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厲南朔問到陸梟,白小時心頭了一下。
卻還是若無其事,面不改地繼續挽著厲南朔的胳膊,聽他們說話。
「怎麼忽然問到陸梟?陸老將軍都沒來,總統沒他們跟來。」
「嗯。」厲南朔淡淡應了聲,扭頭掃了眼白小時。
「主要是啊,雖然說,在停車場用炸彈炸你的人,查出來了是B國的,但誰知道,北派的人有沒有參與到其中?總統上不說,心裏都清楚著呢。」
陸昌聖也沒有來,那最好不過了。
白小時頓時鬆了口氣。
「你表妹長得漂亮啊,怎麼想到今天把帶來了?」
厲南朔轉頭看白小時,輕聲回道,「是嗎?我倒沒覺得,也許是相的時間太長了吧。」
「是炸案的害者,總統大約會問起那天的細節,我就帶來了。」
「那……」陸梟邊的朋友剛說了一個字,遠遠的,宴會大廳那邊就傳來一道悉的聲音,「厲將軍!好久不見啊!」
厲南朔一聽到這聲音,就一個頭兩個大,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我聽我哥說啊,你腦袋傷了,我還以為很嚴重呢,怎麼傷的?」副總統一邊大聲說著,一邊朝幾人迎了過來。
「你們怎麼沒人說這個草包會過來?」厲南朔低聲音,問邊的人。
邊上的人也是丈二不著頭腦,「我們來了一個多小時了,也沒看見他,不知道他從哪裏冒出來的。」
厲南朔想把白小時藏起來,也來不及了。
副總統有個很讓人噁心的壞病,就是但凡在公共場合出現的,和地位比較顯赫的員沾親帶故的人,無論長相如何,年紀多大,他都會勾搭。
勾不勾得上是一回事,他像鼻涕蟲一直黏著,才是最讓人反的地方。
這幾年他靠著副總統這個虛名,不知道睡過多人,沒見能有一個是超過一個月的。
哪怕副總統多看白小時一眼,都讓他覺得不舒服。
果然,副總統一眼就看見了厲南朔邊的白小時,走過來,沒有先和厲南朔打招呼,直接就直勾勾盯住了白小時,「這位是……」
白小時還記得,自己跟副總統差點在電梯相遇那次,今天算是見到他真容了。
一個微胖,有點矮的中年男人。
「我是……」白小時剛說了兩個字,厲南朔就攔在了面前,擋住副總統看著白小時的專註的視線。
副總統察覺出來厲南朔強烈的敵意,笑呵呵先和面前的人打了圈招呼,順手勾住了厲南朔的肩膀。
「這該不會是,上次,咱們在那家會所,把你咬破了的小烈吧?」
厲南朔連聽到他聲音,都厭惡到了極致,更不用說是聽他講這麼不堪耳的話。
他隨手把副總統的手推開了,淡淡回道,「跟你好像沒關係吧?」
「那我肯定是猜對了。」副總統被這麼不客氣的對待,卻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又扭頭打量觀察了白小時兩眼。
白小時也不是聾的,在邊上聽到了他們兩人的對話。
厲南朔好像對這個副總統,戒備的,似乎不想讓他接近自己。
暗暗考慮了一下,忽然朝兩人問道,「什麼咬破呀?我表哥外面有人了?」
「表哥?」副總統眼神隨即一亮,沖臉迅速黑沉下去的厲南朔笑了笑。
恰好邊上有送酒水和糕點的侍應生經過,副總統就朝白小時努了努,「看有什麼想吃的就拿,不用客氣。」
白小時扭頭拿東西的瞬間,副總統又朝厲南朔湊近了些,輕聲道,「這可是有緣關係的妹妹吧?我猜厲將軍也沒這麼重口味,搞不倫,是吧?」
厲南朔抬眸他,雖然沒有說話,波濤洶湧的眼底,卻讓副總統看出了警告的意思。
「看來厲將軍對這表妹還寶貝的啊。」副總統上這麼說著,對白小時卻是更興趣。
他盯著邊上白小時的背影,目本都捨不得收回來。
白小時算是這些年他勾搭過的人中的上品了,無論是長相還是材,看著像是個,偏偏帶著一子勾人的勁,得人心。
更難得的是,厲南朔對很寶貝。
這更讓他有些躍躍試了呢!
白小時挑了兩塊蛋糕,一塊遞給了厲南朔,另一塊,遞給了副總統,遞給副總統時,朝他笑了笑。
在旁人看來,這可能是禮貌的笑,在副總統看來,卻是白小時有意在勾引自己。
在厲南朔看來,白小時是故意在挑事。
故意讓他更生氣。
副總統接過蛋糕的時候,有些寵若驚,朝白小時拋了個眼,「表妹很懂事啊!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白小時抿著朝他笑。
「二十二啊……真小。」在副總統眼裏,白小時無疑是個鮮多的水桃,上品的。
白小時回手的瞬間,副總統忽然長手,拇指向白小時的手背,想假裝無意地一下。
白小時看出了他的意圖,不著痕跡地,往回回自己的手。
只是想激怒厲南朔而已,不想這個副總統這麼不要臉,直接就上手了!
回手的瞬間,旁的厲南朔,忽然一把扣住了副總統還留在半空中的手。
副總統嘗試著往回了下手,厲南朔手下卻加重了幾分力氣。
「厲南朔,你想幹嗎?」副總統臉變了,低聲音警告道。
厲南朔猛地一折他的手腕,狠狠把他推得退了幾步,「我的人,你也敢,覺得自己夠閑是吧?你要是想下鄉去鍛煉一下,我不介意在總統面前幫你說說。」
副總統痛得臉都變了,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勢。
發覺沒斷,還能,立刻抬頭朝厲南朔面目猙獰回道,「你管這麼寬?!又不是你老婆,我和說幾句話怎麼了?」
厲南朔勾起角,朝他低聲沉地回道,「我就喜歡和自己表妹搞,你管我?」
這一句話,把副總統說得愣住了,白小時也愣住了。
邊上經過的一個服務員,表怪異地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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