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保鏢聽厲朝歌這麼說,隨即面難。
其中一個繼續小心翼翼朝厲朝歌道,「厲小姐,我們二爺是想送您去上學的,就不勞煩海管家辛苦跑一趟來回了。」
「什麼勞煩?海爺爺是我家的,我把他當是我自己爺爺,怎麼讓他送我去上學,就是勞煩呢?」
厲朝歌有些不爽地回道,「顛三倒四!」
「是是是,是我們說錯話了,可也省得海管家多跑這一趟了不是?」保鏢了把冷汗,繼續恭恭敬敬道。
「替我多謝你們二爺的好意,不必了,我自己家有車。」厲朝歌毫沒有容,冷冰冰地回道。
說話間,看了眼不遠加長型房車的後窗玻璃。
又道,「還有,麻煩你們,幫我給景二爺帶句話,以後也請他不要來了,避嫌。」
就像幾年前那樣,說了討厭他,他就不來了,那最好。
省得糾纏不清的,他的哪個朋友又覺得是狐貍了,來找麻煩。
不過是個高中生而已,沒時間,也沒那個閒逸緻,圍著景卿的事轉。
「海爺爺,咱們走。」說完,拉著厲海就往他們自己車子的方向走去。
然而剛走了幾步,便聽到背後的車子,跟著開了過來。
上坡路,馬達聲有點兒響。
厲朝歌原本心裏就十分不爽。
今天早上又被白小時給嘮叨了那麼久,簡直是雪上加霜。
一聽到車子的聲音,就想到喬如如那副噁心的臉,恨不得回頭就把景卿的車給炸掉!
厲海回頭看了眼,景卿的車果然是隨在他們後。
正想說,要麼問問白小時是什麼意思,就看到白小時站在自家大門口,無聲地朝厲海做了個手勢,使了幾個眼。
厲海看了兩眼,便明白了。
白小時的意思是,隨便景卿怎麼折騰,把厲朝歌丟給景卿就行了。
厲海心裏不由得有些納悶。
怎麼白小時和厲南朔,都對景卿這麼放心呢?
昨天也是,景卿親自上門來道歉,厲南朔也始終都是和悅的,沒見有什麼緒。
要是換別人欺負厲朝歌,厲南朔沒炸掉他們房子,都已經算好的了。
可能是對景卿知知底的,而且景卿這孩子確實穩重,年老,所以對他放心吧。
厲海考慮了下,回頭朝厲朝歌輕聲道,「小姐,我忽然想起,區長今早囑咐我,要去接幾個重要的人去開會,你看現在都已經快八點了……」
一邊說著,一邊臉上出了為難的神。
怎麼早不想起晚不想起,偏偏這個時候想起來了?
厲朝歌愣了下。
隨即拽住厲害的角,暗道,「海爺爺,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剛才才說你要送我去學校,你現在要是走了,我可多丟面子呀!」
「你就把我送到那個路口,就把我放下去都不要,反正也就耽擱幾分鐘時間啊!」
「實在來不及了!」厲海連連擺手,嘆著氣回道,「海爺爺年紀大了記不好了,你忍心看著你爸罰我啊?」
「……」
厲朝歌當然是不忍心的。
海爺爺這都六十好幾了,怎麼可能忍心看著厲海為罰?
只是還沒說話,厲海便扯開了拽住他角的手,輕聲哄道,「要麼你就做景二爺的車去學校吧,海爺爺這就要走了啊!」
「不行啊……」厲朝歌剛說了三個字,厲海便急匆匆地跑遠了。
厲朝歌跟在他後面追都來不及,走到車旁的時候,厲海已經發了車子,一踩油門,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猛地沖了出去。
「……」
尷尬。
厲朝歌甚至連門把手都沒來得及到。
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剛才在景卿保鏢面前表現得有多吊,現在就有多尷尬。
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只能背著書包,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著頭皮自己往去學校的方向走。
海爺爺怎麼能這樣呢!!!
幸好學校離家也不遠,只需要走二十幾分鐘就到了。
厲朝歌一路走著,聽到背後的車子聲音一直在跟著,景卿還是沒走。
走到一個紅綠燈面前,等紅燈,停下了。
牙咬了又咬,還是鼓足勇氣,回頭向後跟著自己的車和保鏢。
「厲小姐,要不然,咱們上車吧?」保鏢心地問,「要不然您上學可能會遲到。」
「我翹課都翹了一個禮拜了,能在乎這幾分鐘嗎?」厲朝歌低聲回道。
「你們回去吧,不要再跟著我了,讓景卿趕走吧,你們丟得起這個人,我丟不起。」不等保鏢回答,皺著眉頭繼續道。
這附近住的不是人,就是認識的人。
不知道況的人,還以為怎麼了呢!
保鏢手了下塞在耳蝸里的耳機,小心翼翼地回道,「我們二爺說了,厲小姐假如今天不上車,那麼,明天後天,他都會繼續來,直到您願意上車為止。」
厲朝歌咬了咬牙,向他們後的車。
這是做了什麼孽?黏上狗皮膏藥了嗎?
是真的不想再和景卿有任何瓜葛了!
現在真的,想躲他都來不及!
但是厲朝歌是誰?從來都沒有人,可以強迫做不喜歡做的事,誰都不行。
點了點頭,輕聲回道,「行,那你們就繼續跟著吧。」
「我倒是想知道,景卿到底有多好的耐。」
說完,用力扯著自己的書包帶子,繼續轉,大步往學校的方向走。
威脅?
把刀架在脖子上都沒用!
有些事並不是耍個無賴就能過去,不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過。
景卿怕是在罐里活到這麼大的,不明白這個道理,以為人人都會順著他。
但他惹到的人,是厲朝歌,就就讓他見識一下。
然而直到踩著上課鈴踏進學校大門,景卿的車便跟到了大門。
厲朝歌這一天被班主任訓了一上午,吃午飯的時候,飯剛打到手上,就被邊上一個不長眼的給打翻了。
心裏這火徹底是不住了,回,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子,揚著眉頭道,「怎麼?找事兒是吧?想幫自己被打進醫院的兄弟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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