我可就走了!”
司徒晟似乎自嘲一笑:“你……是拿我做了見不得的?”
嗯,若說是姘頭,其實也很對。但是楚琳瑯這幾日在學讀書,正文雅著呢。
笑了笑,故意裝一份恭謹道:“奴家傾慕大人,不愿大人名節損,若能相伴數月,便今生無憾……”
這話倒是那些風月話本子里書生撥子時常常說的,通常是借讀的書生睡了良家幾宿,就可以拍屁走人了。
再以后,便是子大著肚子京尋人,卻發現昔日窮小子已經高駙馬,今非昔比,高攀不起了。
接下來就是一段恨仇的糾結,子要麼一尸兩命,變鬼索債,要麼是公主妻為人大度,肯讓駙馬收了可憐子為妾,從此共侍一夫,團團圓圓。
看說話的這等油勁兒,再想想曾哄得周隨安那等子膽小之人與私奔,更是將夏青云溜得五迷三道,倒是個會哄傻小子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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