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意和霍紀寒下了飛機之後,已是晚上八點鍾。
沒讓鬱常安來接,從機場回到鬱家,也不過半個多時的時間。
一下飛機,開了機之後,手機裏便湧出了好幾個來電提醒,都是在還沒有開機的時候,鬱打過來,還附帶了消息,讓他們別在外麵吃,家裏還給他們準備了飯菜回來吃。
鬱知意才剛剛看完了消息,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笑著接起了電話,“。”
聽到孫回電話了,鬱高興得不行,“知知,你和霍到了吧?”
“到了,我們剛剛下飛機,再過半個時就到家,您怎麽還沒有休息啊?”
“休息什麽呀,現在還早呢,到了就好,還沒吃晚飯吧?現在就準備給你們做晚餐啊,早點回來,別在外麵吃。”
“不用了,太晚了,等下我們隨便吃點就好了。”
“要的要的。”鬱堅持,“不嫌累,等下回來吃上家裏的飯菜比什麽都好,還是你不想吃做的菜啦?”
鬱知意失笑,由著鬱去了,“好,我們現在立刻回去。”
鬱知意掛斷了電話之後,便和霍紀寒走出了機場。
晚上八點多,不是什麽特別的時候,雲城這個地方,人不算多,也不算,兩人很快便攔了一輛車,往鬱家去了。
到家之後,家裏燈火明亮,車子才在門口停了下來,鬱大約是聽到靜,便往門外來了,“可算到了。”
鬱知意笑著走過去,抱了抱鬱,“,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鬱常安也跟著出門,看到兒平安回來,麵上也出了難得笑意。
霍紀寒也走過去,手裏還提著大包包,是一些帶回來給鬱的補品和給鬱常安的禮,禮貌地打招呼,“,爸。”
鬱常安道:“回來就好。”
鬱看到了霍紀寒心也非常好,拉著霍紀寒和鬱知意進門,“快點進來,晚飯都準備好了,壞了吧,先吃飯了再。”
“好。”鬱知意應下了,“,爸爸你們吃了麽?”
“之前吃了一點了,等你們回來再一起吃一頓。”鬱著,已經將鬱知意拉到了餐桌邊坐下,還有一分湯,去拿過來。
鬱知意趕站起來,“我去。”
此時,還沒有坐下的霍紀寒已經拉住了鬱知意,溫聲道,“我去吧。”
他長一邁,就已經往廚房去了,鬱哪能趕到前頭去,隻好坐下。
桌上已經備好了碗筷,就差那份湯而已。
霍紀寒拿出來之後,便順手給桌上的人,一人打了一碗湯。
如常提醒鬱知意,“先吃點湯,再吃飯菜。”
鬱知意點頭應下。
鬱常安和鬱此前已經吃過一點,如今也隻是陪著鬱知意和霍紀寒隨意吃兩口,桌上大半的飯菜都進了鬱知意和霍紀寒的裏。
餐桌上吃著吃著,便也提及了一些近況,但都沒人提及此前蘇清的任何話題。
問的還是接下來鬱知意的研究生生涯。
鬱知意如常告知:“現在已經八月底了,今年也就剩幾個月,暫時不會接戲,明年再看看有沒有什麽好點或者興趣的劇本。”
鬱點頭,舍不得孫太辛苦,“這樣也好,張弛有度,生活才輕鬆一點,不過又要讀書,又要拍戲的,會不會太辛苦,看你好像都瘦了。”
聞言,霍紀寒轉頭,看了一下鬱知意。
心想知知應該沒有瘦,畢竟這件事他最清楚。
但他沒有反駁鬱的話。
鬱知意哭笑不得,“,我哪有,我胖了幾斤呢,再胖以後再拍戲,就該減了。”
“還要減啊!”鬱擔心了,“我看那些明星的照片,都瘦竹竿子了,知知你可不能學們。”
“您放心吧,我現在好的。”
霍紀寒話,“放心,我會監督知知。”
“那就好那就好。”
一頓晚飯吃了差不多一個時才結束,鬱知意本來想去洗碗,被鬱常安攔住了,隻好和霍紀寒坐在沙發上陪鬱話。
畢竟太晚了,祖孫兩人沒多久,鬱知意就讓鬱回去休息了。
家裏的房間已經收拾好,床上用品也拿去曬過了。
窗戶開了一,通風了一,房間還放了鮮花養著,晚風從紗窗吹進來,一開門便有一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霍紀寒上一次來霍家,還是上一年過年的時候了,那時候和鬱知意還沒有結婚,隻能住在客房,這次回來,終於能住進鬱知意的房間裏。
他有些興,在知知的房間,從長大的地方帶著,便足夠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心理滿足。
對於鬱知意從到大長的地方,他充滿了無數的好奇,雖然一起也來過,不過畢竟沒在裏麵過夜,所以覺是不一樣的。
趁著鬱知意去洗澡的時候,便到摳摳看看。
鬱知意房間的裝修,風格比較古典田園,但又帶著點清新的味道,木質的床、書桌、梳妝臺,藤製的椅子,房間裏還有一個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本,但是看著便已經很陳舊了,還有一個櫃,不過房間大,所以即便塞滿了東西,看起來還是錯落有致的。
霍紀寒站在書架前,隨意翻著書架上的東西,竟然還能看到鬱知意學六年級的課本,上麵用藍的圓珠筆工工整整地寫滿了筆記,不過時間太久了,筆跡已經暈開,字跡有些模糊了。
對於鬱知意的過去的一切,霍紀寒始終是好奇並想盡可能知道更多,所以便不厭其煩地翻看。
鬱知意洗了個澡出來,霍紀寒已經不知從書櫃的哪個角落裏,翻出了一本老相冊,正在津津有味的翻看。
見到鬱知意出來,他眉眼都是帶笑,“知知,你看這個。”
鬱知意定睛一看,才發現,霍紀寒看的相冊,都是自己時候的照片,有剛出生不久的,還有什麽一個月的,百日照之類的,好多都是著屁的照片。
鬱知意連忙走過去,想要搶過來,“不能看這個!”
太恥了,雖然是屁孩的時代,但是被霍紀寒看到自己著屁的嬰兒照,還是很難為。
霍紀寒卻一副賞心悅目樣,攬過鬱知意,拉著一起看,“我喜歡。”
他已經拿走了一張百照,打算以後就放在錢包裏隨帶著。
時候的知知,實在太可了,糯糯,像一顆糯米團子,讓人看了便忍不住咬一口。
前一刻,霍紀寒開始有點期待他和知知的兒了。
或許也會是一個版的知知。
鬱知意被鉗製住,彈不得,不免又想起了當日在霍家老宅,拉著霍紀寒看他時候的照片的樣子。
哪,現在是一報還一報了麽?
這一報的代價有點大。
第二,霍紀寒神清氣爽地起來,鬱已經在廚房準備做早餐了,鬱知意勞累過度,還沒有起來。
見到霍紀寒起來了,鬱滿臉笑,“霍起來了?”
霍紀寒頷首,“早。”
“知知還沒起來呢?”
霍紀寒,“昨坐飛機太累了,讓多睡點。”
鬱笑笑,並不什麽,但看霍紀寒穿著一運式樣,“這是出去鍛煉?”
霍紀寒點頭。
鬱笑道,“去吧去吧,我們這兒空氣好,早上也有不年輕人鍛煉,想吃什麽早餐,給你們做。”
霍紀寒道,“辛苦了,知知之前總是,好久沒吃您包的餛飩了。”
鬱笑得開心,“我就知道饞那一口,我已經提前做好了,等下就下鍋,等你鍛煉回來就起來一起吃。”
霍紀寒點頭應好,而後便出門鍛煉了。
也不過是圍著周邊跑一圈而已,霍紀寒一直非常有鍛煉的意識,務必保證自己即便四五十歲了,依舊能讓知知做最幸福的人。
周圍有晨跑的跑道,霍紀寒曾經來過鬱家,早晨也曾和鬱知意一起出去鍛煉過,所以並不陌生,門路的。
來晨跑的,其實都是這個片區的居民,且多是中年人,大家就算不互相認識,也是臉的,偶然看到一個陌生人在這裏跑步,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尤其,這個陌生人,還帥氣非常。
霍紀寒卻始終旁若無人。
直到他跑完了一圈,放慢步子往回走的時候,一位遛狗的大爺上來問,“夥子,新搬來的麽,之前沒見過你啊?”
霍紀寒沉默地看了一眼大爺,“我是鬱教授家的婿。”
大爺一愣,霍紀寒卻已經默不作聲地走遠了。
嗬!他可還記得,一年半前和知知來跑步,還聽到有大爺大媽鬱教授的兒長大了,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話。
這些人,又想打知知的主意。
不知道大爺大媽看不看電視關不關注網上消息,有沒有新來的,但他一直記得這件事,總要解決一下。
某大爺看著他走遠的背影,一拍大,神地走了。
鬱教授家的婿,這個必須要和老友們啊!
等他跑了一圈回來,已是將近一個時之後。
剛好這兩是周末,鬱常安也沒有去研究室,霍紀寒跑了一圈回來之後,鬱知意也沒有起來,回來便看到鬱常安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看報紙。
見到霍紀寒帶著一熱汗從外麵回來,笑了笑,“鍛煉回來了?”
霍紀寒點頭,打了一聲招呼便回去洗澡了。
鬱知意已經醒過一次,實在懶不想起來便又趴在霍紀寒的枕頭上睡了過去,知道霍紀寒是去鍛煉了,也知道他回來去浴室洗澡了,這才不不慢地起來。
霍紀寒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鬱知意已經起來了,正坐在床邊發呆。
霍紀寒一邊著頭發一邊走過去,抬手了鬱知意的後頸,“怎麽起來了,不多睡點?”
鬱知意舒服地瞇了瞇眼,懶洋洋地回答:“醒了,肚子了。”
霍紀寒失笑,“已經做好了早餐。”
鬱知意果然眼前一亮,“有餛飩麽?”
霍紀寒點頭。
鬱知意果然快速起來去洗漱。
兩人下樓的時候,鬱剛好從廚房裏拿了兩碗餛飩出來。
鬱的手藝好,鬱知意從就喜歡吃這個,以前每次放假回來,鬱就必定要為準備。
餐桌上,霍紀寒看鬱知意吃得開心,心中暗暗決定,回去之後,務必讓人跟學習學習。
用過早飯之後,時間尚早。
鬱知意去書房找了一趟鬱常安。
鬱常安雖不去研究院,但也是個停不下來的,正在書房裏查看資料,見到鬱知意敲門進來,便停下手裏的事,“知意?怎麽過來了,不多陪陪你?”
“爸爸,有件事我想跟你一下。”
鬱常安臉稍正,“怎麽了?”
鬱知意走過去,坐了下來,方,“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我一直沒跟您。”
“怎麽,是不是遇上了什麽麻煩?”鬱常安眉目稍正,擔心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鬱知意搖了搖頭,“您別擔心,我沒遇到什麽麻煩,其實也不是什麽麻煩事,隻是我覺得,應該跟您一。”
鬱常安神嚴肅地聽著,鬱知意深吸了一口氣,方道,“關於親生父親,這些日子,有了些消息。”
鬱知意才這麽一,鬱常安臉稍頓,竟有些失態。
鬱知意趕道,“爸爸,不是我查的。”
之前就跟鬱常安過,自己並不介意,也不想可以去追查什麽生父的下落,如今話一出來,鬱常安反應便如此大,生怕爸爸誤會自己,鬱知意立刻解釋,“我沒有刻意要去查,是最近發生了一些事,無意之中發現的。”
鬱常安臉稍緩,但依舊神張,到底是什麽事才導致牽扯出了這個事。
鬱知意呼了一口氣,而後才緩緩起了溫家發現了一些溫無揚的事,通過dna驗證,最後發現了自己,從而找到了自己的世之事。
當然,未免鬱常安過分擔心,也把可能有人在查探自己的事弱化了,隻是當初那個帖子引起的後續事件,以及,自己曾經給溫無聞獻過而發現的聯係。
語氣平靜,調理清晰,認真起來,話就算掉一些細節,也不會讓人懷疑。
自然,鬱知意也沒有多溫無揚和蘇清之間的事,隻模糊地提了一句差錯。
鬱常安聽罷,卻是長久的沉默。
果真應了一句差錯,想不到,看起來毫無關係的兩個家庭,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聯係。
其實鬱知意原本不想將這些事告知鬱常安的,但卻也擔心,某鬱常安突然知道了而沒有心理準備和緩衝,一番考慮隻好盡量平和的出來。
畢竟,既然事已經發生了,鬱常安也有義務知道。
此刻,麵對鬱常安長久的沉默,鬱知意緩緩道,“爸爸,其實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也不用一直拿著不放,對我而言,這裏才是我的家,您才是我的爸爸,也才是我的。”
聽到兒這麽,鬱常安神有些容。
鬱知意笑了笑,如似緩和氣氛,“我之前還擔心,看您這樣,我都後悔跟您了。”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鬱常安歎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溫家那邊怎麽?”
“沒什麽,溫先生和我早就認識了,也算有一些,至於他……他早就去世了,我也不過是占了一個名頭而已,如果必須要承認這個份的時候,我不會否認,但其餘的,也不能做什麽了,事實隻是事實而已,不能改變什麽。”
鬱常安鬆了一口氣,但還是苦笑道,“真的有點讓我猝不及防。”
鬱知意道,“我本來也不想跟您,但我就是擔心,以後萬一被人拿來惹是生非,您反而不知道,更加不好。”
鬱常安笑了笑,“不用擔心這些,你想怎麽做,爸爸都支持你,至於那邊,不論你是怎麽想的,爸爸還是那句話,你永遠都是我的兒,這裏也是你的家。”
鬱知意稍有容,“爸爸,我知道。”
父兩人對此沒有得太多,多年的父之,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有什麽隔閡。
而後,鬱知意離開了書房,鬱常安卻一個人獨坐在書房的之中,悵然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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