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門外守候著的兩個人警員聽到里面的靜,忍不住隔著門問道:“厲隊,你沒事吧?”
厲川霖連忙大喝了一聲,“不準進來!”隨即又看了看眼前正要暴怒的聶然,對著門外的人補了一句,“離遠點!”
門外的兩名警察聽到后,同時皺起了眉頭。
離遠點?
這厲隊到底是在里面干什麼呢?
但礙于厲川霖是領導,只能乖乖地走到了走廊里等候著。
屋的氣氛降至到了零點。
聶然雙手撐在桌沿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厲川霖,咬牙切齒地問道:“現在怎麼辦,你打算怎麼辦?!”
“我會給你一個代。”厲川霖抬頭看向,肯定地回答。
聶然死死地把著桌沿,手指因為過度的用力而泛白,生怕自己一個沖,把手往厲川霖的臉上招呼去,“你給我什麼代?劉震跑了,貨沒了,你現在和我說代?你拿什麼給我代!”
“所有地方都設了關卡,劉震跑不遠。”
聶然冷冷地笑了起來,“你說,我應不應該再相信你?”
厲川霖看著,薄抿,“三天,我一定把他緝拿歸案。”
劉震跑了他倒不是特別的上心,可貨沒了,的確很頭痛!
那一大批的軍火不見蹤影,是對警方一個巨大的威脅。
“那貨呢,你打算怎麼查?”聶然最擔心的就是飛蛋打,自己的努力全付之東流。
“我們的人正在那里仔細的搜索,看是誰下的手。”
什麼?還在仔細搜索?
聶然聽到這里簡直覺得人生要無了,警察局的人到現在還沒查出來是誰干的!
當時霍珩給劉震電話都還沒打完,警察就沖進來了,按理算的話這期間的時間差也差不了多,就算那邊是后面派過去的,可霍珩的沒有出現也拖延了一個多小時了,居然到現在也沒查出什麼蛛馬跡。
聶然扶額,“是霍珩拿走的,他黑吃黑了。”
黑吃黑了?
厲川霖在A市待了幾年,霍珩這些年的地下勢力越來越強勁,周圍的幾個市他也都滲了過去,如果這筆貨再給他吃了,那他的勢力大的就該超乎想象了。
他立即起,快步往門外走去,“我現在立刻去申請搜查令。”
但卻聽后傳來了聶然冷靜的聲音,“沒用的,霍珩這個人在做第一步,就已經把后面的九十九步全部想好了,你現在后知后覺,早就晚了。”
厲川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神冷地沉思了半天。
聶然腳下一挑,將椅子扶起,坐在了下來,神冷靜地分析著,“現在當務之急,你一定要把劉震找出來,務必!我怕霍珩收到消息之后,趁著黑吃黑以后把人也給直接滅了。”
雖然不怕劉震跑,但就怕霍珩的第二步就是殺了劉震,那最終的一切就真的化為烏有了。
“嗯。”
聶然看他現在就要出門去吩咐,又立刻吩咐了一句,“還有既然不能抓霍珩,就派人24小時盯著他!說不定可以從他這里做突破口,找到劉震!”
劉震被他吃了那麼多的貨,又被警察追殺,說不定就跑去找霍珩報仇。
到時候一箭雙雕也未嘗不是好事。
“好。”厲川霖擰開了門把,快步往門外走去。
聶然看屋又空了下來,很自然地就走了出去,但卻被正站在走廊上的兩名警員給擋住了去路。
“我們對你的口供還有沒有錄完,請你回到位置上去。”
“我錄完……”聶然轉去找厲川霖的影,可惜那人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了字就這樣被吃回了肚子里。
兩個警員將重新帶回了審訊室,又經歷了足足五個小時候,這才將放了出來。
聶然當時的心是崩潰的!
真想一腳踹飛厲川霖!
著肚子的無力地走在警察局里,正巧遇上了也已經審訊完畢的衛薇。
急忙走了過去,擔心地問道:“薇姐你沒事吧?”
“我還好,沒……沒什麼太大的事……”臉有些蒼白,手指都有些微涼,估計是剛才警察開槍的聲音又勾起了心里那些不好的事,所以變這幅樣子。
但隨即又握了自己的手,虛弱的神里帶著一冷意,“你在警察局沒說什麼吧?”
聶然連忙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
“嗯,那就好。”衛薇當下松了口氣,撐著墻面一步步地走了出去。
“可是,薇姐我們現在怎麼辦啊?”聶然低的聲音里帶著滿滿的不安和無措。
“這個我也不清楚,反正到時候再看吧。”衛薇無力地搖了搖頭。
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為什麼警察會突然過來,聽劉總的口氣好像霍二直接搶了貨。
那會不會報警的人就是霍二呢?
這些年跟著劉震做了不事,雖然剛才在里面摘了個干凈,說自己不過是個打工的,可只要等警察深調查下去,就算不是主犯,但也是個知不報的從犯!
越想越覺得心驚,整個人都止不住地哆嗦了起來。
只是還不等聶然說什麼,審訊室里的幾名警察又再次走了出來,看到蹲在角落里的衛薇后,面無表地走了過去。
“抱歉,你不能走。”
衛薇一看到四五個警察圍堵在自己的面前,那居高臨下的樣子讓的心慌了起來,“為什麼?”
“在剛才我們的警員在你的辦公室里查到了一些資料,和你所說口供有些出,我們有權在拘留你24小時。”其中一名警察將直接拽了起來,往審訊室里拖去。
衛薇看到那扇審訊室的大門,就想到剛才那幾個人著自己不停的發問,那種窒息不想再來一次了。
“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掙扎著解釋。
那名警沒想到竟然會反抗,對著旁的幾個警員說道:“把帶進去。”
聶然看著衛薇被直接扛了進去后,象征地喊了幾聲,“薇姐,薇姐!”然后也就怕怕屁走人了。
反正喊多了也沒用,意思意思就。
五個小時的審訊早已過了飯點,聶然從警察局走出來的時候,發現外頭的天空已經沉地發暗,有暴雨的跡象。
打開了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一條短信,點開一看是一個地址,靠近A市海漁港的方向。
聶然冷然一笑,還好有先見之明,給自己預備了一個后招。
知道不能靠警察局里那群蠢貨,所以威脅老三子讓他暗自跟蹤,這才有了這個地址。
現在只要去探查一番,如果那批貨真的在老三子所發過來的地址上,到時候再讓厲川霖過來幫忙好了,不然真怕到時候那群白癡鳴著警笛嗚嗚嗚的跑過來。
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海港而去。
在離到達目的地時,司機卻突然停車了。
“姑娘,這兒沒辦法進去了,那兒在造指揮臺,你只能自己走進去了。”
“好,謝謝師傅。”
聶然從口袋里正要掏錢,卻聽到那名司機師傅咦了一聲,輕聲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兒怎麼來了這麼多巡邏人員啊?”
聶然手上的作一停,順勢過擋風玻璃看了過去,果然大門口里站著許多保鏢。
立刻把車錢給了司機師傅,然后想要下車。
“姑娘,這兒路很慌的,你自己小心點啊。”那個好心的司機師傅看到聶然正往港口碼頭走去,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聶然笑了笑,“好,我一定會注意的。”
看著那輛車出租車倒了出去,又拐了個彎,隨即駛出了港口以后,聶然這才回過頭去,快步走到了一個角落里暗自觀察。
港口的大門外聚集了十幾個人在來回叉的巡邏,可以看得出里面的戒備森嚴。
天空越發的冷了起來,沒過一會兒豆大的雨水霹靂啪嗒的砸了下來,猶如兜頭倒水一般,呼啦啦的一下就積起了水坑。
聶然微微一笑,這回連老天爺都幫!
這種雨水天視線會因為雨水而到一定的阻礙,只要的速度夠快,應該可以躲過這群人。
躲在一旁暗自觀察了許久,雨下得越來越大,看了眼遠天際線黑的云層,估算了下時間,這場雨應該會下到后半夜。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聶然覺得等天完全暗下以后再行比較好。
靜靜地躲在海港不遠的一個小巷子里,這里的視線最好,蔽也最佳,不容易會被發現。
但唯一的一個缺點就是,沒有躲雨的地方。
整個人都暴在雨水下,那豆大的水珠狠狠地砸在的上,不得不咬著牙在這寒冷的初冬之夜死死地抗住。
天在時間的一點點的流逝下終于暗了下去。
在最后一灰暗的亮吞噬后的那一瞬,聶然因為雨水而不得不半瞇起的眼中芒一閃,就是現在!
形一閃,快速地閃進了側門的一個樹叢之中。
那速度快得猶如微風吹過一般。
聶然謹慎地看了眼門口的那群人,好像并沒有發現的出現。
于是看著比人高出一尺的墻頭,往后退了幾步,隨即一個助跑,猛地跳起,雙手抓住了墻沿。
濃濃的夜中,用力一撐,整個翻墻而去。
聶然跳下之后,立即躲到了一旁的貨車旁,仔細地勘察這周圍的地形和巡邏的保鏢。
只是讓沒想到的是,巨大的港口卻并只有十幾個人零零星星的在巡邏,甚至手里連個手電筒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
外面明明擺出了那麼大的陣仗,十幾個人守一個大門,為什麼里面卻只有那麼幾個人?
難不這里面有詐?
微微皺起眉頭,不敢繼續行,而是仔細的將周圍的一切都看了個仔細,在確定這一切的確就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后,這才敢繼續往里面走去。
輕松地避開了幾個巡邏人員之后,已經到了港口的核心邊緣,而此時才明白為什麼里面的巡邏人員那麼的了。
眼前赫然出現了幾百輛的噸位貨車。
就這種架勢,就是警局里所有的警察出也需要排查搜尋好一會兒,又加上這種下雨天,所有的氣味都被隔絕了,警犬估計都無濟于事。
霍珩果然夠絕!
聶然躲在角落里,瓢潑大雨就這樣傾倒在的上一樣,的溫度在急速的流逝。
明白,如果自己再不行,極有可能會被休克過去!
這的能素質本還沒恢復到以前的巔峰時態。
無法一間間的去查,只能屏息凝神地蹲守在那里,一點點地將視線掃過。
這種大批量的軍火在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被來得及搬,東西一定都在車上,那麼車子的重量會比一般貨車的重量加重很多。
突然想到那名司機師傅的話,那個離港口一段必經之路上的一個工地,正在建造新的指揮臺,那里鋼筋水泥弄了一地。
如果車的重量夠重的話,胎上肯定會沾很多的水泥!
所以只需要找胎上被沖下來的水泥印記,哪個多哪個一定有問題!
但必須要抓時間才行,雨量太大容易沖刷走那些印記。
聶然在車輛中來回穿梭,可畢竟是幾百輛的車子,那里那麼容易就能找到!
一天沒有吃飯,能量不足,加上在冰冷的雨水中長時間的浸泡,聶然的已經開始有些蒼白了起來。
如果不是在奔跑,四肢已經開始麻木了。
聶然躲在雨水中猛朝著自己冰涼的小手哈了幾口熱氣,可這并沒有什麼效果。
一邊查找車輛胎,一邊還有躲避這那些巡邏人員,兩者兼顧加上這傾盆大雨,聶然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了起來。
聶然地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正打算繼續時,忽然之間聽到墻邊有異響!
雖然那聲音被大雨的聲音覆蓋著,但聶然還是聽到了。
難道自己被發現了?
躲在了一輛車后,警惕地著那個發出聲響的地方,靜靜地等待著。
腳步聲踩在雨水中發出的“踏踏踏——”的細微腳步聲。
聶然的心“砰砰——砰砰——”地跳著,屏住呼吸,將自己的存在降低到最弱。
終于,腳步聲臨近到了的邊。
聶然的手慢慢的落至自己的腰間,知道那一只鞋子出現在自己的眼簾時,倏地拔出鋒利冷的匕首,飛了出去。
可來人似乎警惕也不差,在聶然甩手將匕首飛出之際,似有所應一般,在雨水中一個轉利落地就躲開了。
聶然當下急沖了過去,手里的匕首一橫,冷芒的刀刃將雨水劃破,飛濺了一地。
可就在扎過去之際,那人眼明手快的握住了的手腕,低喝了一聲,“是我!”
悉的聲音讓原本要扎下去的第二刀堪堪停在了半空中。
暴雨的傾斜讓幾乎睜不開眼睛,兩個人站在這天地間,渾。
“厲川霖?”聶然不確定地喊了一句。
那個人簡短地回應了一句,“是。”
“你怎麼會在這里?”聶然瞇著眼問道。
雖然是讓厲川霖去24小時跟蹤霍珩,但也不可能會這麼快找到這里來啊?!
厲川霖松開了握著聶然的手,“這里是我的線人告訴我的。”
又是線人!
聶然將匕首放回了自己的腰間,眉頭地皺起。
“你怎麼會在這里?”厲川霖看著,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他當時是自己私下安排了線人,所以才會得到了這里的消息,那麼聶然呢?
怎麼會知道這里,而且甚至比自己更提前來到這里。
剛才自己握著手的時候,他分明覺到偏低的溫,應該是在雨水中淋了很久才會變這樣。
“我也有線人啊。”聶然顯然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就打算繼續查看胎去了。
可厲川霖明顯不想放過這個問題。
他跟了過去,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聶然漫不經心地反問了一句,眼睛卻盯著邊的兩輛車的胎,上面并沒有過多的跡象。
“這個港口的消息。”
“我忘了。”聶然隨口胡謅了一句,輕松地避開了不遠的兩個巡邏人員后,繼續重新換了輛車檢查。
厲川霖神沉沉,“你說謊!”
剛才明明在警局里的時候還于生氣憤怒,而一轉眼的功夫卻又出現在這里!
他有種自己被戲弄了的覺!
聶然轉頭看向了他,神冷淡地說道:“那我說,我對你們警察失了,行不行?”隨即又轉查看。
厲川霖一窒,卻又無力反駁。
的確這次的事件,如果副局長肯聽從他的意見,也不至于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還好他讓自己的線人盯著霍珩的靜,以防萬一。
只是沒想到,這個萬一最終還是出現了。
他站在聶然的背后,沉默著沒有了聲音。
聶然掃了眼天空,不行,這雨勢太猛,再拖延下去可不行。
“傻站在那里干什麼,快幫忙檢查胎下的水泥,如果異常的多,那車里說不定會有貨!趕的!”聶然在大雨中,低了聲音對他說道。
厲川霖索不問原因了,冒著雨點了點頭,也開始搜尋了起來。
他相信聶然的能力!
不得不說,兩個人的速度果然比一個人快了很多,過了將近二十分鐘后,厲川霖終于到了有異常的胎。
聶然檢查了一番,果然胎上的防花紋里深深嵌著水泥和泥土,就算是在這麼長的時間里,依然還有很多。
兩個人一個對視,聶然輕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接著兩個人觀察了一番周圍的環境后,聶然從口袋里拿出了一鐵,進了貨車的鎖里,連番捅了好幾下。
因為冰冷而凍僵發麻的手此時有些不聽使喚,聶然狠狠地了幾下手,又哈了幾口氣,哆哆嗦嗦地繼續開鎖。
站在下面觀察環境的厲川霖見弱小的在不停的打,凍得已經沒了一,索將輕輕推開,自己親自上陣。
聶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人居然也會做這種事兒。
等了沒兩分鐘,鎖被打開了,厲川霖將貨車的門輕輕地拉開。
聶然急忙往里面一瞧,卻頓時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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