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當事人,他比誰都知道我們當年的是真是假,比誰都知道,我曾經都為他付出過什麼。
當初的他,能在我為了他放棄家鄉的高薪工作陪他打拼的時候流下淚來,能在我掏出所有的積蓄和他同住一個小小的地下室的時候滿臉愧疚……
如今的他,卻只剩下了怨憎。
「秦木木,你一定要毀了我?」
「對。」我肯定道,「要不然,也太對不起當初的秦木木了。」
12
最后制止晉楚的,并不是節目組的男嘉賓們,也不是他良心發現,而是他手機「叮咚」一響。
他好像被嗯了開關的機一樣,忽然停了下來,掏出手機看看之后終于長出了一口氣:「秦木木,你等著。」
說著就往他住的地方去了。
他扭頭走的時候,我住了他:「晉楚,這麼多年你有沒有后悔過?」
他自然是沒有后悔過的。
他只是停了一瞬,便大踏步離開了。
即使晉楚走后,彈幕也久久不停。
導演站在機位之后笑得合不攏——這本是一個相對斯文的節目,以往最大的點也不過是婚姻中男地位和角的爭吵,哪里見過我這麼生猛,上來就直接開撕的?
剩下的八位嘉賓的臉也眼可見地緩和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和晉楚的襯托,連大花和老公之間的氣氛也正常了好多,八位嘉賓之間追憶往昔,到深,更是爭相落淚。
可所有的觀眾注意力都不在他們八個人上。
大家去各種各樣的消息了,出來之后再往彈幕里一分,我就看到觀看人數起起伏伏。
可謂是吃瓜很忙了。
我心理素質不錯,抱著柏牧塵小朋友坐在眾人之間——
影后不知道是第幾次提醒我一定要小心了。
我收下對方的好意:「我會小心的,謝謝提醒。」
「我是因著塵塵才提醒你。」趙歡歡略微帶了抱怨,「既然是上節目開撕,帶小朋友做什麼?」
我沉默了下來。
我當然知道,這樣的事,其實不應該帶著柏牧塵小朋友上場——大人們的恩怨,怎麼也扯不到小朋友上。
我之所以帶柏牧塵小朋友上場——
是因為,當初到謾罵的不只是我。
還有,尚是胎兒,窩在我腹中的柏牧塵小朋友。
13
其實,在晉楚被發現「養嫂子」之前,我和他的已經產生了裂痕。
那時候的晉楚連紅的氣兒也還沒有,卻不知道怎麼忽然得來了一個機會。還沒有名氣的豆要去酒店應酬,才能迎來一場電視劇的資源。
其實也不能說是資源,晉楚看中的是電視劇里一個男五的角。該角人設不怎麼樣,戲份還,可即使是這樣的角,也是許多人破了頭想搶過來的。
那日晉楚跟我說他要出去應酬一趟,晚上紅姐便給我打來了電話:「木木,我現在趕不過去,晉楚在酒店被下藥了!」
其實想想,那時候的我是不是太過自信了。
自信晉楚沒有辦法理的事,只要我去,就能夠幫他解決。
「不要急。」我安紅姐,「我現在報警。」
「不能……不能報警。」紅姐阻止我,「一報警,晉楚的事業就完了。」
接下來的事我不想回憶。
只記得那夜燈迷,我不知道找了多包間才找到晉楚。
他昏迷不醒,我一腔孤勇般將他從別人的手中扯出來,那些人攔著我,調笑道:「可以啊,要想帶他走,把剩下的這些酒給喝了。」
我能怎麼辦呢?
如果早知道晉楚后面會那麼狼心狗肺,我一定會把他給放在那里——不,我本不會去救他。
可那時候的我不知道啊。
那天最后,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把晉楚送去了哪里,自己也踉踉蹌蹌,不知道走到了哪一個包廂。
在那個包廂里,我遇到了同樣喝醉的柏昀。
撿了別人準備摘的桃子。
一夜凌。
醒來的時候,床邊坐著的是蹙著眉頭的柏昀,手機上收到
的是晉楚的信息——
「木木,我去拍戲了,不要擔心我。」
柏昀來了書理我們之間的事,一項項補償條款列得鮮明,我只是默默地搖頭:「我有男朋友了,所以不會試著和你往。我們之間是一場意外,又不是易,所以我不會收你的補償。」
離開酒店之后,我去買了避孕藥。
回到家里,給晉楚打電話的時候,他并沒有接。
等十天后他再打回來,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男人在電話對面哽咽了:「木木,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可現實是什麼呢?
晉楚明明演技垃圾,卻走了狗屎運,靠著那部電視劇火。
晉楚開始忙于通告,一個月也沒有回來一趟。
直到我當月例假沒有來,測了孕試紙之后驚慌失措地同晉楚打電話——
「沒關系木木,你要是愿意養這個孩子,咱們就一起養,你要是不愿意的話,等我回來了陪你一起去做掉。」
那時候我真的以為,即使發生了那樣不好的事,我們的日子是一天天好起來了。
遲早有一天,晉楚和我,我們兩個都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果不是我和晉楚曾經一起出超市的照片被曝出來的話。
那時候的晉楚還是一個小糊咖,行事自然不像之后那麼謹慎,會有和我的照片流傳出去實在再正常不過。
我在網上也不夠謹慎。
很快,便有人循著蛛馬跡到了我的社賬號,更有甚者,知道了我的地址……
那時候的晉楚是怎麼說來著?
「木木,不要擔心,不行我就退圈。」
可我沒有等到晉楚的退圈。
等到的是晉楚的背刺。
我莫名了拋棄晉楚之后又回來求晉楚復合的人。我的孕檢單不知道怎麼出現在網絡上,以各種佐證,證明小朋友是我劈生下來的孩子……
吵到最激烈的時候,是晉楚的大——那個我請吃過麻辣燙,和一起討論過晉楚怎麼拍照片更好看,親口對我說過:「我不介意哥哥有朋友」的大——站了出來:「你有本事就說,當著全國人的面說,說你懷著的是哥哥的孩子。」
「你生!生下來我們去做親子鑒定!」
柏牧塵小朋友當然不是晉楚的孩子。
我百口莫辯。
可現在……做了錯事總要報應回來的,不是嗎?
14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柏昀并沒有出現。
柏牧塵小朋友失地著眼睛,這還是柏昀第一次承諾柏牧塵小朋友的事沒有做到,讓我也不由得生出了好奇——難道有個規模宏大到前所未有的合作,以至于柏昀不得不失約?
但很快,我也沒有了猜測的心思。
這是個旅游復合節目,但也不能純旅游,畢竟觀眾來看節目,不是來看一群人逛景點的。
導演安排了旅游任務,卻沒有給我們錢,需要我們自己去掙……
嘉賓里面有直接去工地搬磚的,有發傳單的,而我……選擇去周邊魚塘借了魚,拉到農貿市場擺攤賣。
晉楚和我一組,小小的柏牧塵都知道吆喝賣東西,他可倒好,雙手一揣兜,像是個二大爺。
自從昨天茶話會之后,我和晉楚就再也沒有維持虛假的和平了。
我殺魚的作很是利索,因為價格便宜還包開肚刮鱗,很是吸引了一批人來買。
彈幕又開始了:
「晉楚不是說他在沒火之前吃了很多苦嗎?怎麼連條魚都不會賣?」
「這不是不會賣魚吧?明顯是賭氣啊,要我說前嫂子之前說的話太過分了。」
「怎麼過分了?都被冤枉上節目了,想澄清還過分了?」
「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晉楚所謂的沒火之前了很多苦,是前嫂子了很多苦啊?」
「你看這個殺魚的速度和眼神,是一般的苦能鍛煉出來的嗎?」
不得不說,廣大網友還是敏銳的,只是看我殺魚的作便能猜出一二。
我這殺魚的技當然不是憑空就有的。
當初晉楚的事鬧出來之后,我因為被晉楚的擾,丟了本來還算穩定的工作。加上懷孕,找工作變得更加艱難,最后只能去大潤發殺魚……
晉楚顯然也看到了彈幕,后知后覺地想要搭把手,我本來讓他撐塑料袋子來著,偏偏他人菜癮大,更是鬧了幾場笑話。
等終于賺夠了錢,買票參觀景點的時候,晉楚的臉很久都沒有恢復過來。
「我不要媽媽抱,媽媽很累了,媽媽拉著塵塵走。」
因為知道門票是賺錢換來的,柏牧塵小朋友參觀的時候格外認真。
「?小朋友都知道心疼他媽,晉楚哥哥你就這樣躺著任拽?」
「可不止躺平任拽呢,看看這臉——」
「像極了
我飯吃的前男友。」
景區有旋轉木馬,柏牧塵小朋友特別想坐,眼看著,但不主和我說。
「想坐旋轉木馬了?」我問他。
小朋友眨眨眼:「媽媽好辛苦,爸爸掙錢容易,等回去了讓爸爸帶我們去坐。」
我忍不住笑出聲,干脆去旋轉木馬買票買了兩張票。
晉楚手就想接過一張,一邊手還一邊抱怨:「秦木木,你是不是太慣著小朋友了?好不容易掙這點錢,不應該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嗎?」
我:「我說這票給你了?」
「賣魚的時候好像沒有知覺一樣,接東西的時候倒自覺的哈?」
最后的結果是,晉楚拿著東西站在原地,我和柏牧塵小朋友拿著票去玩旋轉木馬。
「今天全靠塵塵吆喝,才有好多阿姨來咱們攤位前買魚,坐旋轉木馬的機會是柏牧塵小朋友用勞掙來的!」
一整天興致都不太高的柏牧塵小朋友可算是高興了。
本來以為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游玩結束所有的景點,我們很快就能休息一下,卻沒有想到,在往回趕的時候卻忽然被導演了過去,說要錄一個單采。
「單采?之前沒有通知啊。」
「之前你和晉楚也沒有太明顯的矛盾不是?」導演勸我,「晉楚的經紀人昨天給我打過電話來,堅持要進行一個單采,你稍微配合一下。」
導演都是人,知道節目是由折羽贊助的,我又戴著折羽的珍藏款,便猜出來我是和折羽有點關系。于是額外提醒幾下:「記得,到時候不能說的話不要說。」
我說晉楚讓我等著瞧,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
單采是在一個小的房間里進行的。
我抱著柏牧塵小朋友就準備進去——卻沒有想到,不過剛剛走到門口,忽然聽到了有人我的名字。
「木木。」他喊我。
我扭過頭去,就見到柏昀正站在不遠——他應該是從哪里趕回來的,西裝略微有點皺了,眉眼間也有幾分疲態,見我看過來,輕輕地張開了手臂。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柏牧塵小朋友已經跑了過去,一頭扎進了柏昀的懷里。
「爸爸你怎麼才來。」柏牧塵小朋友沖著他抱怨,「那個叔叔太笨了,還得媽媽賣魚養他。你要是早點來,就能養我們了。」
柏昀抱起他的兒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那個叔叔……怎麼樣,前男友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嗎?」
我扭頭往小屋子里走去,關門之后又忍不住回頭:「怎麼,吃醋了?」
15
即使是單采,也不妨礙看彈幕,甚至采訪人員還會據彈幕提問。
全白背景的小屋子里,我看著彈幕一條條飄過去,幾乎要笑出聲來——
「剛剛那個是姐夫嗎?姐夫怎麼那麼帥!比晉楚帥太多了啊啊啊啊!」
「我說嫂子為什麼拋棄頂流豆呢,要我我也選這個帥的。」
不知什麼時候,彈幕已經開始我姐姐,而隨著晉楚在綜藝節目的表現,他也開始越來越被彈幕嫌棄。
看著彈幕上的信息,我知道晉楚也在隔壁單采。
「姐姐,隔壁說請你來參加節目,是覺得你缺錢,你真的缺錢嗎?」
采訪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果然來問我。
「你覺得我缺錢的話,折羽肯把那些珠寶借給我?」我笑著問采訪者,「它就不怕我把珠寶變賣變賣直接跑了?」
采訪者笑了出來。
「那你不缺錢的話,為什麼要參加節目呢?」
這邊彈幕有人問我。
采訪者見到了這句彈幕,直接讀了出來。
我正想回答,卻看到小房子的門被打開了。柏昀抱著柏牧塵小朋友走了進來——他們有導演陪著,還有專門的椅子。
柏昀是真的忙,即使是來聽我采訪,也要辦公才行。
他把柏牧塵小朋友放到一邊,把筆記本電腦放到了膝頭,但還沒有開始工作就先抬頭看看我。
我略微斟酌了一下,回答道:「一方面是有些舊事,我想要借著節目說清楚。另一方面,是因為某人遲遲沒有表示,想要氣氣某人。」
除了柏昀之外,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舊事,借著節目說清楚」上。
那邊晉楚開始了隔空對話——
「舊事當初不都清楚了嗎?當時孕檢單都發在社平臺上了。」
「曾經秦木木對我好不錯,所以我才能在今天考慮到的困境,想要幫幫。可呢?」
晉楚的話原封不被好事網友轉移到了彈幕上。
「我當初拍戲忙得要死要活,當時在干什麼?去酒店……」
「那個孩子不就是去酒店的時候懷上的?」
恰在此時,晉楚的經紀人放出了當年我去酒店的視頻。
里面沒有晉楚喝得爛醉的視頻,沒有我著急不已,去救晉楚的視頻。
有的只是我神志不清,被人抱走的一小段。
采訪人在我看完視頻之后點掉了窗口。
彈幕又蹦了出來,只不過這次,之前還站在我這邊,認為我很有嫂子范,晉楚摳摳搜搜的人都消失不見了。
畢竟「石錘」在這里,再配合著晉楚經紀人發出來的孕檢單老照片……
我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百口莫辯的時候。
可終究是不一樣了。
我一扭頭,看見了柏昀。
他已經沒有繼續理公務了,而是抬頭皺眉看那個視頻——他從來古井無波的臉上難得帶了幾分心疼。
柏牧塵不懂放的視頻是什麼意思,也不懂我們在說什麼。
但小朋友的眼神時刻在追隨著我,又為氣氛所擾,眼神里帶了些許的不知所措。
我下意識地沖著柏牧塵小朋友笑一笑,想要安他一下。
接著,我回過神來,當著采訪者的面打了個電話。
「喂,之前準備的證據呢?可以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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