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時看到厲南朔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焦躁狂怒。

但這正是想要看到的。

盯著他的眼睛，輕聲繼續道，「想知道，為什麼你看到我破了流了嗎？」

「我的除，是後來做的，假的。我第一次，是在一次醉酒的時候，給了陸梟，因為害怕顧易凡知道，所以去做了假的。」

「你知道我有多容易喝醉，但我是心甘願，把自己第一次，給了他。」

「他跟你實在不同，我跟顧易凡分手之後，其實就想和陸梟在一起了，要不是因為你，我和他現在就是一對。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一直逃了嗎？」

「因為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我不喜歡你，你在我心裏只是個暴君，違抗你的命令下場會很慘，僅此而已。」

厲南朔對接二連三的一番話，震驚到無以復加。

他想到，白小時和陸梟之間的那些過分的親昵，以及白小時對陸梟的不正常的依賴，臉變了又變。

半晌，沉聲回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的第一次是假的，但是白小時，我不信你對我哪怕一點點的心都沒有！」

「沒有，我只是害怕你。」白小時無所謂地朝他笑。

「本來，我還想著，既然懷了你的孩子，不妨嘗試著去接你，孩子都有了，肯定沒法逃出你的手掌心了。但是啊，是你自己毀了我和你之間的那一點點可能，我也沒辦法的。」

厲南朔心裏的最後一層防線，隨著白小時的這番話，徹底崩潰。

他回想起，白小時跟他的第一次，出乎人意料的熱。

在皇家一號會所，陸梟和就差一秒就上的。

白小時攔在他的槍口面前，不讓他傷害陸梟。

白小時在陸家，在廚房和陸梟的擁抱。

原本他以為那都只是陸梟的一廂願。

就只差最後一點點。

他咬著牙，著白小時的手，不自地收了幾分。

「白小時，我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你剛才說的話，全都收回去！我就當你是在胡言語！」

「你不可能假裝沒聽到我說過的話，我也無法收得回自己說的話，也不想收回。」

白小時朝他抿著笑，「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調那家酒店的走廊監控啊。」

厲南朔確實萌生了去調酒店監控的想法，白小時說的是真是假，看監控，一定能看出些許端倪。

可倘若真的做到這一步，他和白小時就完了。

「我不會那麼去做。」他努力著自己，盡量要冷靜一些。

說完，頓了幾秒，又道，「就算，你的是假的，我可以不計較。但我不信那天，你跟陸梟真的去做了什麼，白小時，你不是那樣的人。」

白小時推開了他的手，輕聲回道，「我最討厭，別人用很了解我的語氣說，我是怎樣的人，不夠了解我，就沒資格那麼說。」

「我就是了解你才會這麼說！」

白小時又朝他笑得曖昧，「你看到的，只是我想給你看到的，一層面而已。」

「海叔前幾天跟我說了，說陳姨和磊磊的，在北方一條凍河裏被人發現了，你雖然沒有親自手，可你和殺人兇手有什麼區別？」

「厲南朔，大家都害怕你呢，你以為，我會免俗嗎？」

海叔並沒有告訴他，說陳姨和磊磊已經死了。

厲南朔愣了下，不自覺地皺眉，「不可能！們沒有去北方！」

「們母子有家不能回，一旦被發現沒有份，就會到逃，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白小時說著，眼底滿是失之。

「是你自己，一點點扼殺掉了我們之間的希，你覺得，我還有什麼理由留在你邊？」

白小時覺得，和他的談話已經沒有繼續深下去的必要了。

他應該已經被徹底激怒。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厲南朔從沒覺得，從湖城到城的路這麼短過。

短到任何事都沒來得及深究，就看到總統的人，在車隊前面等著他們了。

「你說的，我回去之後會讓人仔細調查清楚！」他見迎接他的人，從臺階上走下來了，想了下，朝白小時沉聲回答。

「但我告訴你白小時，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些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不信拉倒。」白小時隨意地回道。

國務卿眾大臣已經走到了他們車門前。

厲南朔灼灼地盯著白小時看了兩眼，隨後自己先下車，走到那面，替打開車門。

他手打算抱，手的瞬間，白小時卻暗暗，用力掐了他的手臂側一把，臉上卻笑得若無其事，輕聲道，「我自己走。」

大臣之中，有和厲南朔相的，見厲南朔竟然帶了個人在邊，出席這種場合，有些驚訝地問，「厲將軍，這位是誰啊？」

「我是他表妹。」白小時自己從車裏下來了，笑朝問話的人先開口道。

「厲將軍還有個表妹？我們怎麼不知道啊？」幾人臉上的表有些戲劇。

「厲將軍遠房表妹多著呢，我也不出眾，家室也不顯赫，他沒跟你們說是正常的。」白小時裝得天真無邪的樣子，瞇著眼睛笑。

厲南朔看著，臉沉得，像是下一秒就會發作。

白小時假裝沒有看出他的怒意，手禮貌地挽住了厲南朔的臂彎，親昵道，「表哥，外面好冷哦，你就讓我在這裏站著挨凍啊？」

白小時不能寒，出門前就說了。

厲南朔自然是捨不得讓站在外面吹冷風，拉著就往階梯上走。

轉的瞬間，咬牙切齒地低聲問，「白小時，你到底想怎樣？」

「你想在這種場合公佈我的份，然後讓有心之人來害我嗎？你要是希有這樣的後果，直接說我是你未婚妻，那我也不介意。」白小時低著頭，提著擺，笑嘻嘻輕聲回道。

總是能輕易住他的死，因為知道，他太寶貝，所以不會讓到一點點傷害。

他深吸了口氣，沒回答的話。

走了幾步，忽然扭頭問後的一名大臣，「陸梟今天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