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你招還是不招？

「你說你不知道，昨晚你送了甜茶，玉硯是在出院子時被葯倒的，你為何不說，為何又要把崔氏和玉硯搬進房裏，然後再去秦如涼過來？」

趙氏咬牙否認。

沈嫻冷戾道：「二娘，去房裏搜。」

趙氏頓時就是一慌。

以往甚做這樣的事，事先怎會有準備。況且昨晚事發之後，就被崔氏給關了起來，本沒有機會銷毀證據。

崔氏當即就去趙氏房裏搜，不一會兒便搜出兩個藥瓶來，裏面還有沒用完的迷藥和催葯。

沈嫻將紅藍兩個藥瓶攤在趙氏眼前，道：「趙媽，這是什麼？」

「公主，奴婢……」

「這葯誰給你的？」沈嫻注視著趙氏的臉，問，「你老實告訴我，是眉嫵還是香扇？」

趙氏一個勁地搖頭，「沒有誰……是奴婢一時糊塗……」

「眉嫵不可能甘心把秦如涼送來我的床上，是香扇對不對？」

趙氏還是搖頭。

沈嫻道：「你若招出來，我可以再饒你一次，若是不招，就不要怪我降你下毒坑害主子之罪。」

可最終，趙氏也沒招。

趙氏認死理，答應過香扇不說就堅決不會說。

香扇也是將軍的夫人，趙氏一直以為這麼做也是為了將軍好，既然事敗了，何必又搭上一個呢。

趙氏還指香扇能好好侍奉秦如涼，將來為將軍府添個一子半呢。

沈嫻盯著趙氏的眼睛，冷笑道：「就是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

隨後趙氏就被帶去了管家那裏，證據確鑿，讓管家按照家法置。

按照家法，趙氏做出如此行為，被狠狠打一頓再趕出府門生死有命，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管家也曾為趙氏求過，道：「公主，趙媽是以前老夫人邊伺候的，趕出去了無依無靠也可憐。老奴求公主看在趙媽以前盡心儘力伺候的份兒上，就饒了一回吧。」

沈嫻面不改道：「就是因為盡心儘力，險些害我兩次流產，我也沒與計較，這一次差點捂死小，任哪一條拿出來，都是死罪一條！」

看著管家，又道：「如今只是把打出府，你們求的難道不覺得我已經法外開恩了？」

最終管家轉離開時，沈嫻還是改了主意：「可以不趕出府，但你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讓我見到。該打的板子一板也不要落下，讓我知道你們敢手下留，下次我還得把趕出去。」

管家喜極，應道：「公主放心，老奴一定秉公執法，萬不敢徇私！」

趙氏被打板子時打得狠，公主免去了被趕出家門的結果，就是再狠也得。

只是痛起來，趙氏還是忍不住哭號出聲，一邊哭著一邊給沈嫻謝罪。

一上午，香扇都在忐忑不安中度過。

聽丫鬟說趙氏被打得慘不忍睹，香扇就忍不住瑟瑟抖。

不可避免地，沈嫻終究是上門了，主來了香雪苑。

香扇見了，面煞白，連忙跪下。

沈嫻暼了暼，道：「香扇，你很害怕麼？」

「妾、妾只是昨夜沒休息好，所以有些神恍惚……」

沈嫻挑了挑眉7;150838099433546，道：「也是，昨夜秦將軍在池春苑沒能討著好，自然是要到你這裏來予索予求了。」

看了看香扇襟下若若現的淤痕，問：「滋味可好？」

香扇咬了咬，沉默。

「趙氏在前庭被罰的事，你知道了嗎？」沈嫻淡淡看了一眼，又問。

香扇沉下氣，道：「妾略有耳聞，只是趙媽以往對公主忠心耿耿，不知這次犯了何罪，要被如此重罰。」

「你是真不知？」

「妾真的不知……」

「可趙氏全都招了。」沈嫻幽幽道。

香扇一驚，所有驚慌都溢於言表，道：「可是……妾聽說趙媽以一己之承擔全部過錯，不知……都招了些什麼？」

沈嫻勾了勾，道：「你不是說不知道趙氏犯了什麼錯，怎的又知道一個人全扛下來了？」

香扇才明白，趙氏什麼都沒招是真，沈嫻本就是在試。

若是趙氏招了，豈會一個人罰，早該被牽連進來一併罰了。

香扇強歡笑道：「妾也是派丫鬟去打聽才知道的。妾實在是到可惜，趙媽那般盡心盡職的人，怎會對公主不利，興許只是一時糊塗，公主趕走了不就失去了一個得力的邊人麼？」

沈嫻微微彎靠近，直勾勾地盯著的眼睛，忽而抬手扼住的下有力地抬起。

香扇暗暗了一口氣。

沈嫻若無其事道：「邊人犯了錯尚且如此，倘若是別人犯了錯，你覺得我還會手下留？」

沈嫻瞇了瞇眼，道：「我給你一次機會，老實代，葯是不是你給的？」

香扇矢口否認：「妾真的不知道公主說的是什麼葯……」

「還記得我答應幫你的時候是怎麼說的麼。」

香扇面慘白：「妾在公主面前立過誓，絕不會與公主為敵……」

沈嫻鬆手放開。

香扇匍匐在地上息不已。

沈嫻垂著眼淡淡看著，道：「趙媽一心向著將軍府不假，但勤懇做事、老實本分，還不會用那麼下三濫的手段。若我知道是誰在暗中傳授，你知道後果。

你以為此事就這麼算了麼，害了趙媽的不是我，而是趙媽一心想要包庇的人。想要把這個人揪出來還不容易？

那葯我會繼續查，若是在府中藥房裏去取的，便會有備案。我想還不會笨到去藥房裏取葯，藥房裏也沒有這種下三濫的葯，所以這葯定是從外面買來的。」

香扇還沒有表示，邊的丫鬟就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

沈嫻瞥了一眼，又道：「不論是誰出將軍府，同樣會有備案。我會一個個地查，我就不信找不出來。香扇，你就盡祈禱吧，這件事最好與你沒有關係。」

說罷，沈嫻帶著玉硯揚長而去。

院子裏香扇目送著沈嫻的背影，腦子裏卻飛快地轉了起來。

邊丫鬟六神無主，問：「夫人，現在應該怎麼辦？若要是公主知道，定不會饒了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