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安和白小時幾人，都高高興興地在家等著厲慕白和厲南朔回來。

厲朝歌尤其開心，因為厲慕白用他的能力，簡單暴地告訴了大家，他不是廢。

好不容易等到兩人回來了，厲朝歌還特意準備了幾個禮花，才發現厲慕白並沒有很開心的樣子。

上都是酒氣。

軍裝外套和軍帽搭在臂彎里，裏面落得滿是綵帶銀。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上，拈掉了幾綵帶，隨後低聲朝厲朝歌問，「你們飯吃了嗎？」

厲朝歌察覺到，他的緒有點兒低落，想了下，搖頭回道，「沒有呢，等你和爸一塊兒吃呢。」

「長安們呢？」厲慕白又問。

「廚房裏呢，正好在試菜的口味鹹淡，我聽見你們回來，就先過來了。」厲朝歌指了下裏面。

隨後又輕聲問他，「哥，怎麼了？你怎麼看起來緒有點兒不太高漲啊？」

「沒被你嚇死都算不錯了，一開門就幾個禮炮同時對著我。」厲慕白朝輕輕笑了聲。

「你們趕去吃吧，我和爸不早就打了電話回來，讓你們先吃嗎？我們吃過了。」

說完，換了鞋進門，沒去餐廳的方向，而是直接走上了樓梯。

厲朝歌一臉懵，盯著厲慕白的背影看了幾眼，隨後回頭，問晚一步進門的厲南朔道，「爸，我哥他怎麼了？升職了不應該開心麼？」

「沒有不開心吧，可能是因為過兩個月就要離開總部，在家待了一年了，多會有點兒不適應。」

「是哦，他恢復了，那不就很快要走了？」厲朝歌恍然大悟。

「還有他今晚，喝多了，可能有點兒不太舒服，不要。」厲南朔手摟住厲朝歌的肩膀，「走吧，看看你們今晚都準備了什麼菜。」

正好陸長安從廚房端菜出來，聽到了他們說話，朝樓上看了兩眼。

厲朝歌腦子一轉，朝厲南朔道，「喻菀阿姨說你們肯定要喝了酒回來，所以先給你們煮了一鍋醒酒湯，酸溜溜的怪好喝的。」

「要不然誰給我哥先送一碗上去吧。」

厲朝歌眼珠子一轉，陸長安就知道打的是什麼鬼主意，隨即接著的話道，「那我送吧。」

厲朝歌拿了桌上的碗，就遞給了陸長安，笑瞇瞇回道，「好啊！」

陸長安上去的時候，厲慕白正好在收拾櫃，沒關門。

陸長安走到門口，盯著他的背影看了會兒，手輕輕巧了下門，「冒冒哥哥？」

「嗯，進來吧。」厲慕白沒回頭，低聲回道。

陸長安進了房間，把醒酒湯放在一旁，盯著厲慕白看了會兒，看到他把以前的軍裝都收拾出來了，問他，「是不是要走了？」

「沒有，什麼時候走我自己決定。」厲慕白將幾套軍裝疊到了一塊，又塞進了櫃里。

回頭朝陸長安笑了下，「我正好要洗澡，找服的時候，就順手收拾一下了。」

「哦……」陸長安輕輕點頭，應了聲。

「要不然先喝了我媽煮的醒酒湯，再洗澡？」陸長安問他，「溫度剛好，不燙，不然喝完酒就洗澡會有點兒難。」

「行。」厲慕白點頭。

坐到一旁桌子旁，端起碗的同時，又朝陸長安看了眼，朝道，「傻站在那兒做什麼？過來。」

陸長安抿著，開心地笑，坐到了他邊上，手替他收拾上，剛才厲朝歌弄的殘局。

只要他不是突然要走就好，只是還能讓有個心理準備的時間。

厲慕白喝了兩口湯，便放下碗，垂眸，看著陸長安一點點地幫他拿掉上的綵帶銀。

半晌，輕聲問，「你提前參加了大學招考？」

這件事是陸長安瞞著厲慕白，跑去考試的。

前幾天厲慕白不在家，特意誰都沒有告訴，跑去參加了考試。

這幾年醫學院和軍校招生特別著急，都是還沒到高考時，就會舉行提前招考。

績還沒出來，是打算拿到了績單，然後再告訴大家的。

就連厲朝歌都不知道，厲慕白是怎麼知道的？

有些驚訝，手上的作也頓住了，抬頭向厲慕白。

枱燈下，他的臉部廓，看起來尤其和。

而且這一年大部分時間在家裏養著，皮白了許多，喝了酒之後，臉上帶著微微的紅暈。

眼神里似乎帶著幾分無奈的意思。

「軍校現在都是和醫學院聯合在一起的，你覺得你去考了兩天試，我能沒看見你麼？」

這麼巧？！

陸長安更加吃驚，確實，是去一個軍校進行考試的，在那進行了兩三天封閉式的考試，吃住都在那兒。

但是沒想到，這麼巧厲慕白也去了那兒。

「傻子。」厲慕白無奈地，輕聲責備了一聲，「你考試第二天下午，走到食堂附近的時候，我了你一聲，你沒聽見？」

陸長安想了下，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

考完一門的時候，回宿舍的路上，確實好像聽見有人了，因為來參加封閉考試的有一些認識的人，陸長安還以為是同學了的名字。

當時旁邊大場上有軍演之類的活，看起來是個嚴肅的活，陸長安就沒做停留，看到底是誰。

因為不喜歡和男同學說話，所以索當時就當沒聽見，就回宿舍了。

「我的人是你啊？」陸長安更加吃驚地問。

厲慕白還以為是做賊心虛，故意沒理他跑掉的，所以當時沒追上破。

他手，了腦袋，「就這麼著急上醫學院啊？」

「就是著急啊。」陸長安認真地點了點頭，回道。

「而且我去諮詢了幾個老師，老師都建議我參加提前招考，因為高中三年的東西我都學紮實了，提前半年考試，也能提前進醫學院，提前派上用場。」

「假如我不讓你離開總部呢？」厲慕白繼續問，「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陸長安見認認真真和厲慕白說這件事也沒用，索，拽住了他的胳膊，輕輕晃了幾下，把臉湊到他跟前，聲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