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慕白以為,厲朝歌是跟沈俊彥談著玩玩兒的,畢竟跟景天賜談的時候,就很不上心的樣子,他知道厲朝歌不喜歡景天賜。
後來沈俊彥,雖然他也早就知道了,但也想當然以為,厲朝歌還是鬧著玩兒的,只是因為對方長得還可以。
沒想到,厲朝歌竟然為了沈俊彥,這麼頂撞厲南朔。
這丫頭是了真心了。
厲慕白想了下,朝厲南朔看了兩眼。
他在想,要怎麼挽回這個局面。
還沒等他開口圓場,厲南朔便抑著怒火,沉聲問厲朝歌,「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偽裝的?他是部隊的小領導,在總部軍區這麼多年,他能不認識你麼?」
「空軍部的任何一個旅長,都幾乎是看著你長大的,都住在軍區宿舍!沈俊彥級別在他們之下,經常會跟著他們一起做事,出他們宿舍,看見你的機會多得不勝枚舉!」
「你自己冷靜地想一下,是否有不認識你這個可能!!!」
在總部軍區待得時間久了的人,確實不可能不認識厲朝歌,尤其是宿舍靠的近的。
厲朝歌平常又到竄玩,小魔王的名號也不是隨便得來的。
隔壁政委家的警衛員甚至見著厲朝歌就怕,厲朝歌是出了名的。
空軍部旅長們的宿舍離他們這兒很近,是分在了一個區里的。
「你怎麼能認定他就一定認識我呢?有些人一心只在自己的工作訓練上,不管旁的事也是有可能的啊!」厲朝歌沉默了會兒,反問道。
這就是無理取鬧,在厲南朔看來。
而且他了解到,沈俊彥已經去了好幾次厲朝歌的公寓,孤男寡!
出於保護自己兒的心理,厲南朔此刻還有能理智,坐在這兒跟厲朝歌講道理,已經是奇跡了。
他起,走到厲朝歌面前,狠狠甩了一掌,一字一句,低聲道,「這話,你應該捫心自問,而不是站在這兒,對著你的父親發火!」
「爸!」厲慕白跟著騰得站了起來,一把將厲朝歌拽到了自己後。
一旁的白小時也是蒙了。
厲南朔從小到大,沒打過厲朝歌一下,哪怕闖了再大的禍,也是自己忍著著,第二天對厲朝歌還是慈父的樣子,還是照樣寵著厲朝歌。
最多就是罰厲朝歌足,這是最嚴重的懲罰。
甚至連正兒八經罵厲朝歌的次數,兩隻手都數得過來。
他竟然打了厲朝歌!
厲朝歌捂著自己的臉,站在厲慕白後,驚愕地瞪向厲南朔,眼淚在眼眶裏打起轉來。
「厲朝歌,我只跟你說一遍,你想嫁給沈俊彥,門都沒有!回樓上自己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厲家大門一步!」
厲南朔說完,不等旁人再幫厲朝歌求,朝宋煜道,「愣著幹什麼?去把沈俊彥到行政總部!」
說話間,大步朝外走去。
厲朝歌盯著厲南朔的背影,眼淚噗呲噗呲往外滾,渾都在哆嗦。
和沈俊彥的事,倘若是喬如如說出去的,一定不會放過!
厲慕白回頭,看了眼自己後的厲朝歌,微微皺著眉頭,嘆了口氣,道,「你方才說一句就不會這樣!」
厲朝歌一言不發,自己甩開了厲慕白的手,上樓回房間。
「好好看著,我去你爸那兒看看!」白小時知道今天這事兒,厲南朔和厲朝歌都有點兒過於衝了。
但是厲南朔衝做事的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
得跟去看看,不能讓他對沈俊彥罰得太過分。
厲朝歌回到房間,坐在床邊上,好半晌,才冷靜了些。
抬手狠狠抹了把臉上的眼淚。
厲南朔今天真的是過分了!他不僅不分青紅皂白就侮辱了沈俊彥,還打了。
簡直蠻不講理!
厲慕白給陸長安打了個電話,安了幾句,說今晚就就不回去睡了,要在這兒守著厲朝歌,怕做什麼傻事。
掛了電話,抬頭看著樓上厲朝歌的房間,只覺得頭大得很。
他這妹妹什麼脾氣,他做哥哥的從小到大看在眼裏,當然清楚。
像今天這種況,厲朝歌很有可能會做出極端的事,跟厲南朔反著來對著干。
從小到大被一家人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忽然被打了一掌,他明白厲朝歌現在是什麼心。
被沖昏了頭腦,現在腦子不清楚,是事實,但是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把這個小公主,先哄好了,再跟講道理。
他在樓下客廳,一個人坐了許久,看著齊小心翼翼上樓,站在房門口哄厲朝歌開門。
正當腦子一團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以為是陸長安打來的,順手便接了。
「你就別擔心了,有我在這裏,朝歌還是小孩子脾氣,過會兒我哄一下也就過去了,你早點兒睡……」
話剛說到一半,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他朝手機屏幕看了眼,才發現,不是陸長安打來的。
「怎麼了?是因為喬如如的事麼?」對方等到厲慕白停下不說話了,才低聲問道。
厲慕白斟酌了幾秒,才低聲朝景卿回道,「也不是,還有其它原因。」
景卿那頭有點兒吵,半晌,回道,「我知道了。」
厲慕白也不知道景卿是知道了什麼,此刻罵他也不是,不罵他,心裏又替厲朝歌覺得委屈。
正要開口,提幾句喬如如的事,景卿又道,「我馬上過去。」
厲慕白想了下,回道,「行。」
他們倆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厲慕白摻和在裏面,也不太好。
反正今天這件事,是喬如如在景家引起來的,厲南朔原本就有點兒責怪厲朝歌的意思,再加上聽說沈俊彥和厲朝歌談。
或許景卿過來之後,事會好些。
景卿掛了電話,起便往樓上走。
喬家的人過來了,名義上是看他怎樣,實際上,是覺得喬如如委屈了,過來討個說法,順便談談景卿和喬如如的婚事。
景予盛見喬家人還在說著,景卿一聲不吭就往樓上走,皺著眉頭了他一聲,「卿。」
有點兒警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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