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朝歌前幾天又打了人,不止打了一個,這兩天全都告狀告到厲南朔這兒來了。
現在又打了喬如如,把推進河裏,當著景家人和景卿的面如此囂張挑事。
厲南朔隨即斥責道,「朝歌!這是卿的朋友,是爸爸戰友的兒!」
厲朝歌心裏,原本就是不服氣的。
從離家出走那天開始,就不服氣了。
現在他們全都不分青紅皂白地罵,就因為喬如如看起來可憐一點兒嗎?
回頭,向厲南朔,抿著,沒有吭聲。
隔了幾秒,又看向景卿,輕聲道,「咱們倆扯平了,我現在回家!」
覺得自己就是沒錯!
他救了這回,就是兩兩扯平了,以後誰也不欠誰的!
景卿方才在旁沒說話,其實是在等厲朝歌給大家一個解釋,到底喬如如做了什麼,才會讓厲朝歌鬧得這麼大。
也能讓厲南朔下了這個臺階,保住面子。
他知道,一定是喬如如先激怒了,他知道厲朝歌不是那種喜歡無理取鬧的人。
沒想到一個字不說,便要走,可見是心裏非常委屈了。
「謝謝景二爺這幾天的悉心照料。」厲朝歌不等他說話,又朝他生地道了聲謝。
說完,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景卿隨即推開像八爪魚一般纏著他的喬如如,冷冷掃了一眼,就要追上去。
剛推開,喬如如便踉蹌了兩步。
一邊虛弱地朝他道,「卿哥,我頭好暈啊……」
剛說完,便朝他倒了過來。
景卿往邊上避了下,揪住喬如如的胳膊,將丟到了一旁管家懷裏。
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厲南朔雖然不知道喬如如是裝的還是真的,但倘若人人都向著厲朝歌,對厲朝歌不好。
而且這是在景家,事傳出去,倘若喬如如四宣傳,對他的兒名聲也不好聽。
厲朝歌是該管束一下了。
見景卿要追出去,隨即警衛員攔住了他,意味深長道,「卿,朝歌脾氣蠻,不用管,現在喬小姐要。」
頓了下,又道,「麻煩你先幫忙照顧下,我這兩天,自會去喬家解決。」
景卿往外看,看到厲朝歌已經氣咻咻地爬上了外面的直升機。
良久,點了下頭,輕聲回道,「區長的意思,卿明白。」
喬如如聽兩人這樣說,又虛弱地哼了兩下,「厲叔叔,不用的,朝歌還小,不懂事,我就不跟計較了。」
「假如是朝歌,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自然要跟你道歉。」厲南朔語氣冷淡地回了句。
景卿將厲南朔一行人,送到了直升機旁。
直到直升機起飛,厲朝歌都沒再多看他一眼。
他盯著直升機飛遠了,許久,才轉,回到家裏。
「喬小姐,沒事的,這兩天注意保暖就行了。」景家的家庭醫生,朝喬如如恭敬道。
「可我為什麼這麼冷呢?」喬如如的一雙煙眉,皺得恰到好,加上發白的臉,讓人看著不由得就心疼。
然而景卿只是掃了兩眼,便冷漠地開口道,「大哥讓你過來看我傷勢如何,你也看到了,明天早上就回去吧。」
景卿一直都是對喬如如不冷不淡的態度,喬如如也沒覺得有什麼。
然而想到,剛才景卿看到厲朝歌跑出去時,眼裏不自覺閃過的心疼,心裏就有點兒不是滋味。
是景家老爺子臨終前,欽點的二兒媳。
景家老爺子雖然沒有承諾婚約,但是說了,說喬家和景家一直都走得近,覺得喬家的獨生不錯的,希兩家可以世代好。
所以景家一直都待很好,偏偏景卿對,似乎一點兒覺都沒有,對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前兩年甚至還搬出了景家,從那以後,跟景卿見面的次數就越發的了,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面。
原本想著,可以趁他這次傷的機會,多和他親近一下,增進。
誰知道來了個厲朝歌!
而且景卿明天就要走!
「卿哥!」隨即弱地了他一聲,想要向他求,可以在這多待幾天。
厲朝歌走了那正好,就沒人可以打擾他們了!
景卿卻再也不看,徑直大步往樓上走。
「卿哥,我現在真的好難啊……」喬如如見他不理自己,隨即輕聲哭了起來,「我心臟有點兒難。」
喬如如的心臟不太好,從小就有點兒,跟小時候得過哮有關係。
景卿腳步都不帶頓一下,徑直上了三樓。
隔了幾分鐘,管家從三樓下來,朝喬如如輕聲道,「喬小姐要是真的覺得不舒服,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是卿哥說的嗎?」喬如如哭得梨花帶雨地問。
「嗯……」管家猶豫了下,點頭回道,「是的。」
那景卿,其實還是關心的。
喬如如心裏這才舒坦了些。
想了下,搖頭回道,「我到樓上去休息一下,估計就能好些了。」
「那好,喬小姐就先休息會兒,看看況,假如實在虛弱,那就再去醫院,行麼?」管家又問。
「行。」喬如如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就讓傭人扶上樓去休息。
不過一會兒,景卿便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他正在服換藥。
方才推開喬如如的時候,正好牽到了他肋間的傷口,傷口又出了。
他抬頭,朝門的方向看了眼。
忽然間,想到了昨晚的厲朝歌。
雖然明知,不可能是,已經走了,卻還是忍不住,語氣和了些,「進來。」
喬如如聽景卿說話的語氣難得溫,心中欣喜。
所以,景卿確實,是真的心疼的。
小心翼翼推門,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看到景卿赤著上半,坐在沙發上換藥,立刻輕呼了聲,背過去,「卿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怎麼又來了?
景卿看見是喬如如,心裏當即不耐了,一句話沒說,繼續手上的作。
喬如如沒聽到景卿說話,小心翼翼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轉朝他慢慢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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