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時覺得這聖誕老人有點兒奇怪,邊上小孩子在他邊圍滿了,要禮,他一個也不給,就是看著白小時這邊。
白小時下意識地,試了下冒冒和自己之間,用繩子連接著的那個安全鎖扣,有沒有鬆開。
有的時候,不得不自己多個心眼。
這是和厲南朔在一起之後,養的一個後癥。
那個聖誕老人忽然抬腳,朝這裏走了過來。
白小時手,摟住了冒冒。
冒冒卻很開心地,指著那個朝他們走來的聖誕老人,激地用小音,「爺爺爺爺!」
「什麼時候會念爺爺的?葫蘆娃看多了吧?」白小時懟了他一句,「這聖誕老人。」
「生蛋,老人?」冒冒模糊地跟著白小時學了一句。
「小笨蛋。」白小時被冒冒逗笑了,抱住他,站了起來。
「要不要禮?」那個聖誕老人長得很高,很快趕上了白小時母子兩人,攔住了們問。
白小時就知道,他是沖著們來的,心裏的防範意識更重,朝他禮貌地笑,「拿一個就好。」
「爺爺爺爺!」冒冒看見對方給他們遞禮盒,得更是歡。
白小時接過了,說了聲,「謝謝!」
然後轉就走。
冒冒還有點兒不捨,抓著手上的禮盒,不時地看那個聖誕老人。
直到看不見那個聖誕老人,他還在白小時懷裏不斷地扭。
他看向某時,目忽然定住了,輕輕了一聲,「爸爸……」
聲音有點兒遲疑,猶豫。
「長,好像那個抱著小孩兒的,就是。」厲南朔坐在邊上商場二樓天咖啡廳里,聽到下屬回報,隨即向下屬指著的那個地方。
厲南朔首先看見的,是那個孩子。
孩子看著他,一雙大眼睛眨都不眨地打量著他,看著他心裏一頓。
然後,就看清了打電話的白小時的臉。
白小時以為冒冒喊那聲爸爸,是想陸梟了,沒放心上,直接開了手機,給格蕾打電話。
「格蕾,你現在出門,往林墩大道這裏走,我和冒冒要回去了。」
「才出門二十幾分鐘,確定不要再多玩一會兒嗎?」
「不了。」白小時立即回道,「你盡量快一點兒,或者和爺爺通個電話……」
話說到一半,手機就沒電了。
然而想著,格蕾已經聽到了的囑咐,一定會盡量趕過來的,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
覺得有點兒不安,抱著冒冒就快步往回走。
走到人一點兒的地方時,又不敢繼續往回走了,人越,越危險。
在路口焦急地等著格蕾時,一輛計程車忽然停在了面前。
白小時忍不住,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剛想逃,卻看見開車下來的人,是陸梟。
他一把手,拽住了白小時,皺眉道,「你搞什麼啊?」
白小時被他拉住的同時,心裏長鬆了口氣,「我帶冒冒出來過聖誕節。」
「我說你不通知我就搬家!」陸梟用相當嚴肅的語氣,沉聲回道。
「你就算不答應我,那也得讓我能聯繫得到你!你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出了事誰負責?你確定你能一個人帶好冒冒保障他的安全嗎?」
白小時知道自己理虧,沉默了幾秒,沒骨氣地輕聲回了兩個字,「不能。」
冒冒見到陸梟,眼睛忍不住地發亮,要往陸梟懷裏鑽,「陸爸爸!」
一連了四五個陸爸爸。
陸梟長嘆了口氣,臉也稍稍好看了些,不由分說手抱過冒冒,帶他上車。
厲南朔幾乎是一路狂奔,跑到白小時剛才站著的路口,早就沒了白小時的影。
扭頭往四看,也再也沒看到白小時的一片角。
「人呢?」他扭頭,沉聲問剛才跟著白小時的那個下屬。
「剛才廣場上人太多,的反追蹤意識也很強,我們跟著跟著就跟丟了。」下屬底氣不足地回道。
此刻,厲南朔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揪出來,槍斃十分鐘!
他抑著滿腔怒火,給家裏老爺子打電話,「厲老爺子,您逗我玩兒呢?!」
「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講誠信,我給了你機會,告訴你今晚會出現在林墩大道,你自己沒找到,怪我?」
「你就告訴我現在人在哪!你在商場上做事,我怎麼沒覺得你講過幾次誠信?」
「我知道你想,才給了你機會,要是我直接告訴你在哪兒,小時不得恨死我?而且你覺得直接找到,有什麼意思嗎?」
厲南朔咬牙切齒地回,「我現在就已經恨死你了。」
「人就在那裏,找不找得到,就看你自己了。」厲雲途意味深長地說了句,隨即掛了電話。
這裏不比國,他再大的權力,到了國外也是於事無補。
厲南朔雖然心狂躁到無以復加,可終究,還是慢慢冷靜了下來。
厲雲途說得對,只要有心,這麼大個城市,他總有找到的一天。
他找了馬上兩年了,也不急於在這一時半會兒。
白小時不想見到他,那他就慢慢來。
春的時候,白小時忽然接到母校的電話,讓回國一趟,說是要理什麼事,急的,不然拿不到流學校的研究生畢業證。
離畢業就幾個月時間了,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大概就兩天的行程,白小時直接把孩子丟給了格蕾,買了晚上回城的火車票。
陸梟聽到消息來接機,以為白小時會帶著冒冒一起來,等了半天,看到白小時一個人從機場里出來。
「你就放心讓格蕾帶著孩子,一個人在那裏啊?」陸梟隨口問了句。
「反正今天辦完了事,我盡量晚上,或者明早就回去。」白小時雙手在風口袋裏,走得飛快。
陸梟戴了墨鏡,盡量低調地跟白小時,一前一後往出口走。
「陸梟陸梟陸梟!」門口的幾個狗仔,看到陸梟出來,立刻逮著他一頓狂拍,「最近城四大公子之一的陸梟總往國外跑,這次可被我們抓拍到了!那後面跟著的人是誰呀?」
「所以說,他往國外跑不是沒理由的,肯定是金屋藏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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