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那位太醫與秦霈垣和秦霈衡走的頗近,秦霈垣懷疑是他們二人之事,只是沒有證據,只得作罷。
至于賢妃亡,皇陵坍塌,這些事他一概不知緣由。
可仔細想上一想,這兩件事接連發生,若說其中沒有蹊蹺,只怕也無人相信。
幕后主使倘若不是秦霈垣的話……
秦霈佑的瞳孔在瞬間放大了許多,“當初從皇陵中將你救出,且護送你前往西縉云國的,是越王?”
見秦霈垣突然轉了話題,秦霈衡也是一愣,“是又如何?”
果然了,是越王。
怪不得當初在天牢中口出狂言,說終究有人會為他報仇,原來說的便是秦霈衡。
他埋下了一顆釘子,準備將人刺得鮮直流。
“越王生狠,無所不用其極,他之所以要救你,并非好心,不過是拿你當了棋子來用而已。”
秦霈佑道,“當初賢妃亡,皇陵又突然坍塌,想來也皆是他所為,為的就是讓你恩戴德,將來有一日,可以替他做事罷了,你現如今只以為是替自己報仇,其實不過是充當了旁人的棋子而已!”
“從前覺得你雖然可惡,可到底也算的上是有擔當的,不曾想兩年不見,不過也只是貪生怕死之人而已,到了這個份上,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秦霈衡對秦霈佑的話嗤之以鼻,“如此倒也好,旁人知曉你的子,往后再做什麼出格的事,也不會起疑,只不過當做你是本暴而已。”
秦霈佑聞言頓時十分警覺,“你要做什麼?”
聽這意思,并非只是想要他的命來報仇?
“不做什麼,不過借了你的臉來用一用而已。”秦霈衡道。
借他的臉?
秦霈佑既驚恐又詫異,探尋的目落在秦霈衡的臉上。
秦霈衡此時的面容與從前也完全不同……
大約是看出來秦霈佑此時的不解,秦霈衡將自己臉上的臉皮仔細撕了下來,出原本猙獰無比,疤痕布,卻能夠被辨認出來份的面容。
玩弄著手中巧無比的人皮面,秦霈衡道,“這張面,是我最初從皇陵逃出來時,一個看到我的面容后不停奚落嘲笑的醉漢的,除此以外,我還有許多的面。”
“而眼下,我也會再多上一幅。”
秦霈衡的話說的輕飄飄,但語氣卻十分冰冷,如三九寒冰,讓秦霈佑心底泛起陣陣寒意。
秦霈衡要將他的臉剝下來,制作一幅人皮面。
如此一來,秦霈衡便可以將他的整個份借了過去,為大秦國的太子。
秦霈衡原就是皇子,對朝廷上下皇宮外皆是十分悉,想要冒充他,不是什麼難事。
秦霈佑不寒而栗,卻也是怒喝道,“你休想得逞!”
“那三弟到時候可以試一試。”秦霈衡笑道,“畢竟只剝下一張臉皮,這人也不會死的,我也可以留下三弟的命,讓三弟到時候好好看一看,我是怎麼一步步為太子,又是如何能夠為整個大秦國的皇帝的。”
“只不過想完全變你的模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形比我略高一些,我需要將我的雙打斷,斷骨重接,好讓我能夠跟你差不多。”
“你邊那些悉你的人,保險起見,自然是要一個一個地除掉的,至于那個蘇小姐……”
“貿然除掉怕是蘇家不會善罷甘休,且賀嚴修那條狗最是喜歡找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氣味,若是讓他們發現也不好,只能是繼續留著的命了。”
“不過這話說了回來,我看這幾日三弟對這位蘇小姐十分與眾不同,大約是十分喜歡這位蘇小姐吧,那我也就干脆如了三弟的愿,到時候將這蘇小姐娶到太子府,當上一位側妃如何?”
秦霈衡說這句話時,目中滿都是挑釁。
他要奪走秦霈佑的一切。
權勢,地位,榮耀,乃至人!
他要讓秦霈佑到時候生不如死,悔不該當初!
“我殺了你!”秦霈佑怒火中燒,額上青筋暴起,發瘋一般地朝著秦霈衡撲去。
但剛走了兩步,便覺得腳下一,撲倒在了地上。
再掙扎著想要起時,便覺得渾無力,連起竟是都不能。
“不要再白費力氣了。”秦霈衡冷笑,“你早已中了毒,此時緒越是激,氣便容易上涌,這毒也要越侵五臟六腑,讓你全都似被干了力氣一般。”
“我奉勸三弟你最好還是要識時務,倘若你乖乖聽話,能些罪不說,就連你那寶貝的蘇小姐也能保住命,可若是你執拗無比,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
“現在便將蘇云若的頭顱放在你的跟前!”
秦霈衡話音落地,秦霈佑在猶豫了片刻后,只好放棄了此時掙扎的念頭。
卻是惡狠狠的瞪向秦霈衡,從牙中吐出一句話,“你不會得逞的!”
又是這句話。
秦霈衡有些不耐煩,甚至有些惱怒。
他從出生到現在,不能左右的事太多,不能如愿的事也太多。
他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謀劃了這麼許多,為的便是能夠達到期盼了這麼多年的目標。
但有人在他耳邊說“你不會得逞的”。
還說了兩次。
他如何會不能得逞?
他一定能夠如愿!
秦霈衡心中的怒火隨著心中所想一點一點的升高,最終使得他怒不可遏,只抬腳將秦霈佑踹倒在地上。
這一腳踢的極其狠,秦霈佑覺得口疼痛無比,在一陣劇烈咳嗽后,吐出了一口鮮。
“將他帶下去,請朱大夫開始手!”秦霈衡喝了一句。
“是!”底下人將倒在地上的秦霈佑拖了起來,抬到旁邊的另外一間屋子里去。
“主子。”小廝走了上來,“外面的事,小的已經按著主子所吩咐,理完畢了。”
“嗯。”秦霈衡點頭。
他此次將秦霈佑擄了來,此時外面還悄無聲息,并沒有人知曉。
但制作人皮面還需要幾日的時間,這幾日的功夫里,需得確保他們不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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