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陸長安此刻,已經顧不上是否傷了,假如不甩開那些變異人,要死得更慘!
這邊是工廠庫房,到都是房子,本照不見太,陸長安是為了這部車,所以本都沒有防備。
直接將油門踩到了底,往大路的方向衝去。
直到開出了幾公里遠,沒有聽到車上有異響了,才放慢了車速,看了幾眼後視鏡。
確認安全了,才又低頭,看了眼自己上。
完蛋了,傷得很重,服都扯爛了,流得座位上到都是。
看了眼天,又繼續開了一段路,快要抵達城區時,才在路邊停了下來,從醫藥箱裏出了繃帶和止藥。
下口的傷,不是特別嚴重,但是被割開了,做了個簡易的消毒和止,綁上了,繼續查看自己手臂上的傷。
左臂有一道傷口,幾乎深可見骨,停下了,才後知後覺,覺到傷口,痛得眼前一陣陣地冒星星。
「不要的陸長安……」告訴自己,「沒有傷到骨頭,手臂不會斷掉就好。」
雖然痛到幾乎要崩潰。
等到理完左臂的傷,用牙齒繫了繃帶,發現,天都要黑了。
而的車,駕駛座已經沒有了車門。
不能停下,強忍著,反手抹掉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繼續往厲慕白所在的地方開去。
幾分鐘之後,便開到了一類似於機關單位的地方,厲慕白的位置,顯示就在這兒。
而可怕的是,這裏面,到都是黑漆漆的,沒有人開燈,門口沒有車。
這裏,沒有人。
但是厲慕白的位置顯示,他就在這兒啊!
陸長安急促地著氣,看著面前的房子,恐懼猶如慢慢降臨的黑夜一般,籠罩住了。
將車上所有能開的燈,全都打開了,拚命地按著車上的喇叭,希可以有活人,能有和厲慕白一樣穿著軍裝的人出現,哪怕不是厲慕白也好。
車子的鳴笛聲,傳來一陣陣迴音。
這個城市已經空了,路上沒有正常的活人行,東西全是死的,風聲夾雜著,一些奇怪的聲音,伴隨著迴音,傳到陸長安耳朵里。
唯獨沒有人聲回應。
陸長安知道,假如繼續留在這兒,是死路一條,而且沒有勇氣進面前的建築裏面。
就算是厲慕白出了什麼事,他的隊友也不可能放棄他,厲慕白不可能在這兒。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定位是這麼顯示的,可是長了腦子的。
除非等明天白天,再過來查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必須要放棄,不然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附近的怪聲,越來越多。
陸長安猶豫了下,還是將車迅速掉了個頭,打算將車開到有應路燈的地方去,有強燈的地方,會好一些。
剛掉了頭,便聽到有什麼東西,撞上了的車尾。
陸長安心中一驚,本不敢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便瘋狂地打方向盤,朝大路的方向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厲慕白在車上的床鋪上清醒了過來。
方軒坐在他床邊,低頭湊近他,看了他好幾眼,才鬆了口氣,「我的祖宗啊,你總算是醒了!」
厲慕白渾都酸痛得厲害,緩了會兒,才強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啞聲問方軒,「我怎麼了?」
「過勞,而且你脊椎過傷,所以才昏了過去,不過我已經全面檢查過了,沒有大礙,休息幾天就好了。」方軒認真嚴肅地回道。
「哪怕是正常人,子午他們幾天不睡覺,也得休息一下再做事啊!你以為你是鋼骨機械人啊?在那麼累的況下,還自己開車到找信號塔!」
「沒事兒就好。」厲慕白淡淡回道。
他掀開被子,打算下床,去洗把澡清醒一下。
起的時候才發現,上的服已經換了。
他愣了下,向自己的腰間,隨後問,「我的腰帶呢?」
「你當時呼吸困難,我為了救你,就把皮帶解開了。」方軒有些不滿地回道,「皮帶可能是落在那兒了吧,當時況那麼嚇人,誰還顧得上你的皮帶啊!」
厲慕白記得自己昏迷之前,是在和陸長安通話。
通話到一半忽然斷掉,陸長安一定會擔心他,依照他對陸長安的了解,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手了下太,想了下,朝方軒手道,「把平板給我。」
「你就先別心工作的事了,現在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兩天!」方軒沒好氣地回道,用力推了下自己鼻樑上的眼鏡。
「給我。」厲慕白又重複了一遍。
厲慕白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他的脾氣隨和,不像其它隊伍的領導那樣嚴厲暴躁,但是下命令的時候,絕不讓人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方軒無奈地,從服兜里,掏出了平板,放到了厲慕白手上。
厲慕白解鎖打開,只看了一眼,猛然間抬頭,直勾勾地盯著方軒,問他,「我們現在在哪?」
「還是在工廠集區附近啊,這邊的清洗工作不是還要持續一段時間嗎?」
方軒話音還沒落下,厲慕白便已經快步走了出去。
厲慕白走到駕駛室,恰好是到司謹開車。
他正在低頭,盯著儀錶盤上的某個數據看著,皺著眉頭,有些疑的樣子。
「掉頭,回城!」厲慕白朝他沉聲吩咐道。
司謹回頭看了厲慕白一眼,回道,「你醒了啊,我正想回去呢,剛發現機上探測到那邊有點兒異常,你看這些冷點,都在圍向同一個地方。」
冷點,代表著可以探測出的變異人。
而他們圍過去的中心點,恰好,就是陸長安所在的地方。
也是他前天落下皮帶的地點!
「立刻掉頭!長安在那兒!」厲慕白臉瞬間變了,沉聲命令道。
司謹愣了愣,隨即踩下了剎車,「你不是沒睡醒吧?醒醒,咱們現在在現實里呢,長安不是在總部嗎?」
厲慕白來不及解釋更多了,直接一把將司謹扯了起來,自己坐在了駕駛座上。
不知道陸長安那邊是什麼況,但假如是一個人過來的,相當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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