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時趴在床上,齊媽給背上上完了葯,輕聲問,「,去了醫院之後,就沒洗過澡了是嗎?」
「嗯。」白小時點了點頭,「醫生說一禮拜之最好不要洗澡,流產雖然比不上生孩子,但也得注意。」
齊媽點頭,「醫生說的沒錯,算起來,早就滿了一個禮拜了吧,我去擰條幹凈的巾,給子,也算不上是洗澡。」
「好。」白小時答應了。
這幾天經歷的事太多了,上出了幾層汗,雖然勤換服,也覺得有些不舒服。
趴在床上,許唯書給開的葯,敷在背上,又涼又痛又辣,不敢彈。
齊媽洗了巾過來,先給了一遍。
齊媽的手很溫,讓不知不覺,有些困了,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巾都涼了,我再去重新洗一遍,給再一遍好麼?」齊媽在耳邊輕聲問。
「嗯。」白小時迷迷糊糊應了一個字。
半夢半醒間,又察覺到一塊溫熱的布,在上輕地拭了許久。
一時忘記了許唯書的囑咐,不自覺地,想翻。
剛一彈,一隻手就住了的一邊肩膀,「別。」
白小時一驚,從快要睡著的狀態中,猛然清醒過來。
睜眼扭頭一看,厲南朔醒了。
他在距離很近的地方,替繼續拭著。
白小時遲疑了幾秒,低聲道,「可以了,你躺著吧,許軍醫讓你這兩天盡量不要。」
厲南朔替到了後頸,看著出的半截潔後背,沒停下,也沒回答。
白小時抬手,越過自己的肩膀,反手擒住他的手腕。
「可以了,我過兩天就能洗澡,不必得這麼細緻。」
最怕厲南朔對後背的。
不同男人對人的不同部位,知程度都是有差別的。
有人喜歡筆直纖細的,有人喜歡大的,有人喜歡鎖骨漂亮的,有人喜歡部翹一些的。
偏偏厲南朔與眾不同。
厲南朔最喜歡的後背,因為瘦,後背比較纖弱骨,沒有贅,后腰上有兩個腰窩,自己以前不知道,是厲南朔喜歡,才知道的。
每當洗完澡,背對著厲南朔頭髮時,他多數時候都會忍不住湊過來,親吻的後背。
偏偏白小時被他親吻後背時候的覺尤其不一樣,也有些奇異,有一點兒,有一點兒麻。
被他吻幾下,就會有些不自。
他們兩人已經習慣了彼此的,都知道對方最敏的地方在哪。
厲南朔被抓住手腕,沉默著和對視了幾秒,忽然手腕輕輕一扭,將的手背湊到自己邊,輕輕啄了下。
白小時被吻得有點兒,下意識就把手了回來。
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會繼續淪陷下去。
索別過頭,把自己剛被他吻過的手,在了臉頰底下,看向窗外。
原本還困得上下眼皮打架,這會兒,一下子沒了睡意。
沒安穩一會兒,忽然察覺到厲南朔的手,輕輕搭在了沒傷的后腰。
忍不住無聲地嘆了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低垂著雙眸,目不斜視抱著被子,打算去小沙發上睡。
「就睡床上吧,我不會做什麼的。」厲南朔朝低聲道。
「只是太想你了,想你,沒有其他意思。」
後面兩句話,是用很輕的聲音說出口的。
白小時抱著被子站在床邊,默不作聲看向他。
男歡,男歡,,這兩個詞分開念,就知道到底是誰會陷得更深。
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太決絕地對他。
沒做聲,又放下了手裏的被子,轉,走到試間,去找了床閑置的小被子,疊長條狀,攔在了自己和他中間。
做完這一切,才又爬回到自己睡的那邊,跪在那裏,一點點地調整自己的姿勢,趴了下去。
「習慣是要一點點地改掉的,正如我到你的,你會覺得不舒服,那是因為,你喜歡我的,但現在又想抗拒這種覺。」
白小時不自覺地咬了牙,想要辯解,卻又發現,自己無從辯解,他說得很有道理。
「既然一時半會兒改不掉,那你,能不能,原諒我偶爾的不自?」厲南朔頓了下,輕聲問。
「或者是,等你的養好之後,咱們可以,再要一個孩子。小時,咱們都還年輕,一個沒了,還能有第二個,第三個,你想要幾個,都可以,超生了,咱們就到國外去……」
「厲南朔,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
白小時沒等他說完,輕聲打斷了他的話,「事都到這個地步了,你卻還是以自我為中心,自己想怎樣就怎樣。」
厲南朔頓了下,反問,「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是麼?」
「是。」想也不想地回道。
半晌,厲南朔忍不住輕聲嘆了口氣,「咱們能不能不要每次有矛盾的時候,你就往我心上刀子?」
語畢,長手,隔著中間的被子,又摟住了白小時,將拖得離自己近了些。
白小時閉了閉眼睛,沒推開他的手。
說多了,覺得自己矯,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切會到的痛。
孩子掉了,不是走在路上吃早飯,掉了個饅頭這麼簡單的事。
滿心歡喜地,準備好了迎接這個孩子的到來。
甚至在上個禮拜的時候,睡覺前還在盤算,要在幾個月的時候去拍套孕照,這樣以後孩子就能知道,它在媽媽的肚子裏時,是什麼樣子的。
真的想了好多好多,也在想,假如厲南希他們不能一下子接納,可以生下孩子之後,再跟厲南朔補辦婚禮。
只要兩人在一起就好了,只要好好的就可以了,可以為了厲南朔,迫自己多犧牲一點兒。
都沒關係的,為了孩子,只想跟厲南朔好好的。
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天翻地覆。
厲南朔卻想就這麼輕飄飄地略過,直接提第二個第三個孩子。
都沒有原諒他,何來的以後?
「小時。」厲南朔又長嘆了口氣,轉,湊近了,用額頭輕輕抵住後腦勺。
「咱們和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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