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他還陪著楊樹站了一會兒,但隨后見那扇門始終閉著。
汪司銘覺得自己這樣陪著站實在是浪費時間,于是決定再去于承征那里先討要點消息,兵分兩路更為好些。
楊樹不知他心里所想,只見他突然轉就走,以為是不愿意在這里枯等下去,對此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后就繼續站在那里守著。
隨后一整天,直到半夜,楊樹就看見其他三個部隊的領導從那扇門里進進出出,各個看上去都是神張,氣氛凝重的樣子,讓他只覺得心里有一不好的預。
可他不敢隨意沖進去,他怕到時候不僅救不了聶然,還把自己搭進去,平添麻煩。
為此,他只能站在角落里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直到窗外的天蒙蒙亮了起來。
“我說你就放棄吧,這都站了一晚上了,你不累,我看著都替你累。”那名士兵在辦公室的外間理文件也理了一夜,這會兒走出來,看見楊樹還站在門口,不由得皺著眉對他說道。
“你要是累就去休息。”楊樹淡淡地回了一句,繼續站在那里。
那名士兵看他如此冥頑不靈,堅持到底的樣子,最終也只能無奈得搖了搖頭,等另外一個士兵來做接后,才離開了辦公室,回去休息。
走廊上再次重新恢復安靜。
楊樹站在那里,盯著那扇門許久。
一夜了,他站在那辦公室門口站了整整一夜了。
但這會兒他顧不上自己腳上的酸疼。
因為每過去一分鐘,對于聶然來說,就減一分的機會,再等下去只怕真的來不及了。
楊樹心里滿是焦灼地想著。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名勤務兵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往走廊另一端的廁所而去。
楊樹見他進了廁所,當即靈機一,反正辦公室外間這會兒沒人,不如溜進去,接著再看看有沒有機會見上營長一面。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于是竟然地靠近辦公室的大門,然后一溜煙地就跑了進去。
五分鐘過后,那名勤務兵從廁所回來,看原本站在那里的楊樹不見了,先是一愣,隨后就以為他是等了一晚上等不到營長,死心回去了。
因此也就沒有在意,直接回到了辦公室里去繼續工作了。
期間汪司銘有來營長辦公室外,他在于承征那里得到了不的消息,想告訴楊樹
,讓他放下心。
但誰知道,辦公室外一個人影都沒有,楊樹早已不知所蹤。
他以為楊樹是被李營長給驅趕了出去,就此回去了,所以略地看了一眼,確定他真的不在這里,也就沒有多做停留地下樓回去了,想著等上他了,再告訴他。
可惜,直到晚上熄燈,汪司銘也沒有看到楊樹的蹤跡,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
一夜就此過去。
按照規定,今天就是聶然要被移的日子。
于承征告訴他,畢竟是牽扯到兩條人命的事,聶然移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改變,就連營長都沒有辦法。
為此,汪司銘在從于承征那里得知了這個消息后,一大早還沒天亮的時候就已經在關押室的樓下等著。
這是他和于承征磨泡之后才得到的一個約定,在移之前,讓他再和聶然說上幾句話。
寒風呼嘯而過,汪司銘站在樓下等了又等。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后,于承征讓他上樓,去和聶然說上兩句話。
“這是我背著營長讓你進去的,時間不多,你自己抓。”
于承征的話讓汪司銘很是激,說了一句多謝后就急急地上了樓。
他從來沒來過這邊的關押室,傳說中的“小黑屋”。
如今進去,發現這里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黑屋。
一推開門,里面漆黑得沒有一亮。
他的視覺還沒有適應,就聽到屋傳來了一聲悉的聲音,“汪司銘你怎麼會在這里”
黑暗中,他看到那個黑影站了起來,朝他走了過去。
過走廊上昏暗的燈,他終于看清了聶然的面容,幾天沒有見面,的臉倒是不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差。
“是副隊讓我進來的,所以我時間不多。”他神匆匆地對繼續道:“我想告訴你,你別擔心,我會讓我父親想辦法介這件事,保下你。”
聶然眉頭擰了一下,“你父親”
讓汪甫保
這汪司銘不會真以為汪家是萬能的吧
“連營長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你認為你父親做得到”
更何況現在汪家做主的是汪甫,可不是他汪司銘。
汪甫不一定會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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