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長楓看著年錦書的背影，難得錯愕，這一招竟然失靈了，年錦書竟然一點都不再上當，也沒有求著他不要生氣？

就這麼走了？

不怕他生氣，沒人理會？

蕭長楓也是主脾氣，本來就看不上年錦書，如今鬧了一個大紅臉，更是憤憤不平，甩袖離開，他要看看年錦書能強到何時！

年錦書一點都不怕被孤立，有薛嵐。

每天在學堂的日常就是和雁回干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那種，雙雙一起罰站，或者挨訓，已是家常便飯了。

學堂論劍，年錦書倒數第一，雁回倒數第二，半斤八兩，誰也別嘲笑誰。

雁回這水平，自然對不上蕭長楓，也免了被蕭長楓辱，年錦書心里卻很清楚一件事，雁回真的被廢了。

有些傷！

看著他被一個不知名的弟子打敗，當年在他面前，這人名字都沒有的，如今都能踩他一腳，雁回冷著臉回來，也沒什麼表，年錦書知道，他一定很難過，沒有人能接這樣的落差。

“你是什麼眼神，同我嗎？”雁回冷笑，他最看不得旁人如此憐憫的眼神，這些憐憫的眼神里，大多數都帶著高高在上的同，令人厭惡，好像他從今以后就只能在塵埃里，留給別人就是一片唏噓聲。

昔日多輝煌，如今就多低谷，這些同，令人作嘔。

年錦書嗤笑一聲，“誰有心同你，我倒數第一，還要心疼自己，誰費心思心疼你。”

“我說同，說了心疼嗎？”

“……”年錦書怒瞪雁回，“不是一樣嘛，自作多！”

雁回嘲諷，“哦，今天蕭長楓不理你呢，怎麼不去求求你的長楓哥哥看看你。”

“我為什麼要求他？”年錦書并不覺得自己錯，是一個很固執的人，認定的東西也很難改，就像認定的人，也很難去變心。

在八歲的年錦書心里，雖然雁回可惡，雖然雁回對很壞，雖然雁回總是和作對，可還是……見不得旁人欺負雁回。

只有可以欺負。

可以在夫子面前污蔑雁回，可以用芳菲欺負雁回，也可以毀了雁回的作業，讓他被夫子懲罰，旁人做這些事，就是不行。

“我聽旁人說，你不是一直上趕著求九云山的人和你一起玩嗎？”雁回說，“等年君姚出關，怕不是要氣死，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去別人的腳，說出來都丟宛平城的臉，人家冷嘲熱諷，明褒暗貶的，你就一點覺都沒有，你是不是缺筋？”

“要你多管閑事，你是誰？”年錦書一掌拍在他的書本上，“你管好你自己，你不也被人家冷嘲熱諷嗎？你怎麼不去揍那群嘲諷你的人。”

雁回涼涼地說，“不需要我手啊，你行，你上了啊，都不給我一個表現機會。”

年錦書被氣得心口疼，蠢蠢總想要打，雁回好笑地看著小姑娘氣鼓鼓的，雖然長胖了，仿佛也長殘了。

可胖嘟嘟的和面團一樣，也很可啊！

想一！

然而，他也就是想一想而已，沒有真的上手去，他想要親近年錦書，又怕親近年錦書，這時候的雁回，還沒做得那麼絕。

“你很欠打啊！”

好賤啊！

真是瘋了，才會維護他，一定是瘋了！

雁回心里憋著笑，“雖然我倒數第二，打你沒問題。”

“那就試一試！”

“賭什麼？”

年錦書咬牙，薛嵐在一旁見狀不好，一時忘了看熱鬧，“小錦書，小心有詐，不好賭，你逢賭必輸，你忘了？”

年錦書反手一掌，“逢賭必輸是有你，總是你的鍋，怎麼長他人志氣？”

薛嵐，“……”

這反手就是一個鍋。

他也很委屈好不好？

小阿錦就是沒良心。

“賭，你說什麼！”年錦書不相信自己打不過一個被廢了靈力的雁回，雁回被廢了兩年，靈力還沒回來呢，雖然靈力一直不長進，好歹基礎是不錯的。

雁回還真認真地思考，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如果我贏了，就當我丫鬟三天吧，你往東你不要往西，教你干鴨絕不殺，你覺得如何？”

年錦書怒，不爭饅頭爭口氣，“賭，我贏了，你也給我當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