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朝歌抓著自己的包,下去的時候,再一次落荒而逃。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剛才他親的時候,覺是不一樣的。
輕輕了下自己的。
腦子裏卻是一團漿糊,全都攪在了一起。
本來畢業季就已經事很多很煩人了,各種事都沒理好。
再加上景天賜這個豬隊友忙中添,在外面胡搞搞,景卿又親了。
覺得自己的生活,現在簡直是一團糟。
而且,景卿剛才最後兩句話,似乎是有點兒深意在裏頭?什麼包容對方的胡作非為?
他為什麼要拿那樣的眼神看著,好像他那句話的主語,就是似的。
回到宿舍,一個人在辦公桌前面,獃獃地坐了好久。
舍友在底下道,「朝歌啊,快十一點了,要熄燈了,你還不洗洗上床啊?要黑?」
厲朝歌這才發現,已經十點半多了,隨即胡地抓了兩件服,衝到衛生間洗漱。
哎呀!不想了!
好不容易才矇混過關,還想那些七八糟的事幹什麼?
跟景天賜最近必然是要假裝冷戰一段時間了,跟模大戰兩天兩夜,這種事他也能做得出來!
至於景卿,刻意迴避一段時間吧!
第二天是禮拜六,一大早,陸長安便來拖厲朝歌起床。
厲朝歌失眠到凌晨一兩點才睡著,被陸長安醒的時候,還一臉懵。
「你今天回家嗎?」陸長安站在的床頭,問。
「今天不回家了吧……」厲朝歌迷迷糊糊坐了起來,順口回道,「回家也是挨罵,回去幹什麼呢?」
「爸媽也是為了你好,你看他們怎麼從來都不罵厲慕白呢?」陸長安幫從櫃里挑了兩件服出來,一邊丟上床一邊道。
「我哥從小就不怎麼挨罵,他什麼都好,還聽話,爸媽罵他做什麼?」陸長安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你跟我說說,你是為什麼要自己出來驗生活呢?」陸長安認認真真地問。
「可能是覺得,新奇吧?」厲朝歌想了下,回道。
外面的很多事,是沒有做過沒有驗過的,覺得厲慕白跟自己就是不一樣,厲慕白什麼都經歷過。
而正好一個相反,幾乎都沒見過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
這些年最大的變化,就是,從以前城軍區,搬到了現在總部軍區,如此而已了。
軍區的圈子和外面的圈子,完全是隔開的,是有自己的一套獨立系統的。
陸長安最大的悟就是,第一天來大學報道時,別人家幾乎都是父母來幫忙收拾的,是警衛員加上齊他們,烏地跟了一大幫人。
進宿舍的時間還是跟別人分開的,提前三天過來收拾的宿舍,警衛員把宿舍外都封鎖了,學校也都是封鎖的,就一個新生,孤零零地來收拾宿舍了。
厲家將保護得很好,上課的時候,老師的花名冊里從來不會出現的名字,是學號最後一個,但是沒標名字。
所以,除了跟宿舍其他三個人,還有隔壁的林依柳,幾乎就沒關係好的同學了,有的同學估計上了三年多的大學,都沒注意過有這麼一號人的存在。
厲南朔說,是為了保護。
也明白,厲南朔的這種保護是對的。
只是以為,自己以為上了大學之後,大學在軍區外面,就能自由些了,但事實證明,想多了。
在大學里,甚至都沒有在軍區中學時那麼自由了,在軍區中學念書的都是有份有背景的,所以大家對作為同學的厲朝歌,是見怪不怪。
尤其是!
直到高中畢業那一年,才知道什麼做夜市!
夜市裏的東西,是從來都沒吃過的,尤其喜歡那些用小竹籤串起來吃的東西!還有臭豆腐!
自從見識過夜市之後,陸長安心裏就揣了一個念頭,大學畢業之後,一定要自己學著獨立幾年。
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厲南朔和白小時,勉強同意自己出去實習一年。
但是回去的時候,白小時總是會念叨,說就是一個巨嬰,自己在外肯定沒法生活。
厲朝歌知道自己是一個巨嬰,可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行呢?
這兩年已經開始學著自己手去做一些事,自己照顧自己了。
陸長安沒說什麼,等著厲朝歌收拾好自己。
厲家是怎麼寵著厲朝歌的,陸長安心裏最清楚。
尤其是厲南朔,簡直是把陸長安當做心肝寶貝疙瘩一樣,捧在手心裏的。
「今天帶你出去看房子。」陸長安給厲朝歌帶了一碗小餛飩,看著吃下去了,在旁低聲道,「反正你做什麼,我都是支持你的。」
「我就知道我嫂子最好!」厲朝歌狗地回道。
吃了兩口,又道,「哦對了,我想跟你換輛車開開,我的小跑跟你的那輛最便宜的買菜車換一下。」
「你的小跑不是你的心肝寶貝麼?怎麼忽然要跟我換?」陸長安忍不住好奇地問。
「我同事他們開的好像都是中低檔車,領導開的車都沒我的貴,我不想被同事排啊。」陸長安理所當然地回道。
陸長安想了下,也是。
但是他們家的買菜車,說實話也不便宜。
「行吧,那就換。」陸長安爽快地回道。
厲朝歌這時心裏卻有些不服氣地嘟囔了聲:以後看景卿還吐槽!說開的車怎樣怎樣,說大小姐做派!
陸長安和厲朝歌兩人,在離CBD中心,稍遠一點兒的地方,逛了一大圈。
跟著他們的中介看這兩個姑娘,開的車也不是特別好,穿著打扮也不像是特別有錢的,就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都看了十幾套了,又想要兩居室一個房間一個書房,不跟別人合租,又要小區環境可以,又要價格便宜,哪有這麼好的事呢?」
之前陸長安和厲朝歌在CBD中心看過幾套,租金都貴得讓人咂舌,是厲朝歌的工資承擔不起的。
厲朝歌實在不肯要,所以這才退而求其次。
兩人面面相覷,沒說話。
就在這個尷尬的時候,中介的人手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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