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時憋了半天,回了句,「我家附近沒有停直升機的空地,你把我們送到附近的育場,就回去吧。」
厲南朔還能不明白白小時的脾氣嗎?
就沖撕了飛機票,坐火車,他也不敢太急。
既然兩人已經相見了,那麼就不如慢慢來,兩三年他都能等得來,無所謂花費更多時間在上。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抱著白小時,把放在座位上的同時,朝笑了笑,聲道,「小時,咱們從頭再來吧,就像是,正常的男朋友往那樣,一步步地重新開始。」
白小時看著他,沒有說話。
首先,第一件事,是得他理好厲南希,他們才有可能像正常人那樣相。
「厲南希再怎麼說,是我親姐姐,我不說對怎樣徇私舞弊,但至,給我點時間,讓我找到最適合的理辦法,對我家人打擊也最小的辦法。」
「假如我直接把關進監獄,我媽多都會有點兒想法的,以後你在我家的日子,也不會太平,你懂我的意思嗎?」
道理白小時都懂。
但以前,可能把厲南朔想得太過分了。
現在他這樣說,忽然覺得,有一點兒心裏不是滋味,五味雜陳的。
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才能原諒厲南朔,能填補心裏的這個大,但至現在不能,永遠都接不了和厲南希為一家人,一起生活。
而且是在厲南希毫沒有悔過之心的況下。
還沒說拒絕的話,一旁的冒冒,忽然打了個嗝。
白小時扭頭看他,冒冒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著,又打了個嗝。
然後指著外面的花田,說,「要,花花!」
又打了個嗝,打了個噴嚏。
怕是剛才風太大,嗆風了。
厲南朔見他對花如此執迷不悟,只好停止了跟白小時之間的談話,又下去給他採花。
「你是芭比小公主嗎?男子漢要什麼玫瑰花?」白小時把他從飛行員懷裏接了過來,點了下他的小鼻子,嚴肅地教育他。
「爸比?」冒冒認真地考慮了下。
「是芭比小公主,不是爸比。」白小時耐心地糾正他。
厲南朔摘了一捧花上來,小心找了張紙包住了,放到了白小時懷裏,順手,替了下耳邊散的發,在發間了一朵玫瑰花。
低頭,吻了下的額頭。
白小時沒有躲開,垂眸著懷裏的玫瑰花,忽然覺得,兒子該不是什麼人魂穿來的吧?
他確定不是在教厲南朔,怎麼討好?
冒冒低頭,好奇地手了下玫瑰花花瓣,然後指著厲南朔,說,「爸比。」
「他我爸比?」厲南朔神有點兒微妙,「你確定你兒子很笨?」
「他說的是芭比小公主。」白小時神淡然地回了句。
兒子真的不算聰明,教他說話,總是扯到其它字眼,是個小笨蛋。
回去的路上,冒冒打了一個小時的嗝,平均兩三分鐘就打一個。
沒一會兒,白小時就察覺到他發燒了,額頭越來越燙。
「在前面醫院停一下吧,那間醫院兒科出名的。」厲南朔看了眼白小時懷裏燒得迷迷糊糊的冒冒,低聲道。
「不用……」
白小時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厲南朔湊過來,封住了的。
幾秒之後,鬆開了,「你可以一直拒絕,說個不字,我親一下,直到你同意為止。」
這也算是變相給白小時兩個選擇的機會了吧?
讓他不用命令的方式對待,他也只能想到這種辦法了。
白小時張了張,不用這兩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再說不用,不就是向他故意索吻嗎?
「他發燒,跟我有直接關係,是我害的,我帶孩子去看病,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還有,你兒子索吻的方式,跟你一模一樣,不愧是親生的。」厲南朔又補了一刀。
白小時想到之前在花田裏,冒冒在厲南朔臉頰上兩邊,撅著各親了下,竟然無力反駁他的話。
兒子行得不正,像個小流氓似的,沒法找借口替他開。
「那就去吧。」考慮兩分鐘,低聲同意了。
直升機直接停到了醫院天臺,厲南朔先下去,自然而然地朝白小時手,「孩子給我抱。」
「我自己抱就行了,待會兒他看見醫生會害怕的。」白小時拒絕了他的要求。
厲南朔不聽的話,不由分說,直接把冒冒抱了過去,用大嚴嚴實實地把他罩住了。
他發現了白小時的弱點,俗話說得好,擒賊先擒王,從冒冒下手,總不會拒絕的。
就算再不喜歡孩子,他也得先討冒冒的歡心,直到冒冒離不開他,他也就大功告了。
白小時跟在厲南朔後,厲南朔在前面走得飛快,不給接過冒冒的機會。
等他們到了門診部,提前接到通知的專家,已經早早在辦公室門口等著他們了。
「孩子好像是吹風吹冒了。」
厲南朔先解釋了下孩子可能的病因,醫生隨即把冒冒接過去檢查。
聽診儀還沒塞進冒冒服里,冒冒忽然醒了過來,一眼看到面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哇」地就哭了。
白小時後腳進了辦公室,聽到冒冒哭,幾步沖了過來,把孩子抱在了懷裏。
厲南朔微微皺著眉頭,盯著醫生和冒冒來回看了幾眼。
他終於知道,白小時說冒冒怕醫生,不是危言聳聽了。
白小時苦口婆心勸了十幾分鐘,說醫生不給他打針,不會痛的,冒冒才逐漸冷靜下來。
只是剛把他放在邊上床上,冒冒忽然一咕嚕爬了起來,爬到最角落的位置,機靈地看著醫生手裏的東西,剛剛病懨懨的慫樣一掃而空。
「也不是屬猴的,這麼猴猴的。」白小時忍不住嘆了口氣,想到之前陸梟說,其實孩子跟脾氣有相似之,比如有時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的小聰明。
厲南朔在邊上看了會兒,忽然朝冒冒手,淡淡問道,「爸爸跟你玩個遊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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