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況,厲慕白怎麼可能不激!
早上厲南朔和他打電話,也並沒有提到這個事!
宋念立刻向他解釋,「長安的況真的非常特殊!」
「最近經常會休克,就像死了一樣,但是幾個小時后又會醒過來!我們也無法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最近都在加班加點地研究呢!」
「我們懷疑,是自愈!」
「因為你上次接到電話之後,你心裏也應該清楚,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了,離徹底變異就差最後一步!」
「可是這幾天休克醒來之後,我們取了的細胞樣本發現,在自己慢慢恢復!」
厲慕白聽宋念說了一大通,沉默了會兒,斟酌了下,反問道,「什麼自愈?」
「就是,變異之後,自己的細胞會殺死已經變異的細胞,這是一個非常緩慢的過程,慢到我們本就沒有察覺到,長安之前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現在沒有呼吸心跳,其實是在緩慢自愈,每一次醒過來的時候,都會比先前況更好一些!」
「我們之前研究了喻菀阿姨的細胞,做實驗的時候,其實也有類似的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長安上,就表現得異常突出。」
厲慕白是回來陪陸長安的,厲南朔今天早上才跟他說,長安的況還可以,雖然又嚴重了一點,但是讓他不要擔心。
他沒想過回來之後會是這種形。
原來厲南朔告訴他的是假的,他們都在瞞著他。
「假如長安再也醒不過來了呢?那我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你們為什麼要瞞著我!」厲慕白指著病房裏,朝宋念吼道。
宋念是頭一回,看到厲慕白髮火的樣子,被他吼得抖了下。
「厲長,你這個不能怪小宋的。」一旁的醫生聽到了這邊的靜,隨即趕了過來,護住了宋念,「這是陸小姐自己提出的要求!」
「我們自然是要尊重自己的意思!」
宋念和厲慕白認識了這麼多年了,雖然和厲慕白一起相的時間,沒有陸長安那麼長,但是兩人也是好朋友。
被厲慕白這麼吼了一頓,只是嘆了口氣,沒說話。
厲慕白遲疑了下,臉稍稍緩和了些,向宋念,剛要說什麼,背後陸長安的房間,忽然傳來了幾聲電子警報聲。
宋念一聽這個聲音,立刻指著監控,朝厲慕白道,「你再看一下!長安醒了!」
厲慕白回頭再看的時候,果然,房間里各種儀的數據,都開始緩慢了起來。
……
厲慕白在隔離病房,陪了陸長安整整一個星期。
即便是醒過來,神志也是不大清楚的。
每一次休克過去,厲慕白都像是經歷著酷刑,陸長安不醒過來,他便沒法休息,也沒法做任何事。
終於在南方降溫,進秋季的那一天,陸長安徹底清醒了過來。
最後一次休克,足足持續了有一天一夜,厲慕白一口水都沒喝,一口東西都沒吃,就在病房裏抱著陸長安,誰勸都沒用。
陸長安醒來的一剎那,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兒痛,痛得鑽心,像是落枕了一樣。
忍不住皺著眉頭倒了口涼氣,嘀咕道,「怎麼這麼痛……」
想要,也本都不聽自己的話,手腳都是麻痹的。
厲慕白聽到的聲音,一下子坐了起來,低頭向懷裏的陸長安。
「痛!」陸長安的脖子痛得快要斷掉了一樣,忍不住出了聲。
厲慕白讓陸長安靠在自己懷裏,就沒放下過,怕是扭著的脖子了。
他愣了下,隨即將陸長安小心翼翼地鬆開了,然後抓住一隻手,驚喜地半跪在了床邊,看著陸長安的眼睛。
「冒冒哥哥,你怎麼……」陸長安也有些驚訝,看著他,話說到一半,沒有繼續往下說。
厲慕白看著簡直憔悴到了極點,鬍子拉渣的,眼眶底下都是青的,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的樣子。
厲慕白聽清清楚楚地了他,和他說話,臉上滿是狂喜。
是清醒的!
陸長安這次是清醒的!在跟他說話!
他不等陸長安繼續往下說,一把又抱住了,將臉埋進了的頸窩,長久地,一個字都沒有說。
陸長安緩了會兒,反手,悄悄摟住了厲慕白。
雖然上還是有點兒麻木的覺,但還是有點兒知覺的。
察覺到,自己的頸窩裏,一片溫熱潤。
厲慕白哭了。
「以後不許再這樣!」他嗓子異常沙啞,死死摟著,用命令的語氣朝道。
「好。」陸長安輕輕笑了起來,順從地回道。
以後都不會了,要和厲慕白兩個人,好好的,不會再任了。
厲慕白讓宋念他們過來,給陸長安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
做完檢查之後,所有人都驚呆了,陸長安簡直是一個奇跡,已經基本恢復了。
厲慕白給陸梟打了個電話,給厲南朔和白小時打了個電話。
等宋念他們檢查完,他便執意將陸長安帶了回去。
研究院的人沒有阻攔,任著厲慕白給陸長安去辦了出去的手續。
厲慕白甚至沒讓陸長安自己下地走路,將帶了回家。
抱著陸長安回去的時候,他以為白小時他們會在家裏等著,然而了兩聲媽和朝歌,也沒人理會他。
家裏空的,就只有他和陸長安兩個人。
桌上擺了一桌的菜,都是他和陸長安平常吃的,桌角了張紙條,「你爸要出差,朝歌最近住學校,媽媽公司有點兒事,這兩天就不回來了,你照顧好長安。」
厲慕白看了兩眼,問陸長安,「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我上好臭,全是那種變異的粘味道,我要先洗澡。」陸長安想了下,回道。
正好,厲慕白也是髒得很,他留在醫院陪著陸長安,已經好久都沒洗澡了,鬍子也好多天都沒剃了。
他抱著陸長安上樓,開了淋浴。
一件件地,將的服掉,親手幫洗澡。
他整日和變異打道,早就習慣了聞這種氣味,更何況這是陸長安,所以他本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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