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爺對這個續弦顯然是言聽計從的,聽到他這般委屈的樣子,連忙上前哄道:
“哎喲喲,我的心肝,夫君自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是好心,要不然你就算不帶這個死丫頭去連城大會見世面,也沒人說得出個什麼所以然的,只是沒想到這死丫頭,和那死去的娘一樣,不懂好人心,脾氣臭得很,看似聽話,實際上……算了,說做什麼?”
“哎呀,老爺你也不要著急了,反正事已經了現在這樣,生氣也沒用,還不如好好想想明日該怎麼應付那商賈,更要想想怎麼跟榮王賠罪,畢竟這一日鬧出來的事兒,可是狠狠打了榮王的臉啊,我聽說他們家的小郡主被毒瞎了,下毒者,就是咱們家雪兒的未來夫婿……”
“什麼夫婿,呸,市井小民,會點醫就顯擺是吧!我是斷不可能認這樣的婿的,你以后出去也切記閉口不談,省得讓人訛上咱們家!”
白相爺越聽越不高興,他原本是想讓自家閨,配給當朝首輔做妾的,可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商賈人家的貨壞了名聲,這要是送去顧啟面前,呵呵,自己的也算是做到頭了。
白相爺深思慮之后終于認定,“讓那商賈小民拿一筆厚的聘禮吧,之后那孽障是死是活,都與我們相府無關了,橫豎嫁給了商賈,那死丫頭的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前程!”
“這樣真的好嗎?那奴家明日要問那商賈要多錢啊?”
“十萬兩銀子!”白相爺咬咬牙,“能買的下云山最高宅子的商賈,定不是什麼等閑之輩,十萬兩銀子若不給,那就讓雪兒去他們家門口哭鬧上吊,橫豎這個兒,是要不得了。另外再讓那小子把榮禮郡主的解藥拿出來,我好上門給榮王賠罪。”
落水中,被男人看盡了曼妙姿,本來就應該去死,白雪兒現在還能活著,也是只剩下為家族謀利益這唯一的好了。
“是,妾一定會照做的。”
胡氏勾答應下來,看了一眼祠堂的方向,送白相爺走了。
白雪兒這死丫頭,真以為在信里面哭喪了幾句,就想回來做什麼相府大小姐?想都莫要再想了,這相府的一切,都是兒子兒的,和白雪兒有什麼關系。
嫁給了商賈……?呵!雖違背了一開始讓白雪兒嫁給貧窮醫者大夫的心愿,但嫁給商賈低人一等,沒有給那權傾朝野的顧首輔做妾,便已經很好了,橫豎再也礙不著家孩子的路。
白雪兒跪在祠堂里面,看著那燭搖曳下的靈位,明明自己是嫡,可祖宗們好似從來都沒有保佑過自己?真是可笑啊,父親真以為自己在祠堂跪著,就聽不到麼。
又不是什麼可以買賣的貨,竟值十萬兩銀子,哈哈,哈哈!
“姑娘,不要哭了,明日咱們家未來的姑爺就要來提親,您橫豎只跪這一晚上即可,再之后,胡夫人至是再也管不著您的婚事,這夫婿也算是您自己挑的,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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