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害得竟然沒法跟陶慧如對峙分辨。
就算再蠢的人,被連坑兩次,也能長出二兩心眼了。
蘇氏越琢磨越不是味,覺得陶慧如太不地道,居然這般歹毒心思,連坑兒兩次。
再想想以前居然毫無保留,跟陶慧茹掏心掏肺,蘇氏的腸子都悔青了。
這些日子,可沒背后抱怨陶慧茹。
陶慧茹吃了蘇氏的冷臉子,心里便明凈了幾分,慢慢轉過頭來。
一個不出頭的武將夫人,若不是念及舊日,本也不配為的閨中友。
可讓陶慧茹心里忌憚的是,這蘇氏什麼時候能笑臉跟這楚氏說話了?這個楚氏看著似乎也不記仇......當真不是一般的城府!
看楚琳瑯方才也笑盈盈地跟蘇氏打招呼,看著親切得很,可不看傻一人,旁邊的許多婦人似乎也是一臉震驚,覺得這婦人之間的一笑泯恩仇未免也來得太快。
這麼多的恩怨過結,怎麼兩個人能笑得跟忘年姐妹一般。
不別人納悶,就是陶雅姝也嚇了一跳,等喝過新人敬酒以后,二人便借了王府的花園子略走了走。陶雅姝趁機問:"你什麼時候跟謝將軍的夫人盡釋前嫌了?"
楚琳瑯無謂笑了一笑:"我是一早就釋懷的,始終想不開的是們。我也不知道蘇夫人是哪里通了靈竅,跑來跟我解釋。既然這般,倒不如個仇人,給一份面。反正我又不能拿劍殺個痛快,又何必痛快口舌,再加深仇怨?"
陶雅姝很敬佩楚琳瑯這點,若是被人如此造謠編排,別管那蘇氏充當了什麼角,都很難釋懷原諒。
楚琳瑯微微一笑:"可別恭維我了。等你居上位時,要包容的人和事,只怕比我現在還要多。學的夫子授課時不也說過,大事者不拘小節嗎?那古往今來,跟不共戴天的仇人把酒言歡的梟雄數也數不完。他們男人有這等襟氣魄。憑什麼我們子不能?"
陶雅姝聞言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笑,因為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們曾經的夫子廖靜軒。
他早在半月前就去了北地,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想到這,陶雅姝拉著楚琳瑯的手,來到了一僻靜廊下,悄悄問起了廖靜軒的近況。
楚琳瑯知道的也不多,便是簡單說了幾句。
陶雅姝見問不出什麼,一時也是訕訕。其實也知道,在夫子的眼中,自己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姑娘。更何況宮還背負著家族的寄托,廖靜軒心里.....對應該是避之唯恐不及吧......
想到這,又開始挲起了子上的褶皺。
楚琳瑯一看就知道犯病了,心里也是嘆息一聲。真怕這位小友若真有侍奉陛下的那天,會在龍床上給陛下燙平被子上的褶皺。
到時候,陛下恐怕沒有夫子那般的好脾氣吧?
所以趕找借口說要去鬧一鬧新房,看看關金禾,這才轉移了話題,將陶雅姝拉走了。
只是在二人走后,有一人從一側屋角悄悄轉出。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陶四姑姑陶慧茹。
原來方才在酒席上,陶慧茹突然發現,以前那些跟知無不言的夫人們都不靠前了,有幾次,原本別人說得熱火朝天時,一言,便冷了場子。
幾次之后,陶慧茹才察覺自己還真小看蘇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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