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我初吻在什麼時候嗎？」厲南朔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低聲問白小時。

「不知道。」白小時老老實實地搖頭。

「我出生的時候，我媽親了我第一口，初吻那時候就沒了。」厲南朔隨即回道。

「……」

白小時只能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你那時候有多喜歡顧易凡，我也不是不知道。」厲南朔的語氣里，似乎帶著一酸溜溜的味道。

「但是如果他做過的事，給你送過的東西，帶你做過的事，我重新再帶你做一遍，想必你也就不記得他了。」

十六歲的禮，是重新送一份初。

白小時其實真的很想說，雖然顧易凡給帶來過一份珍貴的回憶，但人的，七年所有細胞都會代謝全部換掉一遍，包括腦細胞。

現在就有些記不大清楚，十六歲那時候顧易凡都跟做過什麼。

厲南朔淡然地著，忽然鬆開了，牽著往樓上走。

白小時有些丈二不著頭腦，被他拉著，上了三樓。

三樓對面有一座空中花園，中間橫架著一架梯子，和這邊的臺相連。

厲南朔了外套，披在肩上，順勢把抱到了石頭砌的護牆上，然後背對著，朝招呼了一聲，「上來。」

白小時忽然想起，高中的學校，宿舍樓有個天臺，天臺對面是一家種滿了花草的人家的臺，顧易凡曾經背著，跳到了對面人家，摘了朵花給。

那朵不知道是玫瑰還是月季的乾花，就是顧易凡摘給的別人家臺上的。

現在回想起來，忽然覺得好尷尬好傻，不堪回首。

厲南朔明顯是要照著那麼做。

有些尷尬地清了下嗓子，低聲回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你覺得你的高跟鞋能踩住梯子？那你可以去申請吉尼斯紀錄了。」厲南朔不屑地回。

白小時頓時啞口無言。

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地趴在了他背後，輕輕圈住了他脖子。

厲南朔輕鬆起，背著踏上梯子往對面走。

與那時趴在顧易凡上的膽戰心驚比起來，現在在厲南朔背上，只有安穩與信任。

白小時覺得小姑娘在的時候，大多數都傻的，小說看多了，夢想的是能有一個長得如花似玉的男朋友，有一副有穿顯瘦的竹竿子年做自己的初。

確實那時候也跟小姑娘們一樣，喜歡了顧易凡，並且選擇了他做自己的初。

因為那時還沒到厲南朔，所以才誤信了狗。

也許是厲南朔的荷爾蒙氣息太重，也許是他太過於優秀完，除了脾氣不好，忽然覺得，們的初就該是厲南朔這樣的。

那也不至於當初把心給了一隻狗，白白浪費了大好青春，初也沒了，初吻也沒了，幸好把持得好，第一次是給了厲南朔。

給他生下冒冒，也並不覺得是個累贅。

想到這裏，把半邊臉頰，輕輕在了厲南朔後頸。

原不原諒是另一回事，和厲南朔在一起，沒後悔過。

厲南朔察覺到了的近，回頭，吻了下的發。

大步踏過梯子，把白小時背到了一張長椅鞦韆前，放下了。

「要幹什麼？」看著面前除了花草，空曠一片的空中花園，好奇地問了句。

厲南朔沒說話，手，拿了鞦韆上的一隻遙控，對著幾米開外的牆按了下。

牆閃爍了一下，亮了，是夜幕電影。

對於夜幕電影的記憶，除了小時候端著小板凳，跟著外公到後面的小廣場上，一起看武俠殭電影。

剩下的，就是顧易梵谷考前幾天，學校組織的一次，全校的夜幕電影。

為了給高三學生放鬆，高一高二的學生也能參加。

記得，電影放了一半時，老師們見學生們很乖，就三三兩兩回辦公室躲蚊子去了。

顧易凡就趁著這個機會，悄無聲息端著凳子，坐在了邊，第一回用力牽了的手，牽了半小時，老師們陸續回來了，他才鬆開，回了自己班級。

白小時發了會兒楞，忽然察覺到，坐在邊的厲南朔，牽住了一隻手。

然後往手裏塞了一朵玫瑰花，只是花，沒葉子沒枝幹。

他怕玫瑰上的刺扎到的手。

厲南朔的牽手，自然是不容人拒絕的，沒有那種學生怕老師知道的小心翼翼和。

就算是白小時給他用文字形容出來，厲南朔大抵也做不到那種的程度。

扭頭，盯著他抓著自己的手，還有他給的花。

厲南朔自然是察覺到了的目，另一隻手，覆上了的手背，夾漢堡一樣，把的手，擱在了自己上。

像是一個貴族，以高貴的姿態，在寵幸自己的仆。

做這一切的時候，他卻若無其事，目不轉睛地盯著牆上的夜幕電影。

厲南朔干這事給人的覺，就是，裝正經。

可白小時不可否認的是，偏偏又似乎喜歡這種調調。

盯著他看了幾眼，才收回目，心不在焉地看著面前的牆壁。

放的是一部有些年頭的經典電影。

男主湊向主的瞬間，厲南朔忽然轉過頭來看了白小時一眼。

「顧易凡在你十七歲生日那天吻了你，是吧？」

白小時以為他會直接湊過來吻，誰知道他卻這麼問了句。

愣了下，抬眼向他，回了三個字，「你猜啊！」

厲南朔目凌冽地，盯著看了幾秒，「管他什麼時候吻的，給你的十七歲禮就是一個吻。」

說完，直接長手，按住後腦勺，盯著的，飛快地朝湊了過來。

白小時記得，從一歲禮開始，他就沒吻過了。

好幾次，都以為他會吻上來，看他都眼睜睜憋住了，還覺得奇怪。

原來是為了等十七歲。

實在對這個吻無法專心的起來，想到今天白天好幾個片段，都忍不住想笑。

厲南朔憋得辛苦，在齒間廝纏，長舌勾進了口中。

一隻手，手心滾燙，抱住了的腰。

白小時低低「唔」了一聲，手拍開他不老實的手，扭頭想要躲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