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時到城的時候,雖然沒早上那麼心裏直犯噁心了,頭卻一直有點兒發暈。
拿手機查了下,說是,有些人懷孕初期,確實會有類似冒的癥狀。
用手扶著額角,鼻子裏也有點兒難,堵住了。
大院路八號門口,里裏外外站的全是人,都是得知白繼賢去世的消息,來的生意夥伴或是朋友遠親。
白小時下車時,有個遠房姑姑看見了,立刻上來怪,「小時啊!你爺爺早上就走了,你怎麼下午才來?」
平常沒見們關心過一句,家裏出事了,跑來獻殷勤給誰看?
再怎樣,白繼賢的財產也不可能分給這些人一分錢。
白小時面無表看了一眼,了聲「姑姑。」
然後穿過面前的人群,上樓去。
走到之前一直住的房間,卻發現有人在裏面收拾的東西。
以前上學的時候,每一個學期都能捧幾張獎狀回來,白繼賢會人把的獎狀在牆上,一張張地排下去,滿了一整面牆。
冷眼看著別人開始撕的獎狀,隔了幾秒,走了進去,一把拉住那人的胳膊。
「誰準你我東西的?出去。」見是遠房堂哥,鬆開了抓著他的手,從他手裏拿走了自己的獎狀,冷淡道。
堂哥對白小時異常冷漠的態度有些不爽,回道,「爺爺走了,你這麼晚才回來,好意思對別人這種態度?」
「他生病的時候,你們來看過一眼嗎?」白小時冷靜地回頭,問他。
堂哥被白小時堵得一個字都發不出了。
「那麼就不要對別人的行為說三道四,我怎麼樣,不配你們來罵。爺爺的囑早就立好了,你們這些外人不會拿到一分錢的,最多酒席上多拿兩包煙的好。」
白小時說完,走到自己辦公桌前,拿了雙面膠出來,在了老獎狀背面,繼續在先前撕下來的地方。
堂哥被氣得臉漲得通紅,惱道,「這房子以後不一定是你的了,你把這東西留在這裏,你好意思?」
「誰跟你說這個房子一定會給白濠明了?」白小時冷淡地回。
「那你怎麼知道這就是你的?」
白小時對於堂哥的譏諷毫不在意,把自己的獎狀,端端正正好了。
然後扭頭掃了他一眼,「關你屁事。」
白濠明不會以為,讓這些親戚孤立,就會不開心吧?
太小看的沒心沒肺了,對於這些虛假意的人,完全不care。
寧霜去世的時候,完全記得這些人冷漠的臉,這一輩子都會記得,他們討好陸友心和白子純,令人作嘔的樣子。
整理好了房間,鎖上房門,去白繼賢停棺的房間。
進去的瞬間,陸友心就看見了,立刻起朝白小時走了過來,「小時啊,你怎麼才回來呢?這一整天都去哪裏了?」
眼睛紅腫著,還留著淚痕,臉上的表,就差沒把字寫在上面,「雖然你不孝順,但我和你爸爸會原諒你的。」
「別我。」白小時對這張假臉,簡直厭惡到了極點,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的。
走過來的一路上,至聽到了三群人在說白小時怎麼怎麼不像話的壞話。
朝停棺的大房間里掃視了一圈,看到了陸友心的幾個親戚。
整個房間里煙霧繚繞,臭得得不樣子。
「我現在跟你們挑明了,爺爺葬禮的所有費用,我出,但是,除了姓白的親戚,和爺爺生前的生意夥伴朋友能出席爺爺葬禮,其他人,從這一刻起,給我滾出去!」
「你一個小姑娘家家,好大的口氣喲!」陸友心的哥哥用他壯的膀子甩掉煙頭,朝白小時不爽地瞪大了眼睛。
「你敢在這裏再一煙,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白小時面無表地看著他,「再用手指指我一下,我把你手指頭剁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白小時老子忍你很久了!你把子純搞那個樣子,你爺爺這個靠山死了,你還猖狂個什麼東西!?」
陸友心立刻在邊上勸,「大哥,你別跟這麼一個小姑娘計較,年輕人難免都會犯錯的嘛!」
「我再說一遍,這個房間里不姓白的人,全都滾出去。」白小時微微歪著頭,用近乎狠戾的目著他,「不然我你後悔。」
跪在一片的白濠明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了,起皺著眉頭朝周圍的人道,「別吵了,你們都先出去吧。」
「白濠明,這是你爸的葬禮!你讓這麼些個烏煙瘴氣的人過來是幾個意思?讓他走都走得不安生是嗎?」白小時立刻沖著白濠明沉聲道。
「你這種不孝子,我要是你爸我就打死你了!還你進家門!」
白小時指著陸友心大哥的鼻子,一字一句說得清晰,「我孝不孝順不用你們對我下論斷!至我知道,我今天要是讓你們這幫垃圾留在這裏,我白小時名字倒著寫!」
「走之前,把你們拿的白家的香煙全都留在這裏,一都不許帶走!」
「我今天要是不幫友心打了你,我特麼的名字也倒著寫!」陸友心大哥隨即卷著袖,掄著拳頭就朝白小時砸過來。
「你們誰敢一下?!」海叔忽然從外面沖了進來,一把將白小時拖到自己後。
海叔原本站在外面,幫白小時聯繫了幾家殯儀館之類的,還沒理完,就聽見樓下房間好像在吵架。
跟著衝進來的士兵,直接把圍在白小時邊的人,夾著頭拖了出去。
房間外一片混,尖聲和罵聲此起彼伏。
白小時站在海叔後,忽然覺得小腹有點兒作痛。
不著痕跡地,手了下腹部。
緩了幾口氣,那陣約的痛,才消失了。
「把人帶出去吧,不用廢話了。」白小時不耐地低聲吩咐道。
因為這群垃圾,把自己的氣壞,不值得。
主次是非,白小時心裏相當清楚。
「先按擾民聚眾鬥毆的名義,把他們關幾天。」海叔眼睛眨都不帶眨,朝後的士兵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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