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時在家,等了厲南朔好幾天。
有兩個晚上,半夢半醒之間,似乎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驚醒過來,房間里也一個人都沒有,只有自己而已。
齊媽早上買了新鮮菜回來,特別的開心。
白小時聽到一邊在擇菜,一邊在哼歌,出了房門,端了張小凳子在齊媽邊,看了一會兒,問,「齊媽,今天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爺今早打電話回來說,綁架的那件案子有眉目了,總統都驚了,說是好像,今天會抵達城,給爺探病。」
「這樣……」白小時暗忖了幾秒,回道,「那我們就不必去H國了是嗎?」
「也許吧,爺還沒說下一步的計劃呢,但總算是安全一些了,不必睡覺時都提心弔膽的。」
白小時心裏也不鬆了口氣,隨後,腦子裏卻是在盤算著另外一件事。
「那我們,現在可以住回到上面去了嗎?」想了會兒,又問。
「爺說,等他回來再說。」
白小時著齊媽,沒吭聲。
半晌,回了房間,拿起手機,給陸梟發短訊,「你人現在在哪裏啊?」
「在給小不點兒辦手續。」沒出一分鐘,陸梟就回復,「手續辦得功的,我也去過白家了,拿到了你要的東西。」
傍晚時分,白小時和齊媽正準備吃飯時,厲南朔回來了。
白小時聽到外面有人按碼的聲音,下意識,朝玄關的方向看了過去。
恰好和走進來的厲南朔對上了視線。
他頭上的傷看起來好了很多,拆了紗布,頭上戴了軍帽,因此只能看見他結痂的傷口的一角。
「不要吃太多,待會兒我帶你去出一趟。」厲南朔放下手中的盒子,一邊解開上軍裝斗篷,一邊朝白小時低聲道。
說完,自己進了房間,似乎是要洗澡。
白小時實在不想和他出去,然而假如不乖乖配合,怕是他會一直變相地囚下去。
默默吃完了手上的半碗湯,又吃了幾口菜,等著他洗完澡出來。
他穿著軍裝襯衫,著漉漉的頭髮出來時,白小時才放下手裏的筷子。
「我聽齊媽說,你背上的淤青都散了。」他淡淡看了眼白小時,輕聲道。
「嗯。」應了一個字。
「過來,換了服就出去了。」厲南朔丟下頭髮的布,打開了帶回來的盒子。
裏面一件白的晚禮服,一件黑的皮草,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白小時在餐桌前遲疑了半分鐘,才起朝他走去。
他打算讓陪他一起,去見總統嗎?
說真的,非常不想陪他出席這樣的場合,並且是在和他有矛盾的時候。
再說了,總統夫人也不知道會不會來,上次鬧的不愉快,估計總統夫人心裏還有疙瘩。
拿起盒子裏的子看了眼,回道,「外面太冷了,這子太薄,醫生說我這個月不能寒。」
抬頭,看到厲南朔頭上的傷口,確實已經好了不,十天沒到,統統都結痂了,邊緣甚至有些落的痕跡。
「不會凍著你的。」厲南朔想也不想地回。
白小時沒有其它借口了,只能乖乖了服換上。
背還有點兒痛,沒法彎腰穿鞋,厲南朔在一旁看著,忽然將抱在了懷裏,直接讓坐在了自己上,俯撈起一隻鞋,親自替穿上。
「我自己……」
「好了,另一隻腳抬起來。」厲南朔在耳邊,淡淡回道。
不可否認的是,白小時從來抗拒不了這樣的厲南朔,沒法拒絕他。
老老實實閉上了,聽他的話,抬起了另外一隻腳。
看著他給他穿鞋,忽然輕聲開口道,「我過幾天,要去水城一趟,齊媽說上次的綁架案,你已經理得差不多了,我能去吧?」
「再等幾天吧,等總統離開城再說。」厲南朔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回道。
至他沒直接說,不允許,這已經大大出乎了白小時的意料。
沒反駁,也沒說好。
厲南朔穿好了自己的服,直接過來,打橫抱起白小時,抱出了門。
在電梯里的時候,一掀斗篷,仔仔細細蓋住了的小。
白小時幾乎整個人被他罩進自己懷裏,確實沒覺得冷。
樓下停著幾輛悍馬,士兵一字排開守在樓下,等著他們。
厲南朔走向唯一一輛黑的悍馬,打開車門,把抱了進去。
「我不要去H國。」被他塞進車子裏的瞬間,低聲說了句。
厲南朔小心翼翼把的角放好,自己也坐在了邊,落座的瞬間,雲淡風輕地回道,「好,那就不去。」
他的行事作風,還跟以前的厲南朔一樣,在面前,卻是徹底消磨了稜角。
厲南朔為做出的改變,都有看在眼裏。
但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法回頭。
著路邊的景,在自己邊飛快地掠過,忽然輕聲開口道,「我爺爺去世的前一天,也就是我跟著陸梟離開軍區的那天,我跟陸梟去開房了。」
厲南朔目沉了下,扭頭向。
白小時只當沒有看見他的眼神,彎著角笑了笑,「你覺得,我肚子裏的孩子就那麼容易掉了,跟他有沒有關係?」
厲南朔深吸了口氣,調整呼吸,回道,「我不信。」
「你覺得孤男寡的跑去開房,能是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發生嗎?你信任我,我自己都不信。」白小時繼續笑,只是臉上的笑有些寡淡。
「你捨不得弄疼我,他可不管,畢竟那也不是他孩子。」
厲南朔的呼吸,沉重了幾分,扭頭,扣住了下,危險地湊近了,沉聲道,「白小時,你沒必要在我面前,刻意作賤你自己!」
白小時淡漠地盯著他的眼睛,反問他,「我為什麼要刻意?你不是一直覺得我跟陸梟有什麼嗎?」
「我現在明確告訴你,對,我跟他就是不乾不淨,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
「你以為,我跟你是第一次嗎?我現在告訴你,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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