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一整天一整夜。
白小時第二天醒過來時,在窗戶邊,往外面看,家的空中花園,完全被雪蓋住了。
齊媽在外面煮牛和咖啡,一邊絮絮叨叨地說,「今年雪還大的,我剛看新聞,說寒要持續一段時間,大約要斷斷續續下一個禮拜的的雪。」
「那好啊。」白小時興地回,「我就喜歡下雪天,小時候就喜歡。」
厲南朔從書房裏出來,接過齊媽遞過來的咖啡,淡淡接過的話,「下雪有什麼好?出行不便,融雪的時候又冷。」
「對哦,你過兩天要回軍區了,早上起來訓練,得凍死。」白小時聞著咖啡的香味,想要喝厲南朔杯子裏的咖啡。
厲南朔立刻端起來,自己喝了口,「不準喝,你喝牛。」
「憑什麼?」白小時不爽地反問。
「不準就是不準。」厲南朔毫不給反駁的餘地。
「昨天還著寶寶,今天又變了。」白小時忍不住小聲嘀咕,「哎,男人的心思真難猜。」
「喝牛補鈣,對好,喝咖啡除了提神醒腦,你能給我舉出它第二個好嗎?」厲南朔反問。
厲南朔總是有理的,白小時發現自己是越來越懟不過他了。
「有理走遍天下,這是你說的。」厲南朔瞟了一眼,低聲道。
然後拿起桌上的最新報紙,翻閱了起來。
純外文的,每天早上他都會看完一份。
「你後天去軍區,什麼時候才能放假呀?」白小時吃著切好的水果,悶悶地盯著他手上的報紙,問他。
「春節有假。」厲南朔回道。
白小時掰著手指頭算了下,「那還有十幾天。」
「嗯。」厲南朔隨口應道。
然後盯著一個報紙上的一行,沒繼續往下看。
厲南希他們會回來過春節,白小時是否懷孕,他必須在去軍區之前確認下來,那麼才好安排接下來的事。
明天可能雪下得更大,那最好是今天,帶去醫院查一下。
「吃完早飯,我帶你出去一趟。」厲南朔忽然開口道。
「不是說下雪天不準我出去玩嗎?」白小時奇怪地問他。
「帶你去檢查下肩膀上的傷。」厲南朔語氣不帶一波瀾地回道。
白小時去醫院,去得頭都大了,這麼好的天,不出去賞雪,還得去醫院。
忍不住狠狠了下盤子裏的培,再惡狠狠地進了裏。
「小狗小貓才喜歡雪。」厲南朔嘲笑。
「你不早就說過我是小狗嗎?」白小時毫不在意他的辱,厚臉皮地回。
齊媽在一旁給倒牛,忍不住笑,「要是喜歡雪,那咱們從醫院回來之後,就在門口花園裏堆個雪人唄,在哪裏不是玩雪?」
齊媽這麼說著,厲南朔忽然心頭一,朝白小時道,「待會兒去了醫院之後,我帶你去軍區。」
「為什麼?」白小時詫異地反問,「明天禮拜一,我得上班呢,送我去軍區做什麼?」
「障眼法而已。宋煜做事太有分寸,我找不到他的錯。」
「你要做什麼?」白小時更加好奇。
「沒什麼,過年之前,你不用去公司了,沒事的話,就跟我住在軍區,我讓你回來你再回。」
而且白小時在軍區,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更放心一點。
現在白小時是他的合法妻子,住在軍區,不違背軍區規定。
吃完早飯,厲南朔隨即馬不停蹄地帶白小時去醫院,找了之前那個中醫。
「給驗個吧。」他朝老中醫低聲吩咐。
白小時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檢查傷口,為什麼要驗?為什麼要找這個給開藥調理月經的老中醫,不應該找許唯書嗎?
「驗能檢查出,你的里是否染了有害的東西。」老中醫慢悠悠解釋道。
白小時對於醫學什麼的完全不懂,醫生讓去驗,就去了。
白小時前腳跑到隔壁驗區,厲南朔隨即低聲朝老中醫道,「我懷疑懷孕了,但是檢查出來的結果,如果真有了,暫時別告訴。」
這老中醫雖然不明白,厲南朔為什麼有這麼奇怪的要求,還是同意了。
護士把驗單子拿過來的時候,老中醫只瞟了兩眼,就看向厲南朔。
厲南朔看出了他眼神中的意思,愣了下,心中又湧上一異樣的緒。
他要當爸爸了。
白小時真的懷上了。
「醫生,我還想問你個問題,就是我月經,已經推遲了四五天了,會不會是因為喝了你給我開的那個葯,到了影響?還有我二十天前打的那個狂犬疫苗?」
「我的葯是溫的,是用來調節你的崩問題,還有排卵問題的,對影響不大,也許是因為疫苗吧,有可能會影響月經。」
老中醫低著頭,一邊寫著單子,一邊隨意打了個圓糊過去。
「不要因為月經推遲就隨意吃藥,等到月經來了,再按照我之前說的那麼去吃。」
「你的檢很正常,狂犬疫苗打得很及時,所以對你沒有任何影響,傷口給我看一下。」
白小時掉了外套,出之前了傷的肩膀給他看。
老中醫看了兩眼,又看了眼白小時的鎖骨,說了句,「你胖了點了,回去好好調理,再胖一點才行。」
胖一點,跟這個野狗咬的傷,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白小時覺得這老頭兒今天講話,古里古怪的,想了下,回頭小聲問厲南朔,「你聽懂他什麼意思了嗎?」
「大概是胖一點,對你調節崩越有幫助吧。」厲南朔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老中醫又給白小時檢查了幾樣簡單的東西,每一樣都很正常。
然後意味深長地朝厲南朔道,「行了,沒什麼問題了,回去記得要營養均衡一點,好好調理,目前這個狀況,還是可以的。」
所以他的意思是,白小時可以要這個孩子。
厲南朔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去,這才鬆了口氣。
他帶著白小時出去時,走到停車場,忽然扭頭,毫無預兆地抱了抱。
白小時有點兒不著頭腦,愣了下,笑著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醫生說你很健康,我就放心了。」厲南朔將下埋進頸窩,聞著發間的清香,輕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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