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朝歌被關在家裏兩天,厲南朔一步都沒讓踏出大門。
一是為了安全起見,二是,厲南朔覺得,是厲朝歌捅下的婁子。
而且收了的手機,不讓跟任何人聯繫。
只讓跟家裏人說話。
陸長安第二天恰好不用值班,過來的時候,一把抱住了厲朝歌。
抱了好久才鬆開,責備道,「所以你說你啊,剛說要獨立,這才自己出去獨立了半個多月,就出了這麼大事,你也別怪爸,我都嚇死了!」
「我沒事。」厲朝歌搖搖頭,低聲回道。
陸長安手都是冰涼的,「還說你沒事!後面人彙報況的時候說,你差一點兒就被篩子了!我剛才聽到厲慕白說的時候,肚子還忽然痛了會兒,可嚇死我了!」
陸長安低頭,看了眼陸長安的肚子,勉強笑著,手去,輕輕了兩下的肚子,「對不起哦,嚇到饅頭花捲兒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陸長安擔心地問,「還去上班嗎?」
「不是我,盛世公司的那幾個領導,哪敢隨隨便便就暴我啊,是……」
「是什麼?」陸長安皺著眉頭追問道。
「景卿不知道怎麼的,暴了,對方是沖著他來的,都不知道我是誰。」厲朝歌低著頭回道。
其實想知道,景卿現在怎麼樣了。
但是又不敢惹厲南朔更生氣,免得一怒之下,再也不許出軍區。
陸長安又問了幾句,這才明白,前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可是我從來沒見爸生那麼大的氣過,我覺得你還是先安穩幾天吧,我幫你去問問看,景卿到底是什麼況。」
「假如沒事兒的話,你就乖一點,這幾天千萬不要再惹事兒了。」
陸長安認真囑咐了幾句,厲朝歌雖然真的不想被關在家裏,但是一想到厲南朔發了那麼大的火,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
還想出去看看景卿的。
畢竟再怎麼說,心裏其實很明白,景卿是因為才暴了份,才會被人有可趁之機。
他要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可怎麼彌補啊?
晚上吃飯的時候,陸長安就回來了,朝比了個OK的手勢,悄悄背著厲南朔朝道,「在醫院呢,傷得有點兒重,但是沒有危及到命。」
陸長安這麼一說,厲朝歌這提著的心,才放下了些。
又老老實實地在家待了幾天,厲南朔可能是聽別人說,其實對方是沖著景卿來的,並不是因為厲朝歌,這才解除了厲朝歌的足。
「去醫院看看卿吧。」厲南朔吃早飯的時候,朝厲朝歌淡淡囑咐了句。
「哦,知道了。」厲朝歌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點頭乖乖回道。
白小時給準備了很多貴重的禮,誇張到還讓厲朝歌提了兩幾百年的紅參,過去給景卿補補子。
「這是補元氣補的好東西!你就給天賜的媽媽,讓家裏廚房每天給卿煮一碗紅參湯,記住了啊!」
「我知道啦媽!」厲朝歌撅著回道。
「還有啊,要給天賜的媽媽道歉啊,就說給他們景家添麻煩了,以後一定會聽話,不再折騰!」
「……」
厲朝歌雖然有些無語,但還是點了點頭,無力地回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任!」
可是確實沒想到,景卿竟然會把盛世公司收購下來,還親自出任了總裁的職位啊!
反正現在千錯萬錯,全都是的錯。
明明之前,還在跟景卿鬧彆扭,想著老死不要往來的,現在就要提著東西去道歉。
真香!
說實話,從小到大可從沒給人道過歉,反正要麼就是吵架要麼就是打架,無論輸贏,無論對錯,就沒給任何人道過歉。
到了醫院的時候,厲朝歌還是有些彆扭,雖說是想著要來看看景卿的,可沒有想到厲南朔和白小時,會讓帶著厚禮過來,給人道歉。
好煩啊!
在樓下逗留了好一會兒,也沒給景天賜打電話,讓他出來接。
按理說的話,景天賜是男朋友,是應該陪著一起的。
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腦子裏七八糟的,也不曉得要怎麼做才好了。
而且忽然不想要,再跟景天賜裝下去了,不想再假扮了。
和景卿之間的事,其實一開始就不該拉著別人進來。
其實景卿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就是在胡作非為。
考慮了老半天,還是自己一個人拎著幾大包又貴又重的禮,上樓去看景卿。
找到了景卿的病房,病房門是虛掩著的,裏面好像有人在看景卿。
厲朝歌想了下,肯定不能當著其他人的面,給景母,還有景卿道歉啊,多丟人啊!
不如等人都走了再說。
於是,就在病房外面走廊的休息椅上,坐下了。
外面的保鏢看厲朝歌來了,隨即問,「厲小姐,我們進去告訴二爺一聲您來了?」
「不用。」厲朝歌擺著手,小小聲回道,「等裏面的人結束了我再進去。」
默默在外面等了會兒,玩著自己的手指頭,有一茬沒一茬地,聽著裏面的人說話。
聽了幾分鐘,忽然意識到,裏面有個人在說話。
而且聽著,怎麼都像喬如如的聲音。
雖然跟喬如如好久都沒過面了,但喬如如的聲音,是不可能忘記的。
「……沒事兒的,我沒事兒,只要卿沒事就好。」聽到喬如如如此說道。
「其實也沒有啦,我是實在擔心卿,就下去看了看,他當時都把我嚇死了,也不算是我救了他,是救援來得及時。」
「我也勸卿啊,下次千萬不能就帶著幾個人出去,這次有二三十個人,對方還在他車底放了定時炸彈的!」
厲朝歌聽喬如如一句句說著,每一個字,每一個音,都清晰地鑽進了的耳朵里。
沒忍住,輕輕冷笑了聲。
是喬如如救了景卿嗎?
怎麼不知道?
忽然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起,走到了病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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